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緋,別再猶豫不決了,我是天朝的大臣,身份敏感,不能久留此地的!”籽瑞拿出玉箭門的令牌,“這是給你的,隨身攜帶;你隨我回去後,我會安排你住在那裏,會很安全的。而且裘萌也在,你不會寂寞的。”
握著令牌,籽的心更是亂作一團:“可是,虞家正處多事之秋,我——”
“都與你無關了!籽緋,我擔心虞嚴會對你不利,你能明白嗎?難道你不覺得他最近很不妥,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你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跟在你身邊,連我都感覺到了,你不可能沒感覺!”
籽緋無法反駁她的話,心裏很沉重。籽瑞則不願讓她的心再動搖了,徑自打開她的櫥櫃,替她收拾行裝。
“籽瑞,別這樣!我還沒想好,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給再多的時間你考慮,你還是做不出決定的!”
籽緋星眸含淚,像無聲地懇求她:“籽瑞!”
“砰”的一聲踹門聲頓響,數十名護衛闖了進來,手持銳器將她們倆圍住。
“你們要幹什麼?”籽緋挺身掩護身後的籽瑞,不明白他們這樣的陣勢。
“籽緋,你竟然騙我。你要我相信你沒和天朝的人有來往,但你身後那個男人是誰,你怎麼跟我解釋!”
羅震,即使化作灰燼虞嚴也認得他!“玉箭門”的大將,天朝的任命大臣;多少次在小戰小役裏都見識過他的不凡才能。若說自己忌諱的第一個人是公孫哲,那他毫無疑問是第二個。可是他怎麼會認識籽緋,看他和籽緋熟稔的程度,虞嚴不敢再往下深思這兩人的關係。
“二哥,你誤會了,她——”她是我姐姐,但她怎能說出來!
和籽瑞對看著,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的身份。她是天朝的人已是虞嚴不能放過她的理由,何況她還是羅籽瑞,不僅是女兒身,更是沐旭的另一個女兒;本該是已死的人,如今何以還存活著,而且還假扮男子,貴為朝廷命官!籽瑞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時至如今,還是會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羅震,你會後悔今晚來了虞家!”
撥劍衝刺向羅籽瑞,下一刻躍身飛出的籽瑞把危險帶離籽緋,兩抹光影在院落裏忽閃而現。要置籽瑞於死地,虞嚴出手自然凶狠悍然。每招式都疾如電閃,銳勢破竹;眼看籽瑞已招架得有幾分吃力。
“二哥,求你別傷她!”籽緋無從幫忙,在一旁急得手直抖,這時正好虞昊趕來,籽緋如見救星,“三哥,求你了,阻止二哥!”
被籽緋泫然欲泣的模樣嚇到了,虞昊還來不及思考,已插身進兩人的打鬥之中。
“虞昊你幹什麼!他是羅震!”
“羅震!”
不可能!看著羅籽瑞,虞昊恍惚失神了霎間。“他”是——
虞嚴舉劍下劈之際,籽緋竟撲身過來,推開了籽瑞;幸虞嚴眼疾手快,收劍雖快可還是割下她幾縷青絲,劍氣如煞,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沒有叫疼的時間,籽緋焦急地衝她大喊:“快走啊!”
虞昊拉著籽瑞飛躍過屋脊,消失在夜色裏。
獨自麵對虞嚴的怒火,籽緋自知百口莫辯,膽怯的小聲說話,幾近耳語讓人難以聽清:“二哥……”
“你究竟會不會分輕重?你放他走,是公然和我作對嗎?”虞嚴把手上的劍丟到她麵前,看著她臉上顯眼的紅痕,他別過頭去,“你竟為那個男人擋劍,我要是收劍不及,她的胳膊會被削掉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