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舊事 02(1 / 2)

“正確?沒有發生之事如何能知道正確,如果師父當年真的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我定當為南山派赴湯蹈火,所以這都是你十幾年後為了開脫的借口。”

“你一直以為那懲戒石之事是我做的,也是我諂媚師父讓他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讓你恨了我這麼多年,可是你可知,那件事是師父做的,是師父想要給你自私衝動的性格一點磨練,所以才做了這麼一件事,誰知卻釀成了今日大禍。”

沈周群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麼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編造這些做什麼?”

南山老祖說道:“師兄你一定不會信,如此自負的人怎麼會相信其他人的話。可是你必然知道南山派絕學崇源神功,可是我卻是在接任掌門之位後三年後才得到了它,你知道為何嗎?”

“想必是師父認為你奸詐,便不把這武功秘籍傳授於你。”

“師父老人家認為你資質出眾,如果能夠修身養性,必定能夠把南山派發揚光大,所以一直將你視作南山派的傳人,即使在你出走後,師父他在病榻上都是對我如此說的。所以他對我說,‘從江,你雖然忠厚老實,但是論起資質,還是你大師兄最是出眾,所以如果你師兄能夠回頭是岸,請你務必把掌門之位給了他。’他還說過,‘從江,不是為師偏心,但是師父肩負南山派先祖的寄托,定要將發揚光大,所以隻能費盡心思挑選適合的繼任者,而不能以一己之私做出偏頗之事。所以師父才會想要試煉他,否則心性不端不正之人,即使武功超絕也會是糟蹋了。為師這一輩子為南山派付出一生,臨死也隻有這麼一點願望,希望你能完成為師的遺願。’師父說完這話便西去了。”

沈周群臉上開始有迷茫之色,手中握住的劍也開始鬆動,險些掉了下來,可是晃神間卻已握緊。

“誰能作證你這不是一番胡謅之詞?恐怕沒有吧!”

“正如你說,如果師父真的想要把掌門之位傳授給我,為何不直接把崇源神功傳授給我?而我又是如何得到的呢?自你走後,師父便在原來懲戒石的地方放了一座大石,對我們說是練習掌功的地方,如果能以掌力把這大石震碎將是南山派武功最純熟之人,於是從此南山派所有人每天都會去擊一下這大石。在繼任了掌門三年內,為了不辜負師父的期望,我每天除了處理門派事務,便是苦心鑽研南山派武功,終有一日,我愚笨的心竅竟然開了,從此武功突飛猛進,終於有一日竟然劈開了這大石,我高興之餘,發現大石裏麵竟然藏有本門的最高武功秘籍:崇源神功,裏麵還附有師父的親筆書信。信中隻有這麼一句話:‘劈開此石者即為南山派掌門,習得本門絕高武學。’我把所有已經講完,你若還是不信,那師父的親筆書信還在南山。”

沈周群使勁地甩下劍,背過身去,低著頭,方皓白和南山老祖皆不知他為何表情。沈周群一言不發,隻是讓著殘忍的寂靜吞噬著每個人的內心,不能出聲,不願出聲,不敢出聲。

突然,沈周群轉身用著憤恨的眼神舉劍向南山老祖衝去,南山老祖竟然也像剛才馮林羽一般紋絲不動。南山老祖的徒弟看著這情勢忙要出手,南山老祖雙臂一展,臂力便把所有的徒弟震遠了。眼看著沈周群的劍尖已經到了南山老祖的胸前,南山老祖依然巋然不動,敦重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傷還有一絲滿足,方皓白驚訝這種複雜的眼神竟然從這麼一個粗野的人眼中發出,可知這人心人事都不可從表麵輕易判斷得知。

沈周群的劍竟然停下了,方皓白似乎都能聽得到沈周群急遽的呼吸聲和南山老祖緩和的呼吸聲。

“你是要用你的命來證明你所說之事是對的,我這麼多年的癡恨都是錯的,都是枉然的,?你剛才問我值不值,我現在來問你一句,值不值?”

南山老祖坦然說道:“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心願沒有完成,但是事情總有輕重,師父養育我教導我,這種恩德自然是最大的,何況南山派我已經找好了繼承之人,雖然武功現在還不出眾,資質也不是最好,但是為人正直誠懇值得托付。所以,我現在如果要報恩,自然是師父的遺願,我知道師父如果看到今日的你,他必然也會像我這般痛心後悔不已。畢竟當年,我也是有錯的,如果我找到你告訴你實情,你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