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書院用了午膳,他們原路下山了。
與此同時,一封內容相同的密信從清河縣開始送往全國各地。
盛朝某個沿海城池,周自橫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不遠處的暗衛。
“這次又要多少啊?”
“陛下到底在幹什麼啊?上個月才拿走了三百萬兩,這個月又要兩百萬兩,我會生銀子嗎?”
“啊?”
然而不論他說什麼,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也不管他說的是自家主子的壞話還是好話。
罵罵咧咧了一陣,周自橫自己都覺得沒趣。
雖然口口聲聲嚷嚷著沒銀子了,但是等人來搬銀子的時候,他還是給了。
主要是不給不行啊!
任誰被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敢拒絕吧?
要錢而已,又不是要命,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銀子沒了還可以繼續賺,命沒了……
就是真的沒了啊!
看著自己辛苦賺來的銀子被搬上船,然後逐漸從自己視線裏消失,周自橫伸出了爾康手。
老子的寶貝們啊!
悄無聲息間,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後。
“周自橫。”
“臥槽,誰啊?”
周自橫被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是虛生白的時候,表情差點直接裂開。
左右瞧了瞧,見暗衛沒有出來阻攔,他才重新看向這個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道長,我說過了,我對造反沒有興趣,我的興趣就是搞錢,你如果還想勸我去打天下的話,那我勸你還是算了。”
說著他歎了口氣,很想說就算去造反,他沒有龍椅上那哥們的腦子啊!
而且對方的人一直都在保護加監視自己,這高人找自己的時候難道不知道嗎?
虛生白沉默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很輕地搖了下頭。
“我不是來勸你的。”
“那你是幹嘛?總不能是來找我借銀子的吧?那可不行!”
周自橫一臉防備。
有一個皇帝把自己當錢袋子就夠了,絕不能再來第二個找他掏銀子的人了!
他真的會謝的!
虛生白兩世為人,也是頭一次遇到他這般嗜好的人。
望著這個擁有帝王之相,卻隻喜歡從商的青年,他轉過身,邊走邊告訴對方。
“不是,我來是想說……”
“你的決定是對的。”
這個天下,已經有了合適的主人,隻要對方不死,想來是不會再出現前世那樣的局麵。
與其勸說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去打天下,自己或許應該去保護那位,確保不出現意外。
而兩人的對話,沒多久就被送到了黎珩的桌案上。
他對著身後擺擺手,來送信的暗衛便消失無蹤。
在他看過密信將之焚毀時,外麵遠遠就傳來了少年高興又帶著氣憤的聲音。
“黎珩,我回來了!”
“好多銀子啊!那些貪官汙吏真該死!竟然敢貪你的銀子!”
話音才落,穿著紅色蟒袍的少年已經走了進來,直奔他懷裏。
將人接住,黎珩摸了摸他尚未幹透的發絲。
“方才沐浴過了?”
“嗯,不然有血腥味。”
林風致跟著人去抄家,全程監督不給人欺上瞞下的機會。
“水至清則無魚,長此以往,無憂怕是要成文武百官頭號敵視的人了。”
黎珩讓人拿來幹布,一邊給他擦頭發,一邊慢慢和他說著可以適當讓人渾水摸魚。
林風致最大的優點就是聽他的話,聞言也就是糾結了一下,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