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不讓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腥紅。
他極力的掙紮。
他不明白。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自己可是刑部尚書!
就算真的是貪贓枉法,也應該是三司會審!
也應該是陛下定奪。
陛下先是下了斬殺的命令,也就意味著,自己明日就要死去。
可,現如今根本就等不到明日。
他原本以為,自己擁有足夠多的時間,即便是在牢房之中,稍微的運作一下,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如今,他忽然發現,一切遠遠地超出了他的預料。
“李希!”
“李希!”
“李希!!!”
庚不讓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目光之中,仿佛是噴薄著難以言喻的憤怒和絕望。
片刻之後,庚不讓停止了掙紮。
牢頭看了一眼庚不讓。
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隨手將鐵索扔到了一旁。
“在這天牢裏,每天都有人死去。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皇親國戚。進入到這裏之後,那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牢頭撇撇嘴。
打了一個哈欠,指揮著身旁的人。
身旁的幾個人則是找了一條草繩,在牢房之中懸掛了一下,把庚不讓的屍體掛了上去。
而後。
牢頭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下。
包括身上的傷口,脖子上的痕跡,又仔細的做了一下偽裝。
確認不會出什麼問題之後,才轉身離去。
……
“陛下!”
李希對著秦瑾魚行了一禮。
秦瑾魚擺了擺手。
“國公不必多禮,這便是你從庚不讓的府衙裏帶回來的那副字麼?看上去和國公的字差遠了!”
“陛下謬讚了!”
李希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寫字,那就要博采眾家之所長!”
“許許多多的人,筆鋒之間都有可以參考和學習的地方!”
李希笑了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秦瑾魚點頭:“倒是有一些道理!”
“難怪國公的字能夠脫穎而出,自成一派!”
秦瑾魚笑了笑:“國公大人的墨寶,現如今我還每日裏都要拿出來好好的看上一看呢!”
“……”
李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而秦瑾魚則是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一下這幅字。
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隻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字。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他李希真的隻是想要看一看這幅字而已?
“朕,對這幅字,也有些見獵心喜。國公是花了五百兩銀子買的,朕翻一倍,一千兩賣給朕,如何?”說話之間,秦瑾魚的雙眼輕輕的眯了起來。
李希笑了笑。
“陛下說笑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陛下想要,哪兒有花錢的道理!”
“來人啊,將這幅畫為陛下裝起來!”
李希的聲音之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嚴。
“誒!”
秦瑾魚心情稍微輕鬆了幾分:“這不合適!”
“朕這是奪了國公的心頭好!”秦瑾魚笑著說道:“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秦瑾魚說話之間。
還細細的打量著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