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刺耳尖叫,自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眾多眩蝶族的族人,都聚集到了這一向冷清的春宮之前,對著地上還在流血的雲西,有人連忙上前去查看和挽救,而紅玉那歇斯底裏的尖叫聲和大喊聲卻還在繼續!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躲著雪嬌的迪修斯,此刻也被紅玉這不同尋常的尖叫聲給引了過來,不為別的,就為紅玉那口中“蛇妖殺人”的字眼,這是眩蝶族,除了雪嬌是來自蛇族外,沒有別的來自蛇族的精靈,自然也不可能被套上蛇妖兩字,那這個被叫做“蛇妖”的人,除了雪嬌之外,還會有誰?
殺人?
迪修斯第一反應就是雪嬌的尾巴被人發現了,或者是她天性裏惡質發狂了,所以才會引來這麼淒厲的慘叫聲。
幾乎就在紅玉的尖叫聲響起第三遍時,便出現在了現場!
觸目驚心的是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雲西,還有那一見到他,就跪了下來猛磕頭大喊的紅玉,“殿下,我家主子好心過來探望一下連春夫人,卻沒想到被這蛇妖給打成這樣,殿下,您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嗚……可憐的主子啊!”
迪修斯雖然很想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查看雲西是否還活著的事情更重要,先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也正看著他的雪嬌,然後身子便到了昏迷的雲西身邊,額頭的傷已經在其他族人的先一步法力治療下,不再流血了,不過風華碑上已經流出的血顯得非常的觸目驚心!
一把脈搏,一歎鼻息,迪修斯的臉便沉了下來,命是保住了,但是千年道行已然從此毀了,一擊之下就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不用問也知道雪嬌這一下必定不輕,也自然不可能是無意中把雲西造成這樣,而是有意把她傷成如此,這樣的結論讓迪修斯的神情頓時更難看了起來!
幾步便又重新回到雪嬌的麵前,“雪嬌,這是怎麼回事?”
迪修斯告訴自己,雪嬌雖然法力高強,不過性子單純,自己不該不聽解釋就先判斷她有罪,所以他壓抑著心裏的對雪嬌懷疑的想法,認真與嚴肅的等待著雪嬌解釋!
“殿下,您別聽信這個妖女解釋,就是她把我家主子用力的從這裏推到了牆上,撞破了牆還飛出去好遠,直接摔撞到風華碑上的,我家主子不過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而已,她好狠毒的心啊,是誠心想要我家主子的命啊,她還說要告訴殿下從此不再寵幸我家主子,主子這才急了,不然也不會去推這個蛇妖,弄到如今生死未卜啊!殿下,您一定要為我家主人做主啊!殿下——”
紅玉開始歪曲事實,對雲西所說的那些個卑劣惡毒的話語,一字不提,隻是拆字斷句的把雪嬌說過的話拚湊出來,誤導視聽,好讓迪修斯因此懲罰雪嬌。
連春連忙想要上前為雪嬌解釋,“殿下,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當時妾身也是在場的,是雲西姐姐先拿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紅玉便已經打斷了她的講述,開始大哭了起來,“嗚……我可憐的主子,連春夫從,您要有良心啊,主子要不是為了關心你,來看你,會弄到如今這步田地嗎?你居然還幫著這個蛇妖來詆毀我家夫人,你想做殿下的王妃,我家夫人又不會跟你爭,你何苦這般見不得我家主子好?殿下,你可要明察秋毫啊!主子跟了您這麼多年了,她對您的心,您還不了解嗎?難道還比不上這個狐媚的蛇族妖精嗎?”
“放肆!紅玉,你是什麼身份,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得到你來多嘴了?
你家主子傷的這麼重,你這個做人奴婢的,不思著趕緊去伺候,反而在這裏哭叫個沒完,成何體統?還不下去照顧你主子?這事本王自會有所處理!”
迪修斯聽著紅玉左一個“蛇妖”,右一個“妖女”的,心裏早就不痛快了,他也不過稱呼她一聲小人魚,偶爾急了才會罵她一聲“笨蛋人魚”,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在他麵前罵雪嬌“妖女”了?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是紅玉多嘴了,嗚……奴婢隻是為主子感到幾分憤和委屈,才會失了分寸,奴婢這就回去照顧主子!殿下您可要為主子做主啊!”
“夠了,你再不下去,就被怪本王不念雲西之情!”迪修斯不耐煩的又吼了一聲,紅玉立即磕了個頭,就飛快的退了出去,退到一邊昏迷著的雲西身邊,抱著雲西的頭,還小心翼翼的窺探著這邊的情景,盯著雪嬌的眼裏依舊是一片惡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