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到王凡激動的神情連忙跳到他的懷中,王凡一手撫摸著它的頭部。欣喜萬分的說道:“我終於可以修煉了,八年來,所有受過的苦誰能知道?”
仙狐洞府凡塵醉,八載秋風仙途迷。
青冥古道滄桑恨,未曉天闕淚已幹。
兩年的流浪生涯王凡見識了人間冷暖,然人間情冷不過宗門漠視,視凡人如草芥。感慨一陣的他,仔細望著這個山洞,見證他踏入仙途的“旁觀者”,那使他踏入仙途的白潭,已經幹枯見底。洞頂滴落的白色乳液還是無窮盡的嘀嗒垂落,定睛看著那液體滴落的他。仿佛看到時光的流逝,他想抓住那靈機一動的感悟,卻是怎麼也捕捉不到。“境界有限,如要掌控時光還不是我現在更夠領悟的。”王凡心中暗想,“修為已經達到練氣一層,回去就可以進入外門了。不知那些辱我、打我的人會如何?”
突然凝望山洞的他發現一點異常,起身走到白潭邊。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根拇指大小的枯枝,枯枝正是那日白狐從他背部拔下的那根。“不對啊,當時拔出來的時候明明就是一根普通的樹枝,為何現在竟然發了芽?”王凡心中疑惑不解,仔細觀看這根拇指粗細的枝條。不知是什麼樹木,不入土竟然能夠發芽?
“對了!白色乳液,應該是它讓這枯枝發了芽!”想到這裏王凡在山洞中,隨意找來一根枯枝丟入潭中,然後把手中發芽的樹枝也放入潭中。不再管他們,看是否能應證心中所想。
又是半個月過去,王凡這日從修煉中醒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呆在山洞,有白潭的相助,修為亦有精進。“我修煉資質太差了,就是有這白色乳液的幫助修煉還是這麼慢。”
看了看潭中的枯枝,一同丟入進去的枯枝,那根早已發芽的長出了幾片嫩葉,而那隨意丟入的幾根枯枝卻是一直沒有動靜。他不知道是潭中白乳的原因,還是枯枝真有這麼不凡。心裏想著離開這裏之時把它帶走。
洞頂的乳液一直沒有停歇過滴落,使得半月來潭中又積滿了淺淺的一層。本來想剖開洞頂看看,由於太高沒有可以借助上去的路徑工具隻好把想法埋在心底。“這種白乳太珍貴了,能夠讓我修煉速度增快不少。等回轉宗門之後,把這裏當成自己的一個洞府吧。將來進入外門翻看一下典籍應該能明白這是什麼。”
王凡走到潭邊把那發芽的枯枝拿起,又是一陣觀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看到那長出的嫩葉王凡心中一動,輕輕摘下一片嫩葉放入嘴中。咀嚼幾下,苦不堪言,王凡眉頭大皺,感覺舌頭都腫了似的。想把它吐掉但是連嘴都張不開了,心中一陣焦急的他想發出聲音都不行。“完了,這葉子有毒,沒想到我九死一生才活過來沒多少日子就要被毒死!”嘴裏的苦似乎蓋過了他心中的苦。就在他絕望之時,突然的嘴中傳來一股甜味。腦袋轟鳴,眼前一黑倒在白潭中。
再次努力睜開眼的他,這裏已經不是山洞中。一片白色的空間中,有一顆參天大樹。他爬起來向那棵大樹走去,可是不管他怎麼走與跑那大樹仿佛遠在天邊。看著就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夠碰到的大樹,卻是有一種離他千萬裏遠的感覺。
就在這時大樹一陣搖曳,呼呼作響,它的一動放佛攪動了天地。一陣暈眩感傳來,王凡立即坐在地上。空間中響起一種似懂非懂的道音,這道音使得王凡沉醉不願醒來。
白潭中的他身軀發出道道白光,體內那微弱的靈力在經脈中快速運轉。靈力經過的經脈與他修煉的青雲訣相似,卻是又有不同。如經過改良一般,運轉得比青雲宗傳術的功法更快。吸收靈力與乳液的速度也更快,身子一陣發熱的他修為緩緩增加,一刹那增加的靈力比起他半月修煉得到的更多。
沒過多久王凡從昏迷中醒來,他腦中清明,眼睛明亮,在這稍顯昏暗的山洞中眼冒精光。那光芒宛如閃電一般照亮山洞,他的眼看得更清晰,思維也是運轉的更快。這是修為增加的狀況,連忙運轉功法,他腦中仿佛重新印入了一種功法似的。那發芽的枯枝還在他的手中,“寶貝,寶貝啊!這一片嫩葉竟然讓我修為增加這麼多,如果按我平常的修煉速度起碼也要三月才能積滿這麼多靈力!”王凡死死握住枯枝,盡管他不知道這枯枝是什麼植物。但是神情興奮的他宛如找到心愛的女人一般,死死抓住它按入懷中。
這枯枝的葉子竟然可以讓他進入那傳說中的悟道之境,王凡把枯枝放入白潭,把那些以前放進去的枯枝丟出。期待枯枝能夠盡快長出嫩葉,這樣能夠幫助他快速修煉。因禍得福的他,不知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上天仿佛要把他逝去的八年在這第九年全部補還給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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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的腥風席卷北荒沙塵,秋意迎塵遮蔽了東域初升的太陽。慶國是南火大地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國,在一條山脈掩蓋下彎曲的河畔剛剛爬上河堤的一人一狐被秋風吹眯了眼。蕭瑟落葉,沙沙作響。
王凡一手抱著小白站在河堤上,仰望那被秋山遮擋的青雲峰。一人一狐慢慢踏上了歸去的旅途。白狐引路,他一路沉思想著回去怎麼與宗門交代。不到三十裏的路程,在身體恢複強壯的王凡腳下已經不顯得那麼遙遠。經過半個時辰的趕路,終於到得青雲峰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