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百年前(1 / 2)

幾絲清晨和煦的朝陽照進了小屋,這是一個雖然簡樸但是卻非常清爽的屋子。全屋都用石磚堆積而成,屋子並不大,青色的牆,灰色的陳木桌子,加上一個很新的蒲團,這就是這間屋子的全部設施。不過如果看的仔細的話可以發現桌子上有一本薄薄的書,書很破舊,還有許多細小的磨損,書上寫著《青城派初解》五個古樸的小字。

蒲團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少年,他正閉目坐在那個很新的蒲團上麵。少年的身材不高不矮,頭發很長,隨意的搭在腦後,烏黑發亮垂滿了整個肩膀,五官中,除了鼻子非常挺拔仿佛挺立在臉中的山脈以外,並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了,從正麵觀看的話,這個閉目神遊的少年隻是一個很平凡的普通人,除了有些青澀的感覺以外再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少年突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知應該如何去形容,隻能說,這個少年睜開眼睛以後,仿佛世界都變了一般。並不是因為少年的眼睛本身有多麼的的突出,這眼睛和許許多多修真者一般,黑色瞳孔白色眼白,大小也很正常。真正讓世界變化的是少年眼中那許多許多深沉到不知該如何去描述的眼神。

這是一種怎樣的眼神,眼中有強烈到充滿整個空間的不甘,頹廢,以及與之相比無比矛盾的安詳,疲憊。讓人看上去就覺得無比的詫異,仿佛看到了一個在將死之時的老人。

有著少年外麵蒼老內心的這個人叫做宇時行,他睜開雙眼之後,上述那些極端的情緒持續大概一拄香的時間,他才好象突然反映過來一般無比詫異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身體很熟悉,就是陪伴自己二百年之久的身體,但是為什麼會這麼的奇怪?奇怪在什麼地方呢?突然間他想到,自己的身體本來已經在築基中期停留了快一百年了,對於已經要達到壽元大限的自己來說,這個身體實在是過於的年輕了,難道昨天將要坐化之時突破了境界?

不對。剛這麼想著的宇時行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首先,這個現在位於的房間雖然有那麼點淡淡的熟悉,但是卻絕對不是自己本身那個雖然靈氣不甚充足卻非常安靜的小洞府。而且自己的身體現在非常的奇怪,努力的去感應了體內,卻發現自己現在的境界大概隻在煉氣期一層的樣子。簡單的來說,就好象二百年前剛剛入門踏讓修真界一般。

等等,熟悉的房間,奇怪的身體。宇時行好象抓住了什麼一般,慢慢的盤腿坐下,眼睛慢慢失去了焦點,開始了思考。思考的時間並不長,才一會,他突然非常激動的坐了起來,仿佛一個第一次走路的孩子一般踉蹌著推開了小石屋的木門,走了出去。剛一踏出門外,和煦的朝陽照耀下來,稍微有點點晃眼陽光宇時行根本不甚在意,他隻是四處快速的看著,仿佛要驗證什麼一般。

門外那一座座狹小外形和自己坐的小屋完全一樣的破舊石屋,遠處那曾經十分熟悉的一座座挺拔入似雲中箭一般的險峰,幾裏外那一處自己年輕時候曾經非常喜歡且每次打坐後累了都會去那坐坐傻傻的看著太陽落下的懸崖,都仿佛在無聲的告訴他一些東西。

看著這些東西,宇時行並不十分高大卻非常消瘦挺拔的身軀微微的抖動著,仿佛在麵對一個打破他人生常識的事物一般。

難道我真的回到了二百年前?對了,剛才在房間裏麵看見了,那本《青城派初解》正是剛如門一個月以後門派內發下來給入門弟子觀看的書。這本書好象是給我們看一個月就會收回去的。現在還在那個桌子上,證明我才入門不到兩個月?那我腦袋中的那些記憶是怎麼回事?到底哪一個是我?是那個因為種種原因在築基中期停留一百年將要達到大限的我?還是這個剛剛入門不到兩月的我?

隻想了一下下,宇時行就沒有再去想這個無聊沒有意義的問題,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打量著這個房間,那些許多年前的記憶越來越清晰,畢竟這是一個曾經陪伴自己度過了三十年時光的房間啊。

在這期間,不斷的有那些同時間入門的修真同門走出房間,或有事外出,或出門透透氣。宇時行偶爾會打量一下他們,或高或矮或美或醜的那一個個人在他心中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記憶。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卻並沒有想起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因為前世自己並不是修真家族的子弟,也沒有得天獨厚的靈根,更沒有一個是師門長輩的父親母親,再加上他一心追求修仙的大道,所以並沒有任何一個熟悉的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