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回到春宮的時候,對迎上來接他的連春,雪嬌的反應卻是帶著討厭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殿內深處走去了!
迪修斯一楞,之前的期待宛如被人一盆冷水衝頭潑到腳一般,本來帶著笑的臉也沉了下來,連春看著他這般模樣,心裏也不由惴惴不安了起來,“殿下,您辛苦,讓妾身給您準備沐浴的水吧!”
“不用了,雪嬌她怎麼回事?”迪修斯皺眉看著雪嬌身影消失的地方問道,他可不認為連春會給她委屈受,那她看自己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都是妾身不好!”連春說著便跪了下去,迪修斯連忙扶住她,“連春,到底怎麼回事?”
連春於是也不敢隱瞞,立即把她和雪嬌的對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迪修斯聽,前麵倒還好,說到後麵,尤其是雪嬌說的“花心小飛蟲”幾個字,讓迪修斯的臉立即變成了冷峻的黑色大石頭。
“很好!連春,你去休息吧,我知道了!”迪修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著連春說出這幾個字。
“殿下,您別生氣,雪嬌姑娘她不是故意的,她的性子單純,她還小,並不明白這中間的不同,您要怪就怪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提及了這個話題!”連春一見他那模樣,頓時便不顧他阻讓,跪了下來,神情上滿是憂急,怎麼說雪嬌姑娘也是為了她打抱不平才說殿下是壞人的,殿下若是去遷怒雪嬌姑娘,還不如直接懲罰她還好過些!
“連春,你給我起來,這件事和你無關!”迪修斯也知道他沒有生氣的資格,畢竟雪嬌說他的也都是事實,他的確對連春她們不像是如墨對北瑤光的感情,他也容許別人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花心博愛,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個說的人輪到雪嬌時,他就分外的難以控製自己的怒火。
在他對她有著朦朧的動心——的時候,她卻說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一個自己這樣的人,與其說他是無法忍受雪嬌的批評,不如說他不能忍受的是雪嬌在還不懂****前,就先否決掉他的事實。
“殿下——”連春卻固執的不肯起來,因為看殿下這模樣,分明是大火將至。
“你若是不起來,那你就跪著!”迪修斯承認他此刻遷怒了,他以為連春的性子和雪嬌是再契合不過了,卻沒想到才放到她這第一天,就讓雪嬌對他有了這麼負麵的評價和觀感,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問題,根本原因出在他自己的身上,但是他還是有些責怪連春的!隻是對著這麼一個溫柔待他的女人,說不出更冷酷和殘忍的話來罷了,此刻叫她起來,已是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不爆發,她卻還固執的跪在原地,自然讓迪修斯的耐性已到了底線,立是拂袖大步往雪嬌的房間走去。
連春嚇的噤若寒蟬,眼淚已經迷朦了她整個眼眶,一動不敢動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睜睜的看著迪修斯的身形,帶著怒氣走進殿內深處,心裏不由為雪嬌姑娘的處境感到擔憂,殿下真的變了,從前的他才不會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就發如此大的脾氣的,尤其他也知道雪嬌姑娘天性純然,說這話並不是出自有心,然而殿下卻爆怒了,跟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爆怒,卻一而再的對雪嬌姑娘改變了脾氣,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用力的踢開門,迪修斯挾著滿腹的怒氣,大步走了進去,門內的雪嬌正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地上,被這巨大的踢門聲驚的立即轉過臉來,看著迪修斯黑沉著的臉,不由也不高興起來,她都還沒有對他生氣呢,他怎麼反而又對她生氣起來了?
“迪修斯,你把門踢壞了,這是連春姐姐的房子!”雪嬌站了起來,正對著迪修期不高興的道。
“你還把我的房子都弄倒了呢,我有怪你嗎?”迪修斯冷冷的看著她道。
雪嬌一怔,“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你——”
“我怎麼了,我和我喜歡的女人上床有什麼不對?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說我是個花心小飛蟲?還說什麼不會愛上我這樣的人,我有求你愛上我嗎?”
迪修斯不掩諷刺的道,他不承認他是自尊受到傷害了,這個女人不覺得他好看,他也認了,但是誰給她權利看不起他?他承認他是不懂什麼叫專情,就如同雪嬌連什麼是情都不懂一樣,可是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拿刀架在連春她們的脖子上,逼著她們愛他不是嗎?憑什麼這個笨蛋人魚就把不負責任的帽子往他頭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