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淡淡一笑,點點頭,神情間頗有自得與欣慰:“我怎麼會知道,我隻是聽金烏說的!”
“金烏怎麼知道的?”刑風微愕。
“你洗澡的時候,他好像偷看過,連你身上哪個地方有痣,都一清二楚!”雪鳶理由理所當然地道出口,卻聽得刑風差點石化。
刑風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他什麼時候偷看的?”
被一個男人看光,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好像有幾次了吧?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清楚,誰知道呢?”雪鳶慵散起身,似是仍未睡足般懶懶嗬欠,握拳捶了捶酸痛的肩膀,緩緩走向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語導致的後果是什麼?
或許她是知道的,隻是因為最近太無聊了,就想給自己找點樂趣來!
更何況她說的是事實,不是嗎?
金烏偷看,難道還怕人知道嗎?
刑風會如何生氣,雪鳶早有所料,所以當金烏蓬頭垢麵,鼻青臉腫的來找雪鳶問罪時,雪鳶也隻是挑挑眉,金烏怒氣上揚,看到雪鳶的笑臉,下意識的驀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頸,但好在並不是真的要掐她,而是做做樣子,讓她知道他的怒氣有多盛,雪鳶無奈,好像最應該氣憤的人應該是刑風吧!
雪鳶偏頭看他,在見到他惆悵的麵容時,不禁佯裝不解問道:“怎麼了?”
金烏壓製住怒氣,回過神來,眼睛閃爍了一下,忽然輕斥道:“下次不要這麼做了!”
“你都知道了!”雪鳶吐了吐舌頭。
金烏眼神轉濃,唇微啟,像是在掙紮什麼,半晌,開口道:“你明明答應我不說出口的,你竟敢出賣我!”
雪鳶看著他,輕笑:“偷看人洗澡是不對的!”
金烏鬆開手,蹙眉道:“我記得當時我跟你講的時候,你比誰聽得都歡暢!”
雪鳶狡黠的笑了一笑,說道:“我不裝作喜歡聽,你又怎麼會說的那麼歡暢呢?”
金烏低低的冷笑起來,眉間的憂鬱突然沒了,看著雪鳶,雅然輕語:“雪鳶,你是本殿下生命裏的貴人!”
“殿下這樣說,我會有些飄飄然起來!”
金烏臉上揚起笑容,宛若春風一般,讓人感受到清新溫和:“你最好慶幸這輩子別栽在我的手裏頭,要不然我會讓你想笑的時候隻會哭,想哭的時候隻會笑!”
“喲,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雪鳶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有些冷,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卻發現空空如也。
近來她有些嗜睡,刑風常在她耳旁念叨,女子睡久了不好,就每日拉著她早起,跟她對打!
其實通常都是刑風打,雪鳶在一旁喝著茶欣賞。
白天刑風抱著被子進了她的閨房,她挑眉問他是什麼意思?
刑風說他的房間不安全。
雪鳶冷笑:“那你就覺得我的房間安全了嗎?如果我比金烏還桃花呢?”
“那我寧願你對我下手!我心甘情願!”刑風說的柔情蜜意,雪鳶聽得毛骨悚然!
雪鳶沒有睜開眼睛,向旁邊摸了摸,竟摸到觸手的冰涼絲滑,好像是誰的發絲!
雪鳶眼睛睜開來,側目看去,刑風果真是爬到了床上,甚至還搶走了她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