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畫手執一根木棍挑著火堆,一手支著小腦袋瓜子,看著被翻起的星火。腿邊小白狼雙眼發光直直的盯著火堆上的兩隻野雞,金黃泛著油光的烤雞不時滴下一兩滴油滴,落入火堆,伴著上竄的火苗發出滋滋的聲響。“嗷,好香,主人的手藝愈發的好了”冰冰覺得餓極了,昨晚就沒進食,真可憐。自從跟著小主人,偶然的那麼一次嚐過烤野兔的味道,冰冰就再也不想吃帶血的生肉了。就衝這,它冰冰就是前不見古狼後不見來狼的帥帥小狼王,雖然是未來是狼王。
雖然不想打擊小白,可是雲知畫真怕小白就這麼撲上去。“還沒好”有沒有,雲知畫看見滾在遍地是烤肉的某隻小白,像突然被雷劈的樣子,嗯嗯,摻不忍睹啊。皺皺鼻子,前爪不耐地在地上刨了兩下。
“嗬嗬,等這火熄了就能吃了”雲知畫起身,趁著晨露還未幹透,往林子裏走去。晨光透過林間的葉子,隻留下幾縷斑駁。要摘些嫩鬆針葉葡萄葉及熟了的葡萄,今天要多采些才行,海藍喃喃自語道。雖然入秋後山上就多了許多漂亮的漿果,可雲知畫無法判斷它們是否可食用,隻能委屈自己的五髒廟了。
“應該夠了”當雲知畫采摘回來時,又看見了取悅她的一幕,小白,嗯,真可愛,萌態一流啊。火堆因無人添木已經熄了明火,隻剩炭火在發出熱度,卻讓烘得野雞更加誘人。偶的一陣風過,還能看到炭火亮出幾點紅光,聽到幾聲微弱的“砰砰”聲。小白饞得不行,卻又堅持等自己回來的糾結樣,這會幹脆用爪子虐打身前的草堆。小草,真可憐!
忍著笑意,雲知畫上前從木架上拿下一隻被炭火熏得焦黃泛紅的烤雞,放到小狼的麵前“冰冰,別燙著,我去找他”
用手揉揉冰冰的腦袋後,起身不再看與熱得燙嘴的烤雞鬥爭中的小狼,往湖邊走去。
……。
湖水,隨著男人的步伐帶出破粹的白。
“真是妖孽”隻見男人還淌著水的墨發淩亂卻有型的披散著,原本束了一半的發絲,此刻全都披了下來,配上這刀削斧刻的精致麵容,散發出罌粟般的魅惑。水,順著發絲,聚在發梢,淌落。海藍的視線跟著水流,下移。蜜色的皮膚暗藏力量、寬厚有力的胸膛,兩顆茱萸因遇冷而顫巍巍的站立起來,再下移,六塊腹肌糾結在平實的小腹上,窄而緊致的臀,長而有力的腿,誰還敢說隻有美人出浴惑人的。之前未曾留意的近4625px身高此刻想忽視都難。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堪與哥哥相媲美,不,這不好比呢。如果說金發邪肆的哥哥是條千年暗莽,那麼眼前的男子便是一隻伺機而動的美洲豹,美麗而危險。若是他們二人對上,海藍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搓搓手臂試圖安撫手臂上的不安顆粒。
“滿意嗎”男人見雲知畫闖入視野,腳下一頓,但很快便釋然了。他不是暴露狂,也沒有讓人觀看的習慣,可眼前的,是他的女人。今年已經21歲的他,除了母妃與打小照顧他的嬤嬤,至今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近他的身。他,有潔癖,尤其不喜歡女人近身的感覺,所以他親衛、近侍裏沒有一個是女的,這,與歧視無關,隻是單純的不喜歡。
本該色情的場景,雲知畫卻覺得被眼前的男人演繹得那麼理所應當,好像人天生就該這麼裸著。
有點氣惱的抓起一旁的衣服往男人扔去,回答道“馬馬虎虎”別指望她會實話實說,更別指望她會臉紅,你敢露,我還不敢看?受傷了還敢給她泡這麼久。
話間,外袍已經穿上軒轅夜辰的身上。明白過了雲知畫的話外之意,更留意到雲知畫方才那短暫的思索的神色,好像,在和什麼人對比,對比,該死的。夜辰渾身的氣勢猛的一凜,麵上卻笑得更加燦爛。
“哦,你還見過誰的,畫”最後一個子喊得尤為柔和,可雲知畫怎麼覺得變天了,不然怎麼涼颼颼的。
逼近的步伐,讓後知後覺的雲知畫有些壓力,這個樣子的辰,就像那次她偷偷為哥哥治愈腹部的傷後,哥哥發怒的前兆
挑起雲知畫的下頜,夜辰微微俯下身“還見過誰的,嗯”氣息噴在雲知畫耳際,有點癢。縮縮脖子。
後退一步“嗯,我來叫你吃飯,對,就是這樣”為了增加可信度,雲知畫還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完,不顧身後男人玩味的表情,轉身跑去。笑話,留下來要挨打還是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