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14離人節(3 / 3)

暈暈暈~~~~~,我已經徹底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弄得暈頭轉向了……

偏偏這時候,公車又開始咣啷咣啷地往前挪起來,而停在旁邊的陽旭的紅色法拉利在綠燈亮起的瞬間,飛速地絕塵而去,一秒鍾就沒了蹤影。

我無力地重新倒回座位上,天哪~,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池曉央中邪了??不行,我一定要確認一下——

於是,我努力讓自己鎮定情緒,撥起了陽旭的手機。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不對,一定是我撥錯了,再撥~!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怎麼可能??再撥~~!!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我絕望地掛斷電話。

天啊~,難道陽旭換手機號碼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沒有告訴我?他是忘記了還是不打算再理我了?

他說過一出院就會來找我的,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來找過我。要不是我今天碰巧在街上看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已經痊愈出院了!!

啊~,肯定是他的手機不久前丟了,或是被哪個壞蛋偷走了,或是手機卡不小心弄壞了,他還沒來及辦新號碼,所以就還沒通知我。至於他沒有來找我,也一定是因為他才剛剛出院,還沒來得及通知我。

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等我鬱悶非常地提著行李走下那輛像鋼鐵大肥蟲一樣笨重的公共汽車之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

(6)嗚嗚,陽旭他怎麼了?

“汪汪汪……”拖著沉重的步子快要蹭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個銀貂色的身影忽然從旁邊躥出來,興奮地叫著朝我撲了過來。

“高加索~!!”我驚喜地大叫出聲,一把緊緊抱住了它,就差沒掉出大把眼淚來了。

這時我才發現,陽旭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就停在離我家門口不遠的地方。而他本人,就靜靜地倚靠在我家的院門上,用一種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眼神無聲地望著我。

我突然覺得一陣沒來由的寒冷,此刻的陽旭好陌生,真的好陌生~。

他到底是怎麼啦~??

“陽旭,你是帶高加索回來看我的對不對?你的凍傷全部都好了嗎?”

我衝到他麵前,用一如既往的歡快語調對他說。

“呼~,我的傷好沒好貌似用不著你來管吧~!”

沒想到陽旭居然頭一偏,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從嘴巴裏蹦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什麼??陽旭,我們是朋友耶~!你……你怎麼這麼說??”

“誰跟你是朋友啊?我才沒有你這種朋友呢~!!騙子,你是個大騙子,你是個一直一直隻會騙人的超級大騙子!!”

看著陽旭氣鼓鼓地撇著嘴,左臉頰上圓圓的可愛小梨渦扁成了彎彎的月牙形,不斷嗞嗞地散發著怨念的樣子,我腦中的問號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

“陽旭,你到底怎麼啦~?你住院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怎麼騙你了?”

陽旭好像根本沒有在聽我講話,反而又問了我一個毫無關係的問題:

“你幹嗎要叫池曉央?!”

“我幹嗎要叫池曉央??”哭笑不得ing~!

“對~,你叫什麼不好,幹嗎偏偏要叫池——曉——央?!你明明可以叫別的名字的,明明可以的!!”

陽旭抓狂地叫起來。好像受到他情緒的影響,高加索也跟著汪汪叫了起來。

“陽旭,你這麼說很奇怪耶~,我為什麼要叫池曉央?這是我能決定的嗎?你怪我有什麼用啊~?如果我真有給自己取名字的權利就好嘍~,那我絕對絕對不會叫這個土裏吧唧難聽得要死的名字!!”

“嗚哇~!我不許你說這個名字的壞話~!”

昏~~~,陽旭這家夥是不是上次把腦袋凍壞了,怎麼現在講起話來顛三倒四、前後矛盾的?跟他講話簡直要累死我了~!!呼呼呼~!

“這是我自己的名字耶~,我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因為……反正就是不許!就是不許!!”

他焦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又朝一旁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格外興奮的高加索吼道:

“你這條礙事的大笨狗,整天就知道‘嗷嗚嗷嗚’地叫啊叫,蠢死啦~,走開!!”

