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愛不愛,合則聚不合則散。
我對伴侶隻有三個要求:幹淨,漂亮,懂事。
——黎珩
題外話:寫一本封一本,我有點累了,這可能是最後這個係列的最後一本了,且看且珍惜吧。
…………願皆如所願…………
“滾開!”
“別碰我!”
“滾!”
憤怒又無力的掙紮之聲就在耳畔,男人目無焦距的雙眼仿佛突然被注入了靈魂。
昏暗的地下室裏,臉色蒼白的少年雙手雙腳被束縛在特製大床上,淡色唇瓣上結痂的傷口不知何時又裂開,血色將他的唇瓣染紅。
少年清冷狹長的眼睛裏滿是恐懼和痛苦,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戴著的黑色項圈懸掛著金色鈴鐺,隨著他的掙紮叮鈴作響。
半透明的白襯衫下,少年膚色透出不正常的粉,逼仄的空間裏隱隱有震動之聲在響。
兩邊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器具:鞭子、電棍、狗項圈、止咬器、各種材質的矽膠玩具……
林清絮正死死瞪著身上仿佛突然停住的男人,用力咬著唇,才沒讓那些難堪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來。
黎珩蹙了蹙眉,聞言垂眸望向少年,慢慢直起了身子,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短短幾秒,前身的記憶被理清楚,而他也得知了少年的身份,以及此時的情況。
前身也叫黎珩,桐城黎家的大少爺,首富之孫,父母雙亡,老爺子是他如今還在世的唯一親人。
至於少年……
林清絮是拾荒老人所收養的棄嬰,吃過百家飯穿過百家衣,與老人相依為命十八年,幼時跟著撿垃圾,大點靠幫同學補課獲得一定食物,十六歲後到處做兼職勤工儉學,是個品學兼優的學霸。
五天前,與他相依為命的爺爺突然在外暈倒被人送去醫院,檢查發現老人家是因為膽結石被疼暈過去的,醫生建議是盡早做手術。
微創手術,風險不大,費用普通家庭都可以支撐。
可偏偏他們家連普通家庭都稱不上,手術費用對他們而言無異於巨額數字。
老人家不想拖累孫子,想不做手術出院,他不同意,向學校申請休學後四處兼職想快速賺到手術費。
在熟悉之人的介紹下,林清絮接下了一個來自富人區的兼職:角色扮演。
傭金三萬,為期半月,隨叫隨到,必要時在主家過夜。
這樣的條件,在林清絮看來和天上掉餡餅沒有區別,所以最初他是想拒絕的。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就在林清絮想要拒絕的時候,他爺爺再次暈倒,病情惡化不得不準備做手術。
為此,他不惜以身試險。
安排好爺爺繼續留院的事情後,他孤身前往富人區,來到了兼職之地。
也正是他的這一決定,造就了他此時的痛苦不堪。
前身是黎家老爺子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從小在嚴苛的環境下成長,最終成為能夠讓老爺子驕傲的孫子。
表麵看著前身光風霽月毫無問題,實際上他早就在成長過程裏不知不覺變得心理扭曲,不僅有施虐欲,還是個典型的S。
老爺子管得嚴,此前前身一直壓抑著自己扭曲的心理,直到最近開始接觸公司的事,老爺子才逐漸對他管得沒有那麼嚴。
因此,前身按捺多年的猛獸開始衝出牢籠,林清絮便成了第一個受害者。
傭金是真的,角色扮演是真的,工作期限也是真的。
唯一不真的,是不僅僅隻是角色扮演,而是需要真人真身上陣,所以……
從兩天前林清絮進入這裏開始,他就成了前身求而不得因此被他強製愛的白月光。
前身雖然心理扭曲,但是還有基本的法律意識,想讓林清絮主動配合,因此跟他耗了兩天,直到剛剛徹底失去耐心,才打算真情實感體會強製愛。
係統就是在這個關頭完成了和前身的交易,黎珩的靈魂入駐這具身體並取代了前身。
嗡嗡的震動聲伴隨著少年難捱的喘息若隱若現,男人垂著眼,少年神色痛苦地哀求。
“拿……拿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