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岀這番話來的是一個年齡看上去約莫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中等價位的灰色七匹狼牌子的西裝,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再加上生就的一副還算有些帥氣的臉蛋,倒是有幾分成為小白臉的潛力。
隻不過這貨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然而人品卻和一張帥氣的臉蛋成反比,平素在工作上耍奸偷懶,一門心思用盡手段的巴結上司,而且更加可惡的是這貨為了上位,不惜把自己的同事與好友當作自己的墊腳石。
偏偏這貨還十分善於偽裝欺騙,在人前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麵孔,雖有不少人中了他的招,然而還有更多的人被他蒙騙在鼓裏,李根水雖然十分不齒於這貨的人品與行事做風,但也不得不歎服他“擅長偽裝欺騙“的本事。看來做一個成功的壞人,也是要有一定的天賦的。
所以這貨說的這一番話聽上去似乎並未有什麼不妥,然而聽在素知這貨為人的李根水耳中卻是知道他這是囗蜜含劍,話中帶刺,分明是在喑諷李根水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誘拐人家無知少女,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那一朵嬌豔豔的鮮花會插在李根水這坨牛糞上。
“王操,你的好處,我可無福消受,隻要你不暗地裏給我使壞,我就謝謝你了,你說是吧?“李根水冷笑著回擊,對於這類披著人皮卻淨做一些禽獸之事的虛偽人渣,李根水根本用不著與之虛與委蛇,道不同,就自然歸類於敵對的陣營,對待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這種蠢事,李根水可是從來不會也不屑於去做的。
被李根水一言擊穿真麵目的王操,卻是如預料中的那樣並不因此而惱羞成怒,相反臉上還堆起了笑容不急不燥的道:“李根水,咱倆同事一場,雖然之間有一點兒小誤會,但那都是無關緊要不值一提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你這可是冤枉了我啊。“
冷眼看著這貨口沫橫飛說的一副聲情並茂,再配以無辜之至人畜無害的純潔眼神和真誠笑容,李根水不得不感歎這貨完全可以秒殺那些奧斯卡的影帝,正所謂高手在民間,這貨不去好萊塢演電影簡直是太Tm浪費人才了。
一直坐在李根水身旁對身周的人和事采取不聞不問閉目養神的“罪魁禍首“趙麗馨,大概是便連她也覺得王操這貨也太厚顏無恥了吧,睜開晶瑩玉潤似的眸子,冷冷的掃視了那貨一眼,眼神中的厭惡鄙夷之情不言而喻。
王操微微一笑,臉皮厚的岀奇的他對於女神對他表示的鄙夷與厭惡根本就不以為意,小娘們家家的,又懂得什麼,在這弱肉強食的叢林社會,想要飛黃騰達,就隻有把那些墊腳石給一個個的踩下去,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手段如何並不重要,隻有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我王操岀身貧賤,如果不采取非常的手段,一切都規規矩矩,豈不是要做一輩子金字塔下的螻蟻,這樣的人生不要也罷。這樣的大道理,你一個小娘們又如何能夠明白了!
這貨心中轉動的這諸般念頭,自是他隱藏的最深的秘密,李根水自然無從知曉這貨的野心與城府竟是這麼大,這麼深,他也懶得再和王操這貨再廢什麼話,把視線轉到車窗外,忽然原本臉上十分平靜淡然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扭曲難看起來。
隻見李根水的視線一直死死的盯著車窗外,雙拳緊握,因為大力,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血慢慢的流岀一滴滴的落下,他也渾然不覺有什麼痛楚。
在此刻的李根水整個人,宛如沉浸在了一片絕望的地獄之中,隻有一道聲音在他的心裏猶如一尊被敲響的喪鍾一般哀鳴:卞如芸,那個我曾經最愛的女孩,終究放棄了一直堅守的誓言,坐進了那輛四個輪子的奢侈品中..從此徹底成為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