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丹成敲響了韋慶敖的房門,杜丹成看出韋慶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杜丹成對著韋慶敖說道:“我來了,想然你必然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韋慶敖說道:“沒有男人可以拒絕權利和金錢的**。”杜丹成說道:“說得這麼肯定?雖然我很喜歡這兩樣的東西,但是還是有人對它們不感興趣的。”韋慶敖坐下來為杜丹成倒了一杯茶說道:“你怎麼還是這麼理智?過於理智沒有熱情的,你現在需要一種能把帶向巔峰的熱情,一種不顧一切的熱情。看來你還沒有。”杜丹成疑惑地說道:“這居然是一個試探?難道你口中誠意滿滿的合作竟然這麼脆弱?”韋慶敖說道:“雖是一個試探,但是卻是為了幫你,我和你說過,我隻能相信你,現在天下已經開始動亂了,我們必須把握住先機。”杜丹成認真地說道:“那您認為該怎麼做呢?”韋慶敖說道:“大思路就是借刀殺人,然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杜丹成搖頭說道:“您說的大道理我都懂,這兩點的意思我也都懂,但是說得容易,實際上我們手上連一兵一卒都沒有,就想這麼空手套金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韋慶敖溫和地說道:“敢想才能敢做,敢做才可能成功。朝代都更迭這麼多次了,難道所有的開國皇帝都是機緣巧合就當上皇帝了嗎?難道他們生下來就能統帥三軍?我如此地想自然有我的道理,到底能不能空手套到真龍,就看你我的本事還有合作了。”杜丹成站起來問道:“韋先生既然宏圖大誌,為什麼來找我?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叔父?他手上可是握有重兵啊。”韋慶敖擔憂地說道:“黃山手上所謂的重兵很可能會被朝廷的軍隊剿滅,所以我會趕緊離開這裏,至於你是留是走還要再看形勢,但是據我觀察這一群散將真的很難和朝廷的精兵較量。所以我們兩個要想辦法,想辦法讓朝廷的軍隊到不來這裏,即使來了也不敢進涼州。”杜丹成無奈說道:“韋先生,你越說我越不懂了,我們兩個何德何能能做成這樣的事?”韋慶敖說道:“如果涼州起了鼠疫,你說朝廷是等著我們死還是派軍隊來一起死啊?涼州境內有多個牢獄,牢獄內必有死刑重刑犯,我施個法子讓他們染上鼠疫,把這些人放在涼州邊境,我就賭朝廷必定相信,即使不相信他們也不敢攻進來。涼州境內境外皆是荒原,我們就要趁勢斷他們的糧草,糧草斷了,軍隊也就廢了。”杜丹成驚詫地說道:“韋先生,鼠疫是會傳染的,如果傳染到無辜的老百姓怎麼辦?他們是無辜的。”“年輕人,做大事不可婦人之仁,我答應你我會盡快斷了他們的糧草,隻要糧草斷了,我會立刻給被傳染的百姓服藥,那時他們還會更加信任我們,簡直就是一舉兩得。”杜丹成低聲說道:“還有別的方法嗎?這種方法一旦失控,那麼就是人禍了。”韋慶敖拍了拍杜丹成的肩膀,杜丹成下意識地顫了一下,韋慶敖收起眼邊和嘴角的不快說道:“你應該沒有跟隨過羅鎮遠一起去打過仗,否則你會見到這屍橫遍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功就是踩著人的屍體一步一步走下去的,總有一天成功的光輝會讓所有的人血色變得光亮。”杜丹成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韋慶敖說道:“明白就好,如果你讓我講得太多次,那麼你就算不得聰明人,算不得聰明人,那就是我看錯了,看錯了就要在做錯前解決掉。我是一名大夫,雖然世人稱之為神醫,不過不敢當,但是殺人於無形我還是很有把握的。”杜丹成整理好思緒說道:“您既然看中我,我想我還是有價值的,既然有價值,就等著他升值吧。”韋慶敖說道:“振作點,我知道你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但是誰又經曆過呢?人生不都是有很多個第一次嗎?隻要走出了第一步,以後的你就會自己走下去了。”“因為第一步已經定了方向。”韋慶敖說道:“涼州失陷,朝廷必會派兵前來,到時也必然會有探子前來,你的任務就是監視一切可疑之事,這件事一旦敗露,我們就會跌進萬丈深淵。雖然是險棋,但是一旦成功,我們涼州的聲勢就會壯大的。”杜丹成擔憂地問道:“成功之後,涼州便會成為朝廷的心頭恨,以後根本就不會有像你說的那種風光日子。”“年輕人啊,我們是同濟盟,同濟盟天下十八分舵,難道你以為其他分舵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獨占風光嗎?都是江湖草莽,肯定會眼紅揭竿而起,到時朝廷最先解決的不是威脅最大的,而是距離京城最近的,疆域的口子一旦撕開,想要縫合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而我們就趁著這段時間,招兵買馬,組件一支真正的軍隊。”杜丹成簡單一字說道:“好!您說什麼便是什麼吧。”韋慶敖說道:“我這就和黃舵主說一聲,記得我對你叮囑的話,我會再來找你的,隻是找你。”林丹成喏喏地說道:“為何你會相信我不會馬上把這件事告訴叔父?”韋慶敖說道:“你還是不懂,這件事從來都隻是我們兩個人在參與,你說給別人聽,別人是不會信你的,你沒有任何證據,以後我們做的事情也不會留下任何所謂的‘證據’。都是天意所為!當然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的故事,我不是不好奇,隻是我會讓你保留你自己的秘密,既然你有要堅持的事情在這裏,所以我相信你會留下來,如果留下來,那麼你必須聽我的。”杜丹成低著頭留下一句“我懂了。”便急匆匆地走了。杜丹成回到自己的房間,心緒不寧。此時的杜丹成已然了解到為何韋慶敖會找到自己,因為黃山一定不會同意他的想法。所以他才來找自己,軟硬兼施地要把自己哄上賊船。杜丹成一想到鼠疫,心內就分外不安,因為他知道韋慶敖是勢在必行,即使沒有自己,他的計劃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一定要留下來,一是為了自己的事,二是能夠看著韋慶敖到底要耍什麼名堂!至於無辜的人,即使沒有自己,隻要有韋慶敖這樣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人在,他們便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