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飛很瞧不起虎賁新軍,但是卻對趙雲還是有些忌憚,至少他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將對方拿下。實在無法想象,他們兄弟倆一旦被趙雲纏住,然後再被一千騎兵圍毆的場景,想想都已經讓人覺得心驚膽寒了。
“我不是怕虎賁營那幫新人,而是不放心在背後為陶氏父子出謀劃策之人。”關羽提到那個讓他心悸的對手,言語中也不禁顯出幾分凝重之意:“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從幾次和陶商交手的經曆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我絕對相信,隻要被那人抓住機會,定然會不惜一切手段將你我兄弟斬除。”
張飛頓時嚇了一大跳,忙連聲追問道:“二哥你說什麼?陶商背後竟然還藏著一個如此陰險狡詐的小人?此事若是屬實,卻為何我從未曾聽說過?”
“這隻是為兄的猜測之詞,不過卻也八九不離十。”關羽輕捋長髯,臉上卻沒有顯出半分喜悅之色,反而有些沉重的說道:“試想,那陶恭祖乃是仁善長者,陶氏兄弟也都是怯弱無能之輩,否則當日也不會一心要將大好基業拱手讓與你我兄弟了。可是自從當日慶功宴之後,這陶商仿佛脫胎換骨,不但敢於請命編練新軍,更能花言巧語從子仲先生手中拐去了數百匹良駒,甚至能當麵出言譏諷大哥招攬子龍的舉動,讓你我兄弟三人因此而蒙羞。”
一說到這個,張飛就有一肚子氣無處發泄,氣得哇哇大叫起來,連聲說道:“二哥你不說我還險些忘了,陶商這廝當日胡言亂語敗壞你我兄弟名聲,當真是罪該萬死!方才我就應該衝過去將他斬於馬下,方解我心頭之恨。”
“三弟,你若是那般衝動,隻怕正好落入別人的圈套之中。”關羽看著自己這個衝動魯莽的兄弟,無奈的搖頭說道:“你別忘了,子龍雖然不是徐州的將領,但如今畢竟暫時借調在虎賁營做教官,他豈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及虎賁營的主將?為了保護陶商周全,無論他是否願意,都隻能跟你動手了。屆時引出虎賁營上千將士,一場惡仗在所難免,勝則是慘勝而敗卻是要賠你我兄弟二人的性命。而且陶家父子甚至可以用衝擊軍營意圖不軌的罪名,往大哥身上潑髒水,這些你想過嗎?”
張飛本就是個直腸子,哪裏有想過這許多?此時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驚呼出聲道:“沒想到這陶商竟是如此陰險狡詐的小人,若不是二哥提醒得及時,我險些鑄成大錯。”
“所以我才覺得他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甚至連邀你我入營似乎都暗藏殺機。”關羽此時臉上滿是凝重之色,急急地說道:“陶商背後有這樣的高人指點,隻怕對大哥進取徐州將會是極大的阻礙,你我還是快些返回小沛,及早將此事向他稟報。”
此時張飛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不會再有任何反對的意見,急忙策馬跟隨關羽迅速離開了朐縣,一路朝著小沛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