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闌兄竟然還說你從未引誘過他。”
“你這婦人,光天化日之下,怎可這般恬不知恥?”
聽聲音分別是止君和秦苑夕。我也瞬間清醒了過來,這種行徑在他們的眼裏果真像蕩婦一般,就算是在我的認知裏,光天化日之下,也是一種輕佻的行為。誰還管你,你對的感情隻是出於感激和憐惜。
我繼續演著那個還有後續的故事,“夫君,你說都兩年了,我都還沒有色yòu到你,你說那個刀疤男會不會已經撕票了?他會不會連我家旺財也不放過?”我已經鬆開環住他腰身的臂膀,稍稍掙紮,發現他怎麼也不肯鬆開那雙向鐵絲一般箍住我的手臂時,我便作罷。已經被他們視作蕩婦了,現在又作哪門子的死呢,不如隨他去。
“伊陌,都讓他殺了算,你有為夫就行了。”他伏在我的頸間,說的一本正經。
“你這隻扭曲的小變態,我才不要你呢。”這一刻我忘了我所處的時代,忘了我的卑微地位,忘了我的身邊還有其他的“統治階級”,隨口就蹦出了這樣“亂了綱常”的話。
果然,他怒了,直接的表示是,他將我的頭從懷裏給薅了出來,一手箍住我的腰,一手用力鉗住我的下巴,他的臉是陰沉的,眼神是淩厲的。
我剛想求饒說,妾身以後再也不敢罵你了,他突然一字一頓冷冷道,“說你到底要不要為夫。”
他這又是鬧得哪門子!果真是人格分裂得不輕!
當我突然想起小變態後麵還有半句時,我想捶胸頓足,這廝竟然不會抓重心。
見我遲遲不作答,他的眸子半眯著,變得更加陰鶩,眼看著爪子就要落到我脖子上來了。我忙瞎著眼,臊著老臉連說了好幾遍“我要你”,不要掐我。
“就會見風使舵的小東西。”
果然,那爪子並沒有落在我的脖子上,而是落在我的額頭上。
“狗男女!”止君狠狠罵一句。
而後我便聽見他甩袖離開的聲音。
我不怕死地在他後背來了一句:“狗男女罵誰呢?”
止君果然中招,“狗男女當然罵的是你和闌兄”
“哦,曉得了。您慢走,不送了狗男女。”
杜管家見自己大仇已報,便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大快人心。
“你這賤婦不過是仗著闌兄對你一時一地的癡迷,等到你沒了他的庇護,本公子到時看你怎麼死。”止君並沒有停步,手執折扇,大步流星。
內心的激昂一下子就平複下來,頓時百感叢生。止君一針見血的道出了封建社會婦女悲劇命運的根源。
雖處於封建的社會形態,我的思想觀念依舊停留在社會主義形態。我決不會讓自己的命運淪落至此,也許我根本就撼不動“男權至上”這種普世價值觀一絲一毫,但是最起碼,我還可以選擇守住自己的心,選擇不愛。
“胡說八道,本王怎會對你這婦人癡迷。”
因為剛剛深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所以身子被他猛地甩開的時候,我壓根就還沒回過神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一雙纖弱嫩白的手抓住了我的臂膀,我得以將身體的重心調整妥當,雖然神情狼狽了些,但也算是站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