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跟那小官做了沒有?”寧王將麻袋扛回王府後,接著審問裏麵的犯人。
諾敏縮到床角,抱著枕頭回答:“你相信我,真沒有。”
“大婚那天,你不願意跟我圓房,是不是怕我發現,你的身子其實早就給了相好的小官?”想到這裏,寧王怒不可遏地拍了拍桌子。
諾敏怕他衝過來打她,用枕頭護著頭說:“不是的。你不要汙蔑我,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家,哪兒有相好的小官?”
寧王陰冷地笑了笑:“不是小官,那就是你們朵顏衛的士兵是吧?是那個叫岱欽的嗎?”
諾敏這回可真怒了,直接把枕頭砸到他頭上說:“住嘴,你汙蔑我就算了,幹嘛還汙蔑我哥?你再說這樣的話,我饒不了你!”
寧王被枕頭一砸,索性新仇舊恨一起報了,直接衝上前去將諾敏撲倒在床上,揚起一巴掌準備狠狠地發泄一下,可是手到了半空中卻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一股柔軟的溫度從嘴唇和舌尖傳來,諾敏正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熱烈地親吻著他。
諾敏眼看要被打了,心想你不就是懷疑我有姘頭嗎?我這就證明給你看我是清白的,你要了我的人,我看你還敢不敢打我!可是她心裏也七上八下的,他會推開她,再罵一聲賤女人嗎?唇間滾燙熱烈的溫度證明他沒有拒絕她,他熱烈地回應著,兩人的唇舌交織在一起,碾轉廝磨,難舍難分。
他懷抱著她,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溫柔而又熱烈地吻著她的嘴唇,耳垂,脖子。她的肌膚像綢緞般光滑細嫩,以至於他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身上遊走。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熱的發燙,而她卻像蓮藕般冰涼白嫩,他解開她的衣服,想要將兩人的體溫融合。
忽然,他的手停住了,他輕輕地將自己從她身上抽離,留下她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他一句話也沒說,靜靜地走出了房間。
諾敏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羞得兩頰通紅。自己第一次主動去勾引一個男人,卻失敗了!這就是唐茵夢二十七歲了還沒有男朋友,淪落為剩女的原因嗎?看著窗外的明月,她真想像狼一樣哀嚎幾聲。
第二天諾敏一直反複思索著,為什麼自己跟小官同處一室時,剛好就被寧王抓個正著呢?他是在跟蹤她,隨時收集她七出的證據,好休了她麼?恩,昨晚他的反應說明他一定是想休了她,她白花花地送上門他都不要。怪不得大婚那天睡躺椅呢,原來壓根對她就沒興趣。
雖說她也不喜歡他,但要是真被他休了,那多丟臉啊?以後她在大寧怎麼混?別人都會傳她是因為找小官,被王爺休掉的!天啊,想到這些,諾敏都快崩潰了。不行,一定要找個人來打聽一下,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孟迭拿著快馬送來的密函,正要送去給王爺,可是走了一段路後,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而且此人步伐又重又亂,一看就不會輕功,可是一轉頭那人又躲到牆後去了。
孟迭終於忍無可忍,對身後喊道:“敏妃娘娘,是你吧?別躲了,有什麼就出來直說吧。”
聽見這話,諾敏悻悻地從牆角鑽了出來,一臉諂媚地笑著:“孟迭你真厲害,居然這樣都能猜到是我!”
孟迭歎了口氣說:“敏妃娘娘,想不猜到都難吧?說吧,有什麼事情嗎?”
諾敏問道:“王爺不在府中吧?”
孟迭回道:“王爺前兩天發現有幾塊地沙漠化越來越嚴重,今天一早帶士兵們種樹去了。”
諾敏遲疑了一會兒,又問道:“我想問,昨天你們為什麼也在醉仙樓,而且抓個正著?”
孟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替王爺可惜,怎麼就娶了一個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隨即緩緩說道:“敏妃娘娘是聰明人,自己去想一下吧。反正王爺不是那種會去青樓找樂子的人。”
諾敏噢了一聲,就自覺地離開了。既然王爺不是碰巧在青樓遇見她,那麼就是有人找他來的。誰會去給他通風報信呢?
諾敏回到房中,看見她房內的丫鬟珊瑚正在抹桌子掃地。諾敏坐到床上,靜靜地看著她忙上忙下。其實她還挺喜歡珊瑚的,珊瑚這丫頭做事可機靈了,經常一看她的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麼。而且非常懂得體恤主子,有時候她剛洗完頭發,就站在門口吹風,珊瑚會走過來說:“娘娘,小心吹得頭疼。”有時候半夜她幹渴幾聲,珊瑚就會走過來問:“娘娘,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