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還看半天”被他留下的食郎自然氣極,指著他背影大罵,“多幾個你這樣的,我包子餛飩都涼了,賣給誰去”
夏君黎趕到內城門處,門竟然早早關了。他方才的歡欣早是無存,心頭發緊,上前叫門,守門忙不迭開小門將他讓進來。“出什麼事了”夏君黎已發覺幾個人麵色顯見有幾分緊張,再往邊下看,門側還藏了兩隊人看見他之前,大多都直勾勾地瞪著正對入內城的那條不大不小的通路,不知在等什麼。
“君黎大人,”一個隊長模樣的向他行禮,麵色繃肅,“方才裏麵示警是用鈴傳過來的,要我們守住門口,不可隨意放人出去。這事少見,我剛叫他們把門關了,但但到底是什麼緣故,還不曉得,看這樣子,好像是要抓人。”
“鈴”乃是內城司防之中用音鍾敲擊簡單傳遞消息的法子,越往裏“鈴”安設得越密集,外圍稍微稀鬆些,但沿途布置,至少能保證幾處城門與兩司駐所都能聽得見內城大多數時候比外城安靜得多,用“鈴”可謂有效,隻不過一向也沒什麼意外,大部分鈴自有以來都是設而未用。
除鈴之外,另有一種是“火”,顧名知意,是用舉火見煙的法子,但火煙受天氣、時辰、風向影響頗大,還會給人誤解是不慎走水,隻要“鈴”還能用,便不用“火”法。
兩種辦法在夏君黎初來此內城之前便已有之,他當初為了尋秋葵闖去朱雀府時便惹得內城裏響過“鈴”,其後還真未有過了。如此卻更足見今日之事絕不尋常。那隊長說“好像是要抓人”,可要抓的幾人何人何等樣貌從何而來如何而來所犯何事得手否緣何竟得脫逃向何處逃這些都不知道。事情應該是剛發生在這最外圈的地方得不著確切消息,三個隊都隻有幹著急的份。
夏君黎便借了這隊上的馬。“今日可有生麵孔進去過”他上馬時問了一句。進出內城的尋日裏便就隻皇親國戚、朝中官員、兩司人手,另有供物采買、戲班樂演之類,也盡數都是熟麵孔,每次有專人領入;偶爾才有外麵的人受邀進來,總也須有函件、信物,最少也事先打過招呼,生麵孔當不至於毫無印象。
“今日我一直在,至少我這門定須沒有。”那隊長很肯定,“記錄都
有,您要不要看下”
夏君黎擺擺手,“回頭再看吧。”便策馬入內。他一向知道進出內城各人走各門,數此門進出之人最多最雜,故此一向查得最嚴些。若真有什麼人想蒙混入內,倒不該選這裏。
內城之中果有哨聲彼伏此起,行未多遠,已遇上侍衛司有人帶了數隊在沿途安排,見他歸來,那為首應屬邵宣也之副手,忙一個箭步過來,甚至顧不及行禮。“君黎大人回來了”他不待夏君黎問話,急匆匆道,“適才大人府上發現刺客,幸無人受傷隻是那人逃了,邵大人已帶人追去,我們同殿前司剛剛交接,正在各處示告,嚴加搜找。”
夏君黎甚至稍稍一頓才回過味來“你說有刺客我府中”
“我並未親見,聽報是這樣。”副手道,“邵大人叫我們向各門傳訊,守死出入口,布下”
他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夏君黎已經等不及聽他將話說完。他不是沒想過這平靜已久的內城偏在自己方回未久便現異常,或正是衝自己而來。而自己既然不在,與這刺客遭遇的,豈非隻能是刺刺了。他很慶幸適才那副手說了“幸無人受傷”這幾個字,令他還稍許安心。府上虧得已安排了夏錚留下的親衛哪怕一半護送夏錚去往梅州遠未及歸,剩下的日夜輪替,也足夠應付宵小之輩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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