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殺人於無形,而是藏身於無形,將自己的呼吸,動作甚至心跳都能控製在內,作為一個殺手每次出手都是對應著“機會”二字,但是並不代表著機會很好等,上世的暗殺甚至有時候在某處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隱藏自己是最為重要的,要在機會來臨之前不被發現,這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基本準則。
但是同樣的作為一個懂得隱藏自己的殺手對於其他事情的感知也是非常敏感的,就好像跟著自己的這四個先天,自己實力完全不如這些人都可以發現一樣。
慕晟俞心中狠狠的震驚了一把,但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雖然作為一個殺手可以暗殺很多比自己實力高出些許的人,但是在真正的實力差距麵前一切都是虛的。
技巧計謀可以改變兩者之前的差距,卻改變不了兩者之間的實力,改變的差距也是有限度的,就想現在,後麵的人是絕對的實力,所以這些技巧完全是不頂用的。
慕晟俞很快的鬆了口氣,因為背後之人就直接這樣拍了自己一下,沒有隱藏說明沒有惡意,同時也說明背後之人即使沒有隱藏自己卻也無法發現說明實力之強,慕晟俞隱隱看見自己的四個護衛額頭上麵隱隱開始流出汗水。
慕晟俞回頭一看,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身著一身白衣,但是白身衣服上麵有著多多紅花,但是卻被一眼認出應該是鮮血幹了之後的印記,男子麵孔如女子一般白嫩,但是眉間的一股深痛悲傷之色被慕晟俞一眼看出,男子的頭發有著跟年紀看上去不符合的顏色,黑白交加,白發居多,應該是練功出了岔子或者是經曆了痛徹心扉之事都形成的。
眼前的男子左手拿著一把劍,看劍應該是女子所用,劍鞘雕刻著各種花紋,男子的左手上麵還帶著一根銀手鏈,手鏈偏長,綁了好幾圈在綁在男子左手上麵,看上去也是女子物品。
男子背後還背著一把劍,背後的劍沒有劍鞘,但是卻是一把斷劍,如果把劍複原的話斷劍僅僅隻有完全的一半,最讓慕晟俞感到震驚的則是這個男子右上上麵托著一口水晶棺材放在肩上,棺材看上去雖然是水晶材質,但是卻無法看到裏麵。
慕晟俞深吸了口氣說道:“你們該去幹嘛幹嘛去,我要與這位大哥一起喝酒了。”
“可是少爺.”
“走開,聽不懂少爺的話嗎?”慕晟俞惡狠狠的說道。
眾人隻能散去,但是都在離屋子不遠處。
“不好意思打擾了,小兄弟,天又開始寒了,突然想喝點酒。”男子坐下之後,輕輕的將棺材放在地上說道,語氣平平淡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給慕晟俞的感覺好像是超脫於自然一般。
慕晟俞看著外麵不知道何時飄起雪來,不再多想,想想眼前這人沒有敵意,將酒瓶拿起,接著放了一個杯子在男子麵前,然後給自己和眼前之人都倒滿了一杯酒。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倒完酒之後放下酒瓶笑著說道。
男子聽到之後短暫的一愣,接著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哈哈,小兄弟那我們喝一杯吧。”
“一杯酒,一口幹,兩人對坐,飄雪助興。”慕晟俞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目光盯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終於眼中有了一絲神色不再像是死人一樣,端起酒杯相撞,兩人將酒一口下肚。
“一酒下肚兄弟情,兩杯相撞已交心,三言兩語都是空,四海之內皆兄弟,酒後兩人各東西,滾滾紅塵再聚難,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飛雪漫大地。”慕晟俞說著再次到了一杯酒。
男子再次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兄弟,做的一首好詩,酒後之後各東西,紅塵再難相逢,今天喝個不醉不歸,管他外麵雪有多大,都無法破壞我們兩兄弟喝酒。”
兩人兩杯酒下肚,如同成為交心朋友一般,無話不說,男子也不問慕晟俞的年齡,竟然開始跟慕晟俞講起那州那教聖女長相怎樣之類的話語,而慕晟俞也講起這天丘城天香閣裏麵那個姑娘好看什麼的。
兩人都沒有用絲毫的靈力,總共喝了五壺酒,慕晟俞隱隱感覺都有些醉了,人有點暈。
人半醉不醉就喜歡問事說話:“大哥,你是經曆了什麼大悲之事嗎?”
男子一愣,又是一杯酒下肚,接著眼角有著淚痕留下,嘴裏默默念著:
一生孤憐靈寒舞
一歌一人飛雪舞
黑發白衣伴之舞
一生傷泣一生苦
為君獨舞十年無
待君來時紅衣舞
一劍一舞一生無
無怨無悔為君舞
慕晟俞聽後整個一呆,口中跟著念道:“一劍一舞一生無,無怨無悔為君舞。”看著自己大哥背後背著斷劍,以及那口棺材,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首詩不是獨一人所作,前四句不出所料是大哥所作,後麵四句則是為女子所作,應該就是棺材之中的大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