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涼 01(1 / 2)

鄭雲翰趕緊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說的都是實話,我們都還年輕,如果做了什麼惹前輩生氣的事,還請前輩多加包涵。”鬼婆說道:“我這老婆子不稀罕當你的前輩,但是我這口氣一定要出,也好讓這個人見識一下。”廖雲突此時站出來說道:“給他看一下!難道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就為了殺雞儆猴嗎?”鬼婆陰聲說道:“你說對了!”可是,正當廖雲突心中無措時,鬼婆卻沒有運功來襲,而是臉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身子竟然癱倒在了地上。鬼婆盤腿而坐,閉著眼睛運功。而後對著少年說道:“你竟然真的敢對我下毒!你難道真的不準備活命了嗎?”少年說道:“三木閣的獨步醉,大小姐難道忘了嗎?”鬼婆驚訝地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少年狡黠地笑著說道:“隅榆老人,前輩是否還有一些印象?”鬼婆朝著少年大聲說道:“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少年盯著鬼婆怒氣升騰的臉說道:“為什麼黑斑環蛇會避著你?因為你從小到都有服用獨步醉,這是一種能令五毒對你敬而遠之的藥酒,但是事情有利必有弊,你的致命所在就是你服用了太多年的獨步醉,今日終於是醉了。”廖雲突看此情狀,急說道:“你這個混蛋,給前輩下了毒,那我們呢?是不是也中了毒?”少年說道:“你的命保得住,還是別這麼張皇,丟了鑒山派的臉!”金失說道:“事到如今,還煩請您事情向我們講個清楚。”少年看著鬼婆的臉走到鬼婆身邊說道:“師父說過,萬物相克相生,事物的存在必然就是成雙成對的,所以既然存在獨步醉,它能帶來藥效,也必然在某種程度上帶來毒效。所以便可以從毒效下手,增大它的毒效,所以這位鬼婆前輩怕是真的要變成鬼了。”鬼婆說道:“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中毒嗎?如果你如意算盤打錯了,你會有什麼下場,你知道嗎?”少年說道:“當你那日來到的時候,師父就已經知道你究竟為何人?當然是因為你的獨步醉,那種藥效長存在你的體內,所以為了防止你像今日這般對有什麼對祁雲山有不義行為時,便把這藥來對付你。”鬼婆說道;“你師父倒還是真的是既有見識也有遠見,當真是低估他了。”廖雲突說道:“這個妖婆子,現在落到這般田地,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剛才還逼迫我們試藥,不把我們的命當成命看,我也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命如草芥的感覺!”說著便要向鬼婆動手。金失攔住他說道:“大師兄,趁人之危,不可為之。”廖雲突掙脫說道:“剛才你怎麼不這麼正義,告訴這個老妖婆,她是以強欺弱啊!”金失說道:“大師兄,到這個時候何必說這些話,修人修身,不能因為別人不仁而我們也不義,師父說過,江湖紛爭,既無損傷,那麼自然可以得過起過。”廖雲突瞪著金失說道:“我平生最是厭惡你這樣的人,每天都裝作是什麼正義之士,但是到關鍵時刻就是縮頭烏龜,這麼正義的話,你怎麼不對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說去!”廖雲突轉過身來說道:“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老妖婆!”少年說道:“你這滿腔的怒火看來是積壓得很久了,那麼你就釋放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即使鬼婆中了毒,但是你也未必傷得了了她。”廖雲突不顧勸告,非要對鬼婆動手但是還未等掌風落到鬼婆身上,鬼婆立時從地上彈跳起來,躲過了廖雲突的掌風。廖雲突登時驚訝地說道:“你不是中毒了嗎?”鬼婆說道:“我是中毒了,但是又不是死了,如果真的死在你的手裏,我真的是會愧對自己,愧對老怪的!”廖雲突急急往後退,神色恐慌地說道:“你居然使詐!你這個老妖婆!”鬼婆說道:“我從來都不會認為這點毒會損傷到我!”鬼婆轉過身對著已經慌張的少年說道:“獨步醉的利與弊我比你更清楚,難道你以為我為什麼還保留著獨步醉的藥效在我的身體裏,那是因為我認為它對我已經沒有影響了,你這般真的隻是雕蟲小技而已,擺不上台麵的!”少年穩聲說道:“今天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饒過我,但是我還是有一些重要的話對你說!說完這些話,你要殺要剮隨你心意,我自是無力反抗!”鬼婆說道:“臨死之言嗎?