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鏢局暗流湧(1 / 2)

回到住處,雲齊再也無法睡著,他坐在廳中的椅子上,將這些天的事連起來想,想從中理出頭緒來。

現在想來,在客棧裏,住他們樓上的那個富商可能就是和匪徒一夥的,他們故意搞出那麼多花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第二天將鏢局拖住,達到他們拖延時間的目的,導致了鏢局沒有按原本的行程趕到落腳點。

午時前後,在遠離城鎮的地方,行人稀少,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這富商和小妾以一環套一環的計策將鏢局的人滯留在客棧,而且未產生一絲疑心。

那些匪徒,或者是軍隊,早就埋伏好在路上,等到鏢車一進入包圍圈就跳出來,想憑著自己手中強大的武力,劫貨殺人,隻是他們沒想到會有兩條漏網之魚,所以他們就氣急敗壞地趕上來追殺,如果隻為了劫財,他們搶到鏢車就應該夠了,沒有必要派人去追殺自己和喬仲。

這裏麵必然有什麼隱情。

另外,這喬仲居然是鏢局裏二把手的兒子,看樣子以後這三江鏢局最終將是屬於喬仲的,那喬仲去萬梓縣當了一個最底層的快腳,難道僅僅真的是因為喬老鏢頭讓他鍛煉的嗎?

如果匪徒真的是軍隊,那為何他們為何不光明正大地以軍隊的身份,而要這樣鬼鬼崇崇?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雲齊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結果,便走出屋子,到院子裏走走。

天已經黃昏時分,夕陽已落山,天空一片鮮豔的色彩。

初春的季節,如果是太陽當空的時候,空氣還比較暖和,隻要太陽一落山,寒意便從四周湧來,溫度似乎一下子就降了下來,雲齊不由縮了縮肩膀,緊了緊衣衫,這身上的衣衫又髒又破,而自己的換洗衣服全在鏢車上,被那些人一起劫走了,看來明天第一件事,是上街買套衣服去。

正走著,忽然一個鏢局的小夥子找到雲齊,說喬仲他們回來了,正在議事,要請自己也過去,雲齊一聽,忙跟著小夥子就來到了議事廳。

議事廳中點著數根手臂精細的蠟燭,將議事廳照得一片明亮,裏麵正對大門處,放著兩張椅子,左邊坐著喬老鏢頭,右邊坐著樊總鏢頭,東西兩側的椅子上也坐著五六位大漢,這些大漢的身後各站著一排漢子,個子高矮如一,雄壯威武,像一尊尊石雕一般。

喬仲站在喬老鏢頭的側後方,那個帳戶先生一樣的王先生站在樊總鏢頭的側後方。

屋裏人見雲齊到了,齊齊向目光投過來,喬老鏢頭衝雲齊點點頭,將手一指,對雲齊道:“雲齊啊,那邊有椅子,你坐下,一起聽聽,等下可能還有些事要問你。”

雲齊答應一聲,坐到下手,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喬仲遠遠對雲齊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喬老鏢頭對樊總鏢頭道:“樊鏢頭,開始吧。”

樊總鏢頭點點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然後沉聲道:“大家都知道了,我們鏢局的鏢昨天給人劫了,這次的鏢對我們鏢局很重要,毫不誇張地說,這鏢關係到我們三江鏢局的生死存亡,如今,鏢丟了,人也死了一大半,究竟是誰做的?這是我們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通過一天的走訪調查,我們也發現了一些線索,現在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希望大家能集思廣益,揪出真正的凶手,喬仲,你先說吧。”

喬仲走上前一步,道:“總鏢頭,各位前輩,今天我和楊鏢頭趕到了出事地點,想通過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查出凶手的身份,並找到鏢車,但當我們趕到後,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包括昨天和我雲齊殺死的兩具屍體也不翼而飛了,昨天地上留下了很清晰的車轍印痕,我們也正是跟著這些印痕才追過去的,但是今天早晨,我們再去的時候,那些印痕都不見了,很明顯,有人在我們前麵消滅了證據。”

那個楊鏢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補充道:“不錯,我和喬仲查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甚至還到了雲齊說的那個竹林裏進行了搜查,除了發現一些被破壞的陷阱和血跡之外,也是一無所獲。”

雲齊剛開始聽到他們追查到竹林,心裏一跳,他倒不是真想隱瞞什麼,但一直不願意暴露自己會武功的秘密,所以雖然自己獨自殺了四個匪徒,卻沒有跟總鏢頭彙報,如果他們在竹林裏看到匪徒屍體,會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但聽到後麵說什麼也沒查到時,又覺得奇怪,自己明明殺了四個匪徒,他們居然沒找到,或者,早就被匪徒移走了?

肖鏢頭站起身,衝上方拱了拱手道:“我去衙門裏報了案,通判老爺聽說轄區裏出了大案,很是重視,便派了捕快衙役隨我們一起去了現場,找到了鏢局死難的兄弟,現已將他們全部拉回,從他們身上的傷口來看,有很多的確是死於火.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