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望著子夫,輕聲道:“夫人若不嫌棄,微臣受寵若驚!”子夫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暢快,道:“那以後隻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微臣,夫人的稱呼了,我就叫你張湯,你叫我子夫就好。”
張湯有些意外,突然發現天色已經黑了,子夫也看看天道:“天黑了,皇上怎麼還不來?”張湯四處看:“是不是忙忘了?那微臣……”說到這,子夫笑道:“剛怎麼說的?”張湯低頭一笑道:“我送你回宮吧!”
從湖邊往回走,因為天已經黑了,子夫幾乎看不見路,張湯伸出一條胳膊,給子夫扶著,穿過後花園時,突然子夫感覺一腳踩空,差點摔倒,張湯忙扶住,不小心攬住了子夫的腰,子夫的頭剛好搭在張湯的肩上,張湯愣了一下,那一瞬間,她感覺到子夫的呼吸就在他的臉上,忙扶起子夫。
到了昭陽殿,巧雲見子夫回來,忙引出來,看著子夫進去,張湯才獨自離開。
巧雲見子夫心情似乎特別好,取下披風,仔細看著:“這是誰的?”子夫忙搶過來道:“是張湯的。”
巧雲詫異的看著子夫,子夫才反應過來,巧雲道:“夫人剛才去哪了?”子夫搓著手道:“皇上不知道做什麼?命張大人來接我去湖邊等他,本宮等到天黑,也不見他來。”
巧雲道:“就是說,從酉時道現在,夫人一直和張大人在一起?”子夫看著巧雲,不屑道:“是啊!你幹嘛那麼看著我?我們隻是在湖邊說話而已。”
巧雲無奈的搖搖頭道:“哎!夫人真不知道是什麼命?放著皇上的寵愛不要,卻偏要……”子夫對著巧雲做個噓的手勢,巧雲隻得住嘴。
其實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在張湯和子夫在湖邊說話,直到張湯把子夫送回昭陽殿,子夫摔倒張湯摟住她,都被春陀看的清清楚楚。
春陀回宣室殿的一路,矛盾之極,該怎麼回報呢?不實說吧,怕皇上治罪,說實話吧,夫人的兒子是太子,萬一皇上看著太子的麵,不治夫人的罪,那他的後半輩子就不好過了。
“說還是不說啊?”春陀一直矛盾道宣室殿門口,才硬著頭皮進去了,劉徹急的在宣室殿走了一個晚上,好容易見春陀回來,忙問:“怎麼樣?看見什麼沒有?”
春陀道:“回皇上話,看見了!”
劉徹一聽,頭發都快乍起來,道:“看見什麼了?”春陀道:“看見張大人和衛夫人在湖邊。”劉徹急道:“廢話!朕讓他們去的,看見他們在湖邊幹什麼了?”
春陀道:“說話!”劉徹疑道:“隻是說話嗎?”春陀道:“皇上啊,在湖邊,您說還能幹嘛?”劉徹又道:“從酉時一直說到現在?”
春陀看著劉徹點點頭,劉徹攥著拳,四處看看,又道:“他們的神情怎麼樣?”春陀道:“一般!”
劉徹一把抓住春陀的衣領:“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什麼叫一般?”春陀嚇得縮著脖子道:“奴才看著,有說有笑。”
劉徹這才一把鬆開春陀,呆坐在龍榻上,不再說話,春陀見此情景,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