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轉著腦袋忽然問道:“廖伯伯,您的武功是向誰學的?”
廖義聽著這話,總是感覺這孩子心裏有一把火,這把火燒得他盲目,他還小,不懂這種盲目會讓他失去感知其他事物的能力。是火都會滅掉,那時這個孩子如果想不通便是頹了。廖義感歎自己想得太不著邊幅,也沒根據,便說道:“你很想學武嗎?”
阿生急快速地回答道:“想,非常想!”
“因為要殺壞人?”
“嗯,就是的,那些欺負好人的壞人就是該殺!”
廖義皺著眉頭說道:“你還這麼小,不要天天把殺人這事掛在嘴上,殺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阿生急說道:“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要為那些無辜受死的人報仇!”
廖義覺得自己也沒能想清楚這裏麵的緣由,隻是不想讓這個孩子有這樣的念想,這麼小就想著殺人,即使要殺的是所謂壞人,畢竟這稱不上一件好事。
走著走著,兩人已經回到了涼州義分舵,大堂內方皓白和馮雪恒已經等得是焦急萬分。
看到回來的二人,趕緊問道:“廖舵主,此行如何,那把匕首……”
廖義便把事情和方皓白等人說了一遍,眾人皆認為既然這把匕首有用即可。過了幾天,同濟盟沒有再傳來消息,廖義想著既然匕首之事重大,那麼此時自己更不可現身,也就不會再與同濟盟眾人暗會。這樣,幾天之後,方皓白便向廖義辭行,廖義在第二天他們走前和他商討了一下關於阿生的事情,方皓白才意識到這麼小的孩子存著這麼大的殺念不是好事。
方皓白一行人走在街上,各人心思都不同,方皓白隻是想著趕緊回到中州分舵,天玄教是否會按照孫舵主的推測那般不再來犯,而這幾日的變數更加是不可預測。馮雪恒眼中無神,手腳無主,心裏想必還在想著那位馮林羽。阿生心中惦念三叔還有師父,如果這時回到中州,那麼自己又會何去何從,難道還要繼續留在六義幫嗎?
這時三人忽然聽到有人呼著方皓白的名字:“方俠士。”三人齊回頭看見了七人,三女四男,三個女人中兩位正是墨蘭還有墨琴,而她們中間那位蒙著麵紗的自然是那位馮林羽,至於其他四人,看著裝扮應該是隨行的家仆。
女人繼續喚道:“馮俠士,阿生請留步。”說著那女子便摘下了麵紗,正是馮林羽。
馮雪恒那失落的心神頓時回了過來,雙眼頓時放采。
方皓白見這女子裝扮的馮林羽,才算是第一次正式看清了她的容貌,稱得上是清麗可人,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雖然這馮林羽滿身都是溫婉的氣質,但是那雙眼睛卻有著俏皮之意,讓人感覺倍有靈性。
方皓白說道:“原來馮姑娘,幾日不見,馮姑娘精神越發好了,想必身體已經沒礙了。”
馮林羽再次戴上了麵紗,說道:“還是多虧兩位俠士,我今日才有康健之體。記得當日我說過,要在馮家堡中盡地主之誼,現在看著幾位是要離開涼州,如果幾位再沒有什麼急事的話,請作客馮家堡,家父也是很希望見到幾位,向幾位親自道謝。”
馮雪恒這時吞吞吐吐地開口說道:“馮姑娘這是特意在等我們嗎?”
馮林羽低頭說道:“我是在等幾位。”
方皓白想著馮家堡中人不可能不知道六義幫涼州分舵,但是為何不直接送邀請函,而是馮大小姐親自站街等候?
馮林羽接著說道:“因為我知曉涼州六義幫的地址,所以派過家仆一直在幾條街外等著你們的蹤跡,因為你們是兩個大人和一個孩童,如果出現了,那麼就應該是你們,當家仆飛鴿傳書而來時,我從馮家堡出發正好等到從麻城出發的你們,而我就作為邀請函來邀請你們到馮家堡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