“喂~~,陽旭,高加索又是哪裏招惹你啦~,你要這樣對它?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真是的,要發脾氣直接衝我來就好了嘛~,幹嗎拿我的寶貝狗來撒氣啊~?它又沒有得罪你!!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有得罪他呀~,怎麼他現在一見到我就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要知道在那次意外以前,他還成天像嗡嗡叫的小蜜蜂一樣圍著我轉來轉去,比小孩子還麻煩地纏著我,在我的左耳朵邊說那句“我雖然隻有37℃的體溫,卻燃燒著一顆214℃的永遠愛你的心”呢~!!

“切切切~,我最討厭狗了,尤其是你養的這條!!你自己養著它吧,我才不要再幫你養了!!我以前幫你養它就是個錯誤!!不,不,我遇到你就是個錯誤,天大天大的錯誤!!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了,我不想看見你,永遠永遠都不想看見!!”

“砰咚——”

我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了一下似的,差點要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陽旭他~……竟然這麼討厭我~~~……

他不是才在去年的這個時候,突然深情無比地對我這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的四沒女說“I Love You”嗎?

他還說會讓我有更多的時間來了解他、繼而喜歡上他嗎?

雖然我一直都沒有辦法喜歡上他,可是我真的是把他當作我最好最好的朋友,17年的人生中唯一的好朋友來看待,怎麼也不想失去啊~!!

可是現在,他竟然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了……

“陽旭~,我最最親愛的Allen~,時間已經很晚了耶~,你還要在這裏磨磨唧唧到什麼時候呀??ROSE餐廳的情人節真愛套餐都要賣完了啦~!”

正在這時,突然從陽旭的法拉利跑車裏下來一個女生,屁顛屁顛地跑到陽旭身邊甜膩膩地對他說。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生當然就是我剛才坐公車時看到的那個胖女生嘍~。

雖然單看她的背影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我在近距離目睹了她正麵的尊容之後,還是大大地震驚了一番!!

因為~、因為~~……

因為她居然就是我們三和高中那個赫赫有名的高三女生——池曉央!!

沒錯,是“池曉央”,她也叫“池曉央”,跟我同名同姓!

在公車上聽陽旭叫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想起來真是讓我鬱悶得想撞牆了~!

老天啊~,我本來就已經夠慘的了,為什麼連這麼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還要跟別人共享?!而且共享對象偏偏還是她——三年來穩坐三和高中“第一醜女”和“第一胖妞”兩大交椅,卻自我感覺良好,不嚇死人誓不罷休的絕版大恐龍~!!!

據說,她還有個超形象的綽號——豬肉丸。因為遠遠看著她走來,就好像看到一顆圓滾滾的超大豬肉丸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唔~,看來陽旭的那輛法拉利還真不賴耶~,居然沒被眼前這顆超大豬肉丸給坐扁~……

“別急別急,曉央,我們很快就可以走了哦~。”陽旭看到豬肉丸來了,便笑眯眯地對著她的左耳朵答道。

轟轟轟~,這個動作像根燒紅的針一樣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凜冽一震……

竟然……竟然連這個原本專屬於我的動作,他也毫不留情地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看來他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我徹底絕交了……

可是,看著豬肉丸暴醜的臉蛋、暴肥的身軀,我還是不甘心:“陽旭,你不要告訴我,她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雖然說、雖然說人最重要的是心靈……可是依我對豬肉丸的了解,她的心靈似乎也沒美麗到哪裏去~!

“HOHO~,沒錯,她就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池曉央~!怎麼樣?比你可愛對不對~??”

他很親昵地摟著豬肉丸說,而豬肉丸也非常配合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我隻能驚恐地看著那一坨一坨恐怖的肥肉在陽旭身上擠來擠去……

汗……陽旭同學啊~,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你……你真的很喜歡她嗎~?”我發現我的聲音已經顫抖得話不成句了。

“哼~!我當然喜歡她嘍~!!我不喜歡她難道會喜歡你嗎??”

陽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充滿了具有諷刺意味的、我從來就沒見過的冷笑表情~~~……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好難受啊~~~~,真的好難受~~~~……

不是嫉妒,不是心痛,隻是無法適應,無法適應我所認識的那個陽旭突然間變成了那麼殘酷、那麼冰冷的陌生人,而且連一個像樣的解釋都不願給我……

嗬嗬,池曉央,原來你早就已經習慣了嗎?

