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醒來的趙霆氣色好了不少,身子依舊很虛弱,半躺在床上翻個身都難。
趙清月讓人送來了藥湯。
本想給她父親補補身子。
可看到藥湯中的參須,趙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大嘔特嘔。
“清月丫頭,把藥湯過濾幹淨。”
經老道士指點,趙清月把藥湯過濾的隻剩清湯,才總算喂進了她父親嘴裏。
一旁,張揚又將自己的猜測向趙霆講述了一遍。
在張揚講述期間,杜洪和尚數次想要出聲辯駁,卻被老道士拿著鞋底,呼得嘴唇都腫成了香腸。
話到最後。
張揚一如既往,不確定說道:“這是我聽到的一些信息,至於真假就不知道了。”
說完便閉口不言,至於趙霆會不會相信,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不過趙霆能闖出這麼大的家業,相信會有所判斷,處理起這些事來,也要比自己這個道士得心應手得多。
聽完張揚的話,趙霆變得沉默。
望著依舊處在昏迷中的趙梁棟,目光滿是痛心與失望。
他心中多少有些猜測,是有人在暗中謀害自己。
可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謀害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趙梁棟。
這些年自己對趙梁棟不薄,在自己的幫襯下,趙梁棟的事業可謂如日中天。
自己甚至還早早就將女兒許配給了他。
萬萬沒想到,趙梁棟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會連同外人來對付自己。
他為何會如此著急,如此迫不及待?
“管家,管家!”
趙霆喊了幾聲,門外應聲走進來一個男子。
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惺忪睡眼半眯半睜,有掩藏不住的困意。
昨夜玩了大半宿,今天若不是有人來喊,他現在應該還在夢中。
一眼看到屋內跪坐在地上的大和尚,以及趴在地上睡著的趙梁棟,管家猛的打個激靈,精神了不少。
他急忙來到病床前,喊了一聲:“趙哥。”
趙霆揉了揉眉心,少氣無力道:“把趙梁棟關到房間好好看著...
跟趙梁棟的父親說他出差去了,也找個差事讓他父親遠離陽山城。
其餘事情...等我身體好些了再說。”
“是。”
管家很有眼力勁的沒敢多問。
迅速叫來兩名保鏢,把昏迷中的趙梁棟架了出去。
管家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看房中每個人臉上呈現的表情、已是分辨出了敵友。
他小心翼翼指了指哭喪一樣的大和尚:“趙哥,這家夥哭喪著一張臉,跟死了爹媽一樣,看了倒胃口、影響心情,要不要把他也拖出去?”
“嗬嗬...”
管家見風使舵的話,聽得張揚笑出了聲,暗道一聲‘人才’,開口說道:“這個大和尚是道爺的人,誰都不許動。”
管家向張揚和善一笑,卻是並未答話,轉而看向了趙霆。
顯然,他知道在這個房間應該聽誰的。
趙霆淡淡點頭:“聽張揚道長的就是。”
管家聞言看了看張揚,道了一聲:“好。”
繼續詢問道:“趙哥可還有其他吩咐?”
趙霆稍作沉思,叮囑道:“封鎖今天的一切消息,另外,對外放出我病情惡化的消息。
多注意外界動向,特別是春秋山莊,不管春秋山莊有何動向,要在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接著擺擺手:“去吧。”
管家笑容依舊,沒有任何疑問的點頭遵從。
答聲‘好’,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二人對話不難判斷,這位心思靈便的管家定是趙霆的左膀右臂,要不然這位管家不可能大大咧咧、睡眼惺忪的就來到這裏,趙霆也不可能直接說出盯著春秋山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