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槿姐姐還沒上臺呢?槿姐姐,你今天要大家亮什麼絕活啊?」
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她故意點我的名,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年幼的我,隻得咬著嘴唇,將頭低到塵埃 裏,心裏難過得要命。
原本我也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孩子,若不是公主非要嫁我爹,我就不用來皇宮受這份屈辱。
我恨京城的一切,原本我們在江南,那麼快樂。
魏櫻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歡快地催促著我上臺表演:
「槿姐姐,皇爺爺讓你表演呢?
「你說話呀,快說說你會什麼?
「別害羞呀,我不信你什麼都不會。」
「她就是草包,別叫她了。」有人嗤笑道。
她揚著頭,若有所思:「你怎麼能什麼都不會呢?」
連公主也好奇地打量我問我爹:「阿槿,她真的什麼都學不會?」
我爹羞愧地搖搖頭:
「除了寫字讀書,別的才藝都學不進去,這孩子性子也不知道像誰。」
公主倒是無所謂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事,這些東西都沒用,不愛學就別學了,又不靠這個吃飯。」
我爹有些急了:「那怎麼行呢?別的姑娘都樣樣出眾,就她丟死人。」
「有什麼丟人的?本宮也不會,唱歌跳舞?又不是戲子靠這個過活。」
說完,她對著連連發問的魏櫻說道:
「阿槿對這些都沒有興趣,以後你請她表演時,要經過她本人同意,你沒問阿槿會不會願不願意,就大聲嚷嚷叫她上臺,這顯得你很沒有教養,也浪費大家的時間。」
公主說這話時,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卻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魏櫻吐了吐舌頭:
「知道了,公主姑姑。」
雖然公主為我解了圍,可是我什麼都學不會的事,還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我也常常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也不知道能學會什麼。
3
直到有一次我隨我爹去校場接公主,我站在門口,她一身勁裝騎著馬,英姿颯爽地奔馳在校場,挽弓射箭,看著她瀟灑的動作,我身體裏的血液沸騰了。
我看得目不轉睛,她下馬後麵朝我們走來,見我死死盯著她手裏的弓,笑問:
「阿槿也對射擊感興趣?」
我點了點頭,忐忑地望著她:「我可以試一下嗎?」
「可以,不過我這把很重,你拿不起。」
她將弓放在桌上,我試著搬起來,卻紋絲不動,她笑道:
「還真是個倔的,非要自己試試,你有興趣的話,我讓人給你打把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