早就已經習慣了陽旭對你的好,早就已經習慣了獨自享受他對你的所有寵愛,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那句214℃愛情口頭禪一直隻對你一個人的左耳朵說……

嘖嘖嘖~~~,習慣真的是一種好恐怖好恐怖的東西啊~!一旦突然失去,心髒就好像被活生生地抽空了一塊,四麵進風……

所以我現在才會這麼難受,難受得頭暈目眩~,難受得無法呼吸~……

終於,我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的陽旭,如果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陽旭,他一看到我哭就會慌得不知所措,然後趕緊調動全身的細胞拚命拚命地給我講笑話變魔術逗我開心;要是他所有的“逗笑功”全部都用完了還是沒作用,他就會一屁股坐在地上陪我一起嗚哇嗚哇地哭……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的陽旭,他隻是冷漠而帶著嘲笑地最後看了我一眼,便擁著他的豬肉丸女朋友走了,陌生得就像我們從來就不曾相識一樣……

(7)永別了,池曉遠

摟著高加索不知道哭了多久,就在我的眼淚終於快要流幹了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是無敵小忍者啊,咿呀咿呀喲~……”

一看來電顯示,是我池曉遠的小女朋友銀鬥娜。

我當然不會接。我很爽快地關了機,然後扯出手機卡,將它嗖地扔到爪哇國去了。

嘿嘿~,這下,她休想再找到我了,子太也是,反正他們倆都不知道我住在哪裏。

哦~,我差點忘了,子太不會再來找我了,他已經主動跟我絕交了~……

雖然這是我一手造成的局麵,雖然這是我滿心期待的結果,但濃鬱的悵惘與失落還是在瞬間鋪天蓋地地湧遍了我的全身~,夾雜著無法形容的陣陣心痛~~~……

該死的~,討厭的眼淚又要跑出來了……

我趕緊分散自己的心思——進屋換掉男裝、弄除男妝,恢複了女兒身。

凝視著鏡中那個瘦裏吧唧、如假包換的絕對正版小女生~,我知道,這一次,那個假小子池曉遠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不會再回來,我不會讓“他”再回來!絕對不會~!!

我找出天元送給我的那個魔幻彩泥戒指,毫不猶豫地把它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雖然它已經不再完整,雖然它上麵有嚴重的修補痕跡,雖然是子太給了它第二次生命……

呸呸呸~,池曉央,你怎麼又想起這個名字了,說了要忘掉他的!!

我命令你,從現在開始忘掉成子太!徹徹底底地把關於他的一切刪除!!!

現在,天元已經回來了,所有一切不應該開始的情感都要結束~,徹底地結束~~~……

看看時間還早,我便趕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盡量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地邁著輕鬆愉快的步子重新回到了醫院。

一進病房,就看到天元坐在病床上微笑著看著我,我興奮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天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差點嚇死我了!!”

“對不起,曉央,我害你擔心了。”

“真是的,天元,你幹嗎那麼傻啊~?為我擋子彈不說,還忍著痛一直裝沒事~?”

“嗬嗬,曉央,我是你的男朋友,當然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保護你不受驚嚇啊。隻可惜當時太突然,我沒看清凶手的長相。曉央,為什麼會有人想對你下毒手?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沒有吧~?!”我鬆開他一臉無辜地說,“我認識的人很少耶~,每天又忙著一邊打工一邊上學的,哪還有什麼時間去得罪人啊~!不過,連我自己都覺得很納悶耶,是什麼人那麼巴望著我死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耶~,上個情人節也有人暗殺我,隻不過我命大,被人救了……”

“什麼~?上個情人節也有人暗殺你~?”一向從容的天元顯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擔憂,“曉央,看來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凶手肯定是不置你於死地不罷休~!但是,他為什麼每次暗殺都要選在情人節呢~?”

“就是呀~,凶手為什麼每次暗殺都要選在情人節呢~???想想~,如果是在那麼浪漫、美麗、甜蜜、溫馨的情人節被人殺死了的話……嘖嘖嘖嘖~,好恐怖呀~!

“但是……但是好像也挺淒美的哦~~~,情人節的血色浪漫耶!晶瑩的鮮血滴在紅豔豔的玫瑰花上、滴在白皚皚的雪地上,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如同被子一樣蓋在我的屍體上……這樣一想,在情人節被人殺死好像也不賴耶~,嘻嘻……”

“曉央,不要胡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看來現在,我又多了兩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第一件事情是要竭盡全力保護你,第二件事情是要盡快查出那個要暗殺你的凶手。”

“天元,不用這麼緊張吧?既然那個該死的壞蛋每次都隻是選在情人節進行暗殺行動的話,那在下一個情人節到來之前,我池曉央都會是很安全的!”

