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弈生死 第十章 霍驚首(1 / 2)

最令人驚訝的事情出現了,李千屠竟然也在這裏,他慢慢走出來,口中輕笑。樓離則一點都不驚訝,眼神冷淡,嘴角輕揚,似乎早就知道有這一個人,知道有人但不認識,問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那人哈哈一笑:“在下還上不了什麼台麵,別人都隻是叫我霍老大的霍驚首。”樓離緊接著問:“不知朋友引來種蠱又是什麼意思?以朋友的本事殺我們輕而易舉吧。”霍驚首帶著和李千屠一樣的麵具看不到表情,麵具下的聲音也有點陰沉:“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們在找傾千碑,這也是我找你們的原因。”我在一旁聽的有一點明白,剛剛的種蠱是這霍驚首引過來的,而樓離的話明顯是知道霍驚首是不會害我們,但是剛剛卻問我種蠱是不是我引來的,難道剛剛隻是在演戲?

樓離咳了咳,看向霍驚首:“哦,為什麼非得把我們單獨引開?我們一行人都是來找傾千碑的。”那人輕笑,在另一邊坐下,似乎有很多話:“這得從頭說起,而且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秘密’的所在了。”我一直沒說話,而是一直注意著霍驚首,我總感覺這人跟李千屠很像,身高,姿勢,特別是臉上的麵具。我們成三角形坐在密室的一角,樓離沒有說話,這時霍驚首緩緩的抬起手,準備要摘下麵具,這一動作讓我緊張無比,心髒也急速的跳動。

手起手落,麵具下的臉頰清秀,但讓我如掉進冰窟一樣全身冰冷,手都有點顫抖。樓離也同樣緊張,手握的關節發白。內心不知道怎麼有一種不甘,樓離也有這種不甘,額頭上青筋都顯現出來。

霍驚首慢慢又帶上麵具,微微說道:“很驚訝麼?剛開始我也很驚訝。很不甘吧,我內心同樣不甘。這,也是我們必須來到這地方的原因,就算不為別的,我們的命運已經交織在了一起。”我腦袋一片空白,就像死了一樣的平靜,因為霍驚首的模樣,因為我們都是一個樣子。

樓離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平靜,一樣不甘?憑空又冒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怎能讓人平靜?

樓離有點發怒,衝著霍驚首說道:“你到底是誰?”霍驚首搖頭:“你在問我?還是在問你自己?如果在問我,我也想知道我是誰。”我把頭扭像一邊,看著火把。我們沉默很久,而且我們得緩一緩,這一切發生對我來說太突然了,我清醒來到現在絕對不超過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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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樓離說道:“說吧,你來的目的。”霍驚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樓離說道:“這件事情太大了,而且也不能讓你們知道太多,否則隻會害了你們。”他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這樣來說吧,有一夥人領養一批孤兒,最重要的是他們改變那些孤兒的樣子,讓他們都成為一個人,無論舉止言行,就連習慣都一樣,完完全全改造成一個人。但是這批孤兒卻混著一對兄弟...”說著他停了一下,我和樓離都看向他,隻見霍驚首慢慢撩起衣袖,露出死灰色的左臂,抬到自己的麵前然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對兄弟之一,後來我們就被分開,大概有兩年時間,我和我弟弟相遇了,我們仍然認識,但我弟弟卻要來殺我。那是我親弟弟,卻以死相搏,不得已...你知道殺自己最愛的弟弟的感覺麼?”

我沒有說話,但能感受到他說的無奈。霍驚首又開始說:“後來,我就決定脫離那夥人,但你們不知道那夥人的強大,世界上沒有他們不知道的。我剛逃兩天就被抓住,當時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回去,所以我就被他們拋棄,我便被他們殺了。”這時樓離死死的盯著霍驚首看,而我也十分的驚訝,但是他明顯不是在開玩笑,誰會費這麼大的功夫來給你開玩笑?霍驚首放下自己的手依著牆壁:“死了跟活著不都一樣,我寧願徹底的死了。後來他們就又找到我,我才開始了解,他們是一個組織,自稱‘它’我之所以活過來就是因為組織。當時似乎有另一夥人,那一夥人好像在和組織搶一樣東西,組織的時間有點不夠,而我能為組織節省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