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城來,楊天二人策馬疾行,不一會便將潞州城甩到了身後。
太嶽山區,風光優美之極。山上山下綠綠蔥蔥,仿佛進入一個碧玉的世界,各種鮮花裝飾其間,相互爭豔。藍天白雲點綴其上,遙相呼應。二人置身其間猶如漫步於畫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不覺竟已夕陽西斜。
日落之前,二人來到一個叫趙莊的小鎮。
小鎮不是很大也不覺得很小。街麵整齊清潔,一塵不染。街麵兩側的各種商鋪鱗次櫛比,吆喝之聲更是此起彼伏,使得這個小鎮很是熱鬧又很繁榮。
楊天江珊二人來到正街一個很體麵的客棧前停了下。
客棧門口自有馬夫將馬匹拉去喂養。
二人走進客棧內,找了一個較為安靜的位子坐下。小二自是熱情招呼。
楊天給了小二幾兩碎銀道:“撿你們這裏好吃的的特產上些來,但不需太多,夠我們兩人吃便好。”
小二應聲而去。
江珊笑道:“你現在是美食家啊,走哪首先便要當地的特產?”
楊天道:“為了給你吃啊。說實話我對吃上麵沒什麼要求。當年穀底五年,全憑動物、鳥蛋、野果充饑也覺得挺滿足。”
江珊心頭一熱柔聲道:“有你,珊兒真幸福。”
楊天淡淡道:“有你,天哥沒白活。”
二人相望,愛意無限。
不一會,那小二收拾上了幾樣當地特產,楊天看看食欲大增。拿起筷子給江珊夾了幾樣,江珊也為他夾了幾樣,二人相視一笑,便吃了起來。
吃著,楊天忽然想起一事便問江珊道:“昨天聽你與那宋彧對話的口氣,好似你師父與那宋彧曾經有過過節?”
江珊歎了口氣道:“豈止是過節,師傅簡直是恨他入骨,那也是師傅臨終前唯一未了之事。”
楊天道:“珊兒能說說原委嗎?”
江珊道:“本來珊兒答應師傅,此事絕不讓外知曉,但天哥是珊兒的愛郎也不算是外人,告訴你也不妨。”
楊天笑道:“讓牟老前輩怪罪下來可不好。”
江珊盈盈一笑道:“師傅是不會怪罪我的,若她老人家泉下有知得知珊兒遇的天哥這樣的愛郎也會含笑九泉的。”說著含情脈脈的望了楊天一眼又接著道:“其實師傅開始並不是尼姑,甚至還一度有過家室。”
楊天聞言有些驚訝,頓了頓道:“那丈夫便是宋彧了?”
江珊點點頭接著道:“當時師傅的家境不錯,他的父親牟蘇羽是元順帝的國文老師,專教順帝儒家知識。由於順帝自小長在大漠,等即位之時才來大都,因此對漢文幾乎不識,對儒家文化更是一竅不通。因此順帝前期各種典章法度,詔書條文幾乎都是出自師公之手,牟家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楊天道:“想不到這牟老前輩之家竟是竟是蒙元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