“曉央,你不要太盲目樂觀了!說不定凶手會突然改變計劃,不再選在情人節,而是提前下手,更甚至,兩次都在情人節隻是一個巧合而已,他並沒有刻意定在這一天……”

寒啊寒啊寒~~~~……

“天元,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這麼早死啊~,我不想離開你!我的幸福生活才剛開始耶,我才不要就這樣死翹翹咧~!”

“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嗯~,沒錯!隻要有我的守護天使天元在,我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百分之兩百地絕對信任我的天元~!!哇哢哢哢——

“曉央,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對你說的那個約定誓言嗎?”天元突然轉移話題,溫柔無比地對我說。

“當然記得啦~!!!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就是——我們先把刻有對方名字的魔幻彩泥戒指戴到自己的脖子上,因為頸上的溫度,代表的是一年365天每一分每一秒的想念與喜歡。而等過了十年以後,我們長大了,再彼此為對方戴到手指上。那個時候,就會是真正意義上的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可是現在,已經是11年之後了……”天元漂亮無比的眼睛裏開始浮現出深沉的愧色,“對不起,曉央,我不該不守約晚回了一年,可是我真的……”

“啪~~!”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不用解釋,你不用作任何解釋,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天元,謝謝你如此珍惜我送給你的那枚魔幻彩泥戒指,謝謝你如此珍視我們之間的愛情,謝謝你如此喜歡我……”

“曉央,我也要謝謝你如此耐心地等我。”

我的耳膜猛地一顫……

不~!天元,你不用謝我,你根本就不用謝我~!你應該罵我的~,應該罵我才是啊……

因為、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耐心等你,我的心出軌了,強烈地出軌了,我喜歡上了一個不應該喜歡上的人!!

即使是現在,即使是已經永遠從他的生命中逃開了,即使是麵對著如此完美、如此喜歡我並且再也不會離開我的你,我也無法否認——

我喜歡他!我喜歡過他!!

不管是因為寂寞而產生的暗戀,還是因為日久生情而滋長的愛意,終究、終究我還是無法否認這一點啊~,我的心沒法欺騙自己!!

可是,天元,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忘掉他的,絕對會忘掉他的!

隻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天元,我們現在就來履行誓約吧,為彼此親手戴上戒指。”我深情地看著他說。

“嗯~~。”他微笑著點頭,輕輕地從我脖子上摘下了那枚他送給我的刻著他名字的戒指。

我緩緩地將右手遞給天元,他像中世紀最完美的紳士一般輕輕托起我的手,將戒指輕柔地套進我的無名指……

好像電視裏的慢鏡頭一般,我凝視著戒指,凝視著它一點點地套住我,套住我和天元的愛情……

可是,天元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一絲詢問的目光抬頭看向我:

“曉央,戒指被修補過嗎?好像有點變形,戴不上去了……”

修補過嗎~?

當然……而且還是被子太修補好的……

子太……我呆呆地看著戴到一半的戒指,心底竟然湧起一絲莫可名狀的奇妙感覺……

“唔~……如果強硬戴上去,你會不舒服的。還是……不要戴了吧……”

天元遲疑了一下,決定將戒指從我的手指上退下來。

可就在那一瞬間,就在那千分之一秒的一瞬間——

我的左手如電光火石般啪地按住了天元幫我戴戒指的手。然後,我抓著他的手,硬生生地讓他“幫”我戴上了那枚戒指……

“曉……曉央~,你~……”天元顯然被我的突然舉動嚇了一大跳。

“嗬嗬~,天元,你看,這不是戴上了嗎?很合適耶~~,我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受哦~!”

我把戴著戒指的右手舉到天元麵前晃了一晃,又趕緊縮回了背後。

我可不想讓天元看出來,其實我的手指已經被戒指勒得發紅,連骨頭都疼痛不止;我更不想讓天元看出來,剛才,在戒指戴不上去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底竟然飄過了一絲慶幸的喜悅……

“天元,我也來幫你把戒指戴上吧~。”

說著,我鄭重地將天元脖子上那枚我送給他的戒指摘下來,戴到了他的無名指上……

呼~,好了,天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會是真正意義上的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永遠……永遠……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