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著臉頰,江湖笑在我對麵身負龍陽劍,瀟灑無比。“還是不肯回頭麼?”聲音瑟瑟,可能是風太涼了吧。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難道你還記恨著當年我刺你的那一劍?!”他的目光有點愧疚。我對他擺了擺手:“不過一道傷疤而已。”聽完他有點激動,向前淩空邁了一步急切道:“你為什麼不回天道?師尊他們並沒有放棄你。”我反問他:“所謂的道義,又有幾分是真的?”
頓了頓,他似乎有點語塞:“那你為什麼還帶著他的麵具?”我笑了笑:“麵具?隻不過是一個麵具罷了。”
江湖笑鄒著眉過了一會沉沉說道:“你入魔已深,看來我隻有帶你去見師尊才行,以師尊的道行還能救你。”我看著他,覺得是這麼的可笑:“你們都說我入魔太深!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雪地中打著青色的傘的倩麗少女,她又有什麼錯?她總是對我說:“亦邪哥哥,你看這青寒花多漂亮。”可是什麼都沒了,隻有一把劍,散發淡淡青光加雜輕微龍吟聲破空而來。江湖笑大喊:“這是神器,有了它你絕對贏不了我的,拔劍吧,軒轅雅!”
我看的真切,笑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握劍不要猶豫!’你還是這麼軟弱。”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龍陽劍劍尖,龍陽劍就不能再移動半分,江湖笑額頭青筋暴起。稍微發力,元力順著龍陽劍劍身上的裂紋移動,龍陽劍也發出不小龍吟,聲音稍稍悲戚。江湖笑有些許顫抖:“就算我死了也要把你帶回天道。”
指尖一扭,龍陽劍就開始變形,發出劈劈聲。我不想毀了這把劍,便放開了手。我對他說道:“你知道,你我的境界差的太遠。”
江湖笑目光低沉聲音也沉沉的:“我就這麼不配你拔劍嗎?拔劍吧!我知道我打不贏你,但我會盡力的。”我不想這麼浪費時間,便握住了我的劍“蠻”,沒有作聲。
江湖笑有些發怒:“我知道你還有更厲害的劍,你還是在小看我,我說的不是你這把木劍,別瞧不起我!”
他說完我就有些呆了,我拿起背後的“蠻瑤劍”,口中喃喃:“蠻瑤劍麼?”墨色的古劍帶著青色的裂紋,上麵有暗紅色的痕跡,仿佛是花朵。
麵前有一個少女,模樣清秀,傾國傾城。她的臉蛋紅紅的倚在我身上對我說:“哥哥,看這青寒花。你知道麼?每個青寒花都不是一樣的,就像一人的靈魂...”我的臉上有點濕潤,因為有麵具,我的孤寂我的悲戚,誰都看不到...
我看著他,有點發怒。對著江湖笑打出一掌,他周圍的空間紛紛撕裂扭曲,但我沒有傷及到他。“看到了麼,我們差的太多了。”
江湖笑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我們兩個虛空站立,就像剛剛到來這裏。
不知多久,身邊的空間驟然撕裂,一個和我模樣相同的人走了出來對我說:“時間到了。”我對他點點頭,江湖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軒轅雅,你...”那人把一把劍給我對我說:“帶著吧,你的名字不在生死之上,帶著它那些弋靈就不能靠近你的。”我握住那把劍,那把一千年出世一次的絕世神器--千年劫。
原本灼熱的左手有些許冰涼,這是一股絕強的力量,握住它就像握住了天地。我有點傷心,也許我早點拿起它也許就不會是這樣。我和她也許會平淡的生活,彼此相擁。
我緊握了一下千年劫說:“謝謝了,樓離,我會把她帶出來的。”
樓離輕輕歎氣:“你隻有三天時間,人間的三天是哪裏的十年,好自為之吧。”
踏進裂痕,身體就像撕裂一般,眼前一黑,我就來到一個新的地方,這裏沒有花,沒有樹,甚至分不清天地,能看到的都是無盡的枯黃色。有一條路,一條河,蜿蜒到遠方,不知何處。
我深深吸一口氣,這裏有她的氣息...
我獨自一人走在這路上,路上有黑色的屍體,河裏也有發白的屍體。這裏是這麼的熟悉,再次來到這裏我不再害怕,因為這裏有她!
...
棺材裏的枯木就這樣漂浮著,小心翼翼不碰著血水就撈起這跟木頭,木頭可能被浸泡過得關係沉甸甸的,我沒什麼趁手的武器,就決定暫時拿著這木頭防身。其實想想都覺得可笑,拿著木頭,怪怪的。
剛握起這枯木,棺材裏的血紅色的水就如同沸騰般的冒起泡來了,並且蒸發成絲絲淡紅色煙霧附著在這木頭上。而且都是繞過我的手,直接與木頭融合在一起。最後形成絲絲如血管的花紋,猙獰可怖。
我在手裏掂量著,我想這樣一棒子打下去絕對能把人打暈。用腳踏了踏鐵鏈,我咽了咽口水,這鎖鏈絕對連接到岸上,也許我沿著鐵鏈就能爬上岸去。但絕對不輕鬆。
我決定要嚐試一下,至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雙手抓著鐵鏈慢慢移動,那截黑木被我斜插在腰甲裏。起初移動的時候還比較穩,但是走到中途鐵鏈就搖搖晃晃,加上手部的壓力,移動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