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衣著鮮亮的眾賓客如魚貫入,雲彌真是好奇這花廳是有多麼的寬大。自然這些並未讓她糾結費神多久。
一直未曾見到楓洛,想必是招呼貴客去了,她不願入花廳找尋,便想著總不能白喝了人家的一杯酒,即便隻是慕容平身為前輩的身份,她也該有所示意。
見府裏並沒有人注意到她,便拖了一個丫頭問了後門的方向,悄聲的從後門離開而去。
她想上街買份賀禮,也順道尋尋信上的地址。
隻可惜,她問了好幾個路人,都打聽不到那個地方,那些明明都是平堯本地之人,卻不知道信上所寫的地方,難道說,那信上的地址是假的?
那到是極有可能,畢竟商耆國可不是他們碧沉國的地盤,寫的有所出入到也在常理之中,隻是苦了她像個無頭蒼蠅的在這裏瞎撞,結果還是什麼都還沒問到。
她有些落寞的買了禮品,慢慢的向著慕容府行去。
街上十分的熱鬧,隻是她卻心冷如冰。看來這一次,自己真的要無功而返,再一次希望落空的感覺真得十分不好受。
這不是頭一回的事了,按理她也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失望的感覺,一次又一次的從高處被無情的拋落。那顆心已經支離破碎,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這樣失落多少回。
她心神恍惚,數次被匆忙而過的路人無意間撞上,時而踉蹌幾步。
街市上的喧嘩緊緊圍繞著她,她也想鬆開心神與他們一起歡笑,奈何揚起了唇角卻溢不出真心的微笑。
他們的歡樂永遠都與她無關,而她的苦痛亦與他們無幹。
“走,見官去。”
一聲突兀的吼聲,驚散了她朦朧的思緒。
猛然抬頭,看到前方十數步處,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最外層的幾人看不到裏頭發生的事兒,不停的跳起身想看個清楚,那模樣看著著實逗人。
她快走幾步,人群裏頭傳來的吵鬧更顯大聲,依稀聽出來是兩個男子發生了爭執,可能與錢物有關。
“哪有你這樣的人,不買我的東西你瞧什麼,現在打壞了,還不願賠錢,我看你是找打。”那道聲音粗曠高揚,顯得中氣十足,聽著便知十分惱怒。
“對,對不住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賠來著,可您的東西太貴,我真得賠不起啊。”一人怯怯地說著,聲音之中含著膽怯,驚慌還有擔憂。
雲彌伸手,用功勁撥開人群,步入了圈內,終於看清了裏頭的情形。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彪形大汗單手拽著一個約摸五十歲的瘦弱男子,一手揮舞著拳手嚇唬著,一臉橫肉扭曲抖動,不由的讓她擔心他的那張臉會不會突然抽搐起來。
“這位大哥,我真得不是存心的,我隻是打從你的攤前經過,不留意被孩童撞了一下,才會碰壞了您的東西,我並非故意為之,求大哥放我一馬吧。”男子驚恐的望著拳頭,苦苦哀求著。
“不是存心的?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存心的,弄壞了東西就得賠錢,賠不出來的,就跟我去見官,讓老爺替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