這群野獸見攻擊沒有收效,便在鷹見藏身的櫻花樹下圍成一圈坐下,惡狠狠地瞪著鷹見,擺出一副持久戰的陣勢。下巴一圈唾液弄得濕漉漉的。
357馬格納姆科爾特·大蟒牌手槍的響聲太大,鷹見決定用毒針來對付它們。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發射速效毒針的煙嘴和裝著二十根預備毒針的煙盒。
捏住煙嘴的吸端使勁一擰,旋鬆半圈,然後叼在嘴上,以吹箭簡喵準正麵下方的一隻。
用力一吹氣,內藏的壓縮空瓶閥門受到吹氣的推力突然開放的一瞬間,嗤的一聲,三公分長的毒針從煙嘴的前端發射出去。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毒針深深地剌進了被瞄準的那頭畜牲的胸脯。
那畜牲似乎並不感到疼痛,隻是不耐煩地抖抖胸脯上的毛,可是,轉眼間,那家夥的身體便開始痙攣起來。
叭嗒一聲倒在地上,伸出變成紫色腫起的舌頭,四肢迅速僵硬,剩下的四隻目擊到同夥死去,便再次興奮起來,又開始發起攻擊。
鷹見從煙盒的夾層中取出預備毒針,裝進煙嘴,把剩下的畜牲全部一一處理了。
當幹掉最後一隻時,他突然忍不住想要抽支煙,但他還是克製著煙的誘惑,又向上爬到更高的樹枝上,觀察了院內建築物的配置情況。
草地上看不見一個人影。門衛的崗亭也沒有動靜,大概是因為院內放養著狼一般的猛犬,警衛們都放鬆了警惕。
盡管如此,作為一介引退的實業家來說,這裏的警衛也未免過於森嚴了。鷹見悄無聲息地從櫻花樹上滑下,從五隻猛犬的屍骸上拔出毒針埋進泥土裏。他不想讓敵人知道自己還攜著秘密武器。
他拿出折疊式獵刀,打開削皮用的刀子,一邊當心著不被血濺上,一邊將五隻猛犬的屍骸的喉管割開。
造成一個被刀殺死的假象。被血汙染的刀散發著惡臭。鷹見走出幾步,將刀子插進土裏來回蹭了幾下,才將刀子收拾幹淨。
左手拿著重新裝填好的煙嘴,穿過樹林,走到草地邊緣。煙嘴裏的壓縮空氣瓶中的剰餘氣體還足夠發射十五,六根毒針的。
進了草地,鷹見便匍匐下來,難辦的是草地與偏房之間,沒有任何可作掩護的物體,如果象一般的庭院那樣有樹木和假山就好了。
沒有辦法,隻好等待月亮躲進去裏。過了十二,三分鍾的樣子,一塊雲彩終於遮住了月亮。鷹見趁機向偏房匍匐著摸去。
當爬到勉強可用作掩蔽物的網球場的手推式壓在地滾輪旁時,月亮又從雲層裏鑽了出來。鷹見趕緊鑽進鐵滾輪的陰影裏,等待月亮再次被雲層遮住。
二十分鍾後,鷹見爬到了偏房的根前,這是棟平房。麵積約有120平方米,雙層窗戶裏,百頁簾和窗簾都是放下的。鷹見用藏在褲腳上的鐵絲將後門的鎖打開。稍稍待了一會,輕輕地將門推開。
門裏是一間很寬敞的飯廳兼廚房,與走廊之間沒有門相隔,走廊上淡淡的燈光照了進來。
鷹見反手關上身後的門,將門鎖別死,脫下鞋連同煙嘴一道拿在左手上,無聲無息地摸向走廊。
在走廊的左側。麵對遊泳池的房間裏,隱隱約約傳來老板娘低嗓門的浪笑,以及一個男人急促的喘息聲和貓舔著牛奶時發出的那種聲音。
鷹見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容。
但他沒有立即闖人屋子,而是決定査清別的房間裏有沒有保鏢。
鷹見來到前門邊的小屋子,透過鑰匙孔發現一個年輕男子正仰麵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個印有裸體女人彩色照片的雜誌正沉溺於孤獨的自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