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冷哼,他們怎麼有臉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
憑我一出生就被遺棄,憑他們十幾年沒有盡一點養育。
樹長大了,知道來摘果了
為了自己的二女兒就要讓才認回來的大女兒割腎?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認我的時候就算計著要我的腎了吧。
江遇已經氣得握緊了拳頭。
我麵無表情,直接扒開她的手,冷漠開口:「若我不願呢?」
14
作為蘇靜的姐姐,我還是去了醫院。
蘇靜一臉病容,躺在病床上,像破碎的洋娃娃,有一種精致的脆弱感。
讓人不自覺想嗬護她。
「姐姐,你來了。」蘇靜原本甜糯的聲音,多了一絲沙啞。
我點點頭:「嗯,你感覺怎樣?」
蘇靜瞬間揚起笑意:「好多了,想不到姐姐那麼關心我。」
「那行,既然現在還有力氣,那關於抄襲我作品一事,道個歉的力氣還是有吧。」
我看著她的笑意凝固在臉上,繼續道:「我現在就在這裏,你道歉吧。」
蘇靜輕聲咳嗽起來,眼角逼出眼淚,濡濕睫毛,原本蒼白的臉色因著這兩聲咳嗽,紅潤了幾分,倒是看起來健康不少。
「姐姐,我,我真的沒有抄襲,那幅畫從構思到成圖,都沒有抄襲過。」
她忽然拉住我的衣角,仰著臉看我,委屈又無助:「我到底要怎麼做,怎麼說才能讓姐姐相信我。」
我站在原地,任她表演,甚至有些想笑。
她這是篤定我拿不到把柄了。
蘇靜見我沉默不語,咬了咬下唇,眼淚滑落,顫聲喚我:「姐姐......」
好一幅梨花帶雨圖。
我慢慢傾身,伸出右手替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滾燙的、灼熱的,原來並不像她的心那麼冰冷。
「你是不是以為你重生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將我揉扁搓圓,任由年拿捏。」
我俯身在她的耳邊,將她最大的秘密揭開。
蘇靜全身僵硬, 終於收了矯揉造作的表情,瞪大眼睛,流露出震驚。
我勾起唇角:「看,你這樣子看起來就真實多了。」
「你,你怎麼知道?」
她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尖銳的指甲刮過我的手臂,瞬間起了血痕。
手腕上的力度重得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知道了,你也是!」蘇靜很快就想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
隨後她瞇了瞇眼睛,所有的野心在眼裏全都一覽無餘,得意地看著我:「既然咱們都重生了,那就各憑本事。
」
她似恍然般:「我說我提前做了準備,怎麼你還能拿出證據,看來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