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雪鳶忽然輕輕的笑了,雖是笑,卻很勉強:“可對你下藥也是真的!”
“你……”刑風驚痛交加,一把推開雪鳶,坐起身,連忙就要運功。
雪鳶見了大驚,連忙伸手就要製止他,“你如果強行運功,隻會讓你……”
雪鳶的話止於刑風突然噴口而出的鮮血,她突然抱著他,痛心的說道:“你這又是何必?何苦呢?”
強行運功,刑風隻覺得氣息逆轉,現在整個胸口都在痛,但是哪一種都沒有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來的恐懼。
無盡的疼痛隻是換來他清明的一小會兒,他忽然反身用力的抱著雪鳶,蕭瑟的聲音裏竟然還帶著一抹乞求:“雪鳶,別走!”
他不敢放手,他很明白一旦放手對他意味的是什麼?他再也忍受不了失去雪鳶的恐懼。
她不是說原諒他了嗎?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還要離開?
雪鳶的臉上是一片落寞和沉寂:“我的天空不在這裏!”
刑風拚盡所有的力氣抱緊雪鳶,心慌加劇,他緊咬唇瓣支撐著他渙散的意識:“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隻要你別離開我!”
“刑風,我是天界的人,如今天界堪憂,我又怎能陷在兒女情長裏,你雖隸屬天界,但素來和天界各司其事,我不想讓你出事,我回去並不見得就會死,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會來見你的!”雪鳶說著,一點點的掰開刑風的手,而刑風沒有力氣的任由她離開床榻。
“你如果走了,就永遠別來見我了!”刑風不敢置信又無比受傷的看著模糊的她。
雪鳶扶著刑風躺在床上,將他胸前敞開的裏衣整理好,拉出錦被給他蓋上,看著他強迫自己意誌不願沉睡的雙眸,裏麵除了霧色就是全然的傷痛和憤怒。
刑風隻覺得眼前模糊一片,隻有一個朦朧的身影,跪在床邊,似乎在他的唇瓣印下一吻。
心中的惱恨,使他很想在那雙柔軟的唇瓣離開前,狠狠地咬上去,卻發現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眼前的模糊人影似乎在一點點的變小,他想抓住的同時,一種深沉的絕望和無力深深地淹沒了他,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他的心冰寒無比,意識也漸漸陷入黑暗。
雪鳶離開前,最後一眼望向床榻上昏睡的俊美男子,即使是在沉睡中,他的眉頭也是蹙的很緊,是因為她嗎?
她永遠都忘不了這個男人,無論他給她的是寵愛,是歡喜,是痛苦,還是怨憤。他早就像骨血一樣融進她的心裏,縱使她已經無心了。
可是她仍然有自己的軌道可尋,這就是她的天命!
她緩緩調離視線,整了整淩亂散落的衣襟,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荷花塢。
如果她還有命回來,她一定會學習怎樣做一個有心之人,學習怎樣去愛,倘若她不幸和天庭共存亡的話,還請刑風能夠好好地活著!
三界大戰,最終避無可避,鮮血和殘肢到處可見,在這裏隻能看到殺人和被殺!
如果你心存軟弱和善良,那麼在戰場上你就隻能死!每個人都很拚命的搏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