今天我先了結了你,再去了結其他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廖雲突此時已經退到昏迷女子的身旁,對著鬼婆大聲說道:“老妖婆,如果你想殺了我,我現在就會殺了這個女人,讓你身邊剩不下一個人!”鬼婆怒聲說道:“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嗎?威脅我?還沒有人敢這麼做!”“婆婆,婆婆,不要管我。”剛剛還在昏迷的女子還未睜開眼睛,但是嘴中卻呢喃著。鬼婆說道:“錦香,你放心,婆婆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錦香勉強地搖著頭說道:“婆婆,不要管我,這是我應得的。”廖雲突把錦香拖了起來,錦香此時也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鬼婆就開始抽泣,說道:“婆婆,我對不起你,你就不要管我了。”鄭雲翰說道:“大師兄,事情未必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你這麼做就一定不能挽回了。”廖雲突說道:“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個老妖婆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要是就這麼死在這裏,死在她的手裏,我真是死不瞑目!”少年此時衝出來說道:“姑娘,你死了不要緊,不要拉著祁雲山陪葬!”眾人聽見這話都隻以為少年是因為害怕鬼婆發怒連累了祁雲山眾人。錦香聽見這話後,哭得更加傷心,嘴中呢喃著“不要,不要……”少年說道:“是你殺了怪伯,鬼婆如今已經追到祁雲山,如果我保了你便是毀了祁雲山。”眾人聽後皆是嘩然,鬼婆大聲說道:“死到臨頭了,還要胡言亂語嗎!”少年說道:“這位姑娘身子如此陰寒虛弱,並不是中了毒,而是服用了東根冥這種藥材,這種藥材可是打胎的良藥啊……,如果您不信,可以親自問一下錦香姑娘。”鬼婆驚訝地說道:“打胎?”轉身對著低頭抽泣的錦香問道:“打胎?是誰的孩子?”錦香不發一言,隻是更加厲害的抽泣。少年繼續說道:“當初怪伯被殷山派的人打傷,以致於走火入魔,心脈阻塞。所以你才會帶著怪伯來到這裏找師父醫治,當初我記得師父說過,因為怪伯練的武功內裏偏就陽剛一派,所以才會給他施診再配以陰寒之性的藥物才能有可能衝破阻塞。東根冥就是最關鍵的一劑藥物,若是正常人,正常的女人服食後會非常傷身,甚至會絕育,打胎就自然不必說了,而如果怪伯的藥物中少了這麼一種藥物,那麼他若保不住命,便是意料中事。”鬼婆厲聲地問道:“錦香,你快說,這個臭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錦香立即撲了過來,由於身子虛弱,便跌到了地上,隻能勉強地爬到鬼婆的腳下,拽著鬼婆的衣服聲淚俱下地說著:“婆婆,是我的錯,我不求你的原諒,是我對不起你的養育之恩,婆婆……”鬼婆蒼老的臉上出現了兩行清淚,問道:“這竟然是真的?”隨機鬼婆大聲地說道:“這一定不是真的,否則你早就會把真相告訴我,為什麼還要下毒?這簡直太多此一舉了!所以你一定在說謊!”說著就凶狠地衝向少年,少年急忙往後退說道:“前輩為何不敢麵對現實,難道非要犧牲這麼多人來換一個不存在的安心嗎?”鬼婆臉上青筋畢露,狠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在乎嗎?”錦香也趕緊爬了過來拽住鬼婆的衣服哀求說道:“婆婆,求你不要降怒他人,一切都是錦香不好,是錦香把伯伯的藥偷偷地藏了起來,然後又偷著服用了。都是我一人所為!”少年說道:“若是這姑娘不承認,到時我隻會死得更慘。”鬼婆回過身看著趴在地上的錦香,傷心地問道:“雖然你是我的丫頭,可是我從未把你當成丫頭看到,對你如女兒般,為何你要這麼做?為什麼!”錦香哽咽地說道:“我……我……”邊說還邊搖頭。鄭雲翰冷冷地說道:“或許會和孩子的父親有關。”鬼婆驚愕地問道:“難道是……”隨即否認道大聲說道:“一定不會這樣的,一定不是的!錦香你快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錦香抬起頭,看著鬼婆期待的眼神艱難地說道;“是伯伯的,伯伯是一個壞男人,他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的……”鬼婆承受不住這樣的事實,身子連連往後退。錦香隨即悲憤地說道:“伯伯他對我說,等到把宣華山的寶藏找到後就帶著我一起離開,可是婆婆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怎能如此做,每天看著這麼一個壞男人作踐我們兩個,所以才會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