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把兩匹馬牽到柳樹邊拴好,看到珠兒和譚雅兩人在碧兒的墓前哭成一團,不由歎了口氣,不論古今還是中外,情這一字都是最傷人呀。
“害死你姐姐的不是你。”青鸞看到墓碑上已經隱隱有了紅色的痕跡,開口說道。
珠兒和譚雅一愣,疑惑地轉頭看著青鸞。
青鸞在她們倆麵前蹲下來,定定看著她們,“你還記得那天是誰幫你送東西的嗎?”
珠兒睜大了眼睛,探尋著看著青鸞,“這件事與珈瑤沒有關係,你別把她拉進來。”樂坊裏都說在葉掌門身邊的青鸞姐姐很不近人情,要是被她逮住,不知道會被怎麼樣對待。
看到珠兒略有抗拒的神情,青鸞彎彎嘴角,“你別緊張,整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會怪你們幾個,隻是想與你說一個故事而已。”
“從前有一對孿生姐妹,認識了一個男人,做妹妹的非常喜歡那個男人,於是把與姐姐一人一半的信物送給了那個男人。”青鸞轉頭看看珠兒,隻見她用力地咬著嘴唇聽著青鸞的故事。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珠兒失血過多的臉又變得煞白。
青鸞挑挑眉毛,並不打算回答她的話,“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後來那個男人把妹妹給他的信物又轉贈給了姐姐當做定情信物,結果姐姐認出了那個信物,氣得要殺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妹妹卻以為是姐姐知道了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不願意成全他們,跟姐姐打了起來,裝作被姐姐刺傷的樣子……”
“夠了。”珠兒打斷青鸞的故事,冷笑道,“你編故事的能力還真不錯,不過你錯了,歐陽雲書喜歡的是我,並不是姐姐!”
一邊的譚雅還在聽青鸞的故事,猛的聽到珠兒尖利的聲音,不由一怔,“珠兒你是什麼意思?這個故事裏的姐姐和妹妹是碧兒和你,那個男人是歐陽雲書?”
珠兒推開譚雅的手,“故事就是故事,不關我的事情!”
譚雅看著自己晾在空中的兩隻手,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對你這種利用親情達到自己齷齪目的的人,我都是從不留情的,公孫盈是如此,你也是如此。”青鸞湊到珠兒麵前,撂起她額前的亂發,幽幽說道。
最終,在掌門和一眾姐妹們麵前,青鸞用攝魂術使珠兒說出了真相,葉芷青將珠兒逐出師門,隨即作了通告,不允許歐陽雲書再踏入四島一步。
青鸞摸摸小包子的頭,看著樂坊碼頭上一群穿著粉色衣服的弟子,微微一笑,“劉七,我們走吧。”對著葉芷青揮了揮手,離別的船隻就迅速離開了憶盈樓。
隔日,憶盈樓坊主葉芷青對外宣布,從今天起,憶盈樓改名為七秀坊,坊內允許男子走動,坊內弟子可自由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