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姣容墳前駱應澤跪著狂撒漫天的紙錢。
“都怪我,沒有早一點出現,讓承諾變成了謊言。都怪我太過執著,才不能讓我們撥開迷霧見青天。都怪我太無能,才讓你無辜可憐遭毒害。”
“青天白日老天爺作證,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死去!”
樓惻時此時在後麵悲憤地說道:“如果你不回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至少容容還活著!果然博英門的人要遵從老祖宗的訓示,不能隨意出去!”
駱應澤此時轉過頭站起來大聲說道:“到現在了你還想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什麼都不怕了,再也沒有令我顧忌的事情存在。所以你這個老頑固不要刺激我,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我會下去陪容容,順便了了你心頭願和心頭怨。”說完駱應澤便走了,剩下樓惻時一個人在風中孤憤悲鳴。
駱應澤首先來到了趙彌堅的家中,凶神惡煞的樣子讓趙彌堅父子不寒而栗。
趙彌堅說道:“這件事與我們無關,下毒的不是我們。”
趙禦寒此時附和說道:“我們害你沒有意義,我們隻是想讓樓惻時丟人而已。再者我們都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能下此狠手呢?”
駱應澤抬起頭漏出凶狠冷酷的眼光說道:“博英門中人總有凶手,不是你就是他,懷疑你不應該,那其他和我們無瓜葛的人呢?豈不是更不應該!其實你們既然知道我出去的三年內做了什麼,你們就應該清楚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別再給我講人情!現在的我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你們最好給我一個答複,否則你們休想有好日子過!和瘋子過招你們一定不會全身而退的!”
趙彌堅說道:“你也是聰明人,但是可能作為當事人看得不清楚,那我就說幾點。第一,禦寒已經說過了,我們不會下這種狠手;第二,我們是和你一起去的喜宴,我們如何下毒;第三,這麼厲害的**,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如果你還想報仇,你得理智。”
駱應澤說道:“古語有雲,反其道而行之。你想打擊樓惻時,你毒害了她女兒,也是一種報複的方式;你不能下毒,但是別人可以,博英門民風淳樸,根本很少人有人注意這種事,其實下毒很簡單;最後您見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我並不知情,別說我猜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以為博英門也是一方淨土,沒想到卻也是這樣腥風血雨,連累無辜。”
趙禦寒說道:“你不要把矛頭都指向我們父子,本來該喝交杯酒的是你,說不定目標在你,姣容被害隻是誤中副車罷了。”
駱應澤說道:“有什麼人會怨毒我?我在博英門自問沒有和人結過梁子。”忽然駱應澤看向趙彌堅說道:“你們是指他?”
趙彌堅說道:“沒錯,你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你或許可以問問他。”
阿生此時正坐在院中傻坐著,不自覺地摸到了右手,實際上這隻手還是沒有一點知覺。阿生突然發現剛才還遍布滿天的雲彩現在都不見了。世事難料,還記得當年容姐把自己救回來的時候,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真的是“好人不長命”嗎?
“究竟誰這麼狠心,下這樣的毒手?容姐,你等著我為你報仇!”
阿生感覺到有人的腳步聲,轉身望去原來是駱應澤。
駱應澤說道:“文冠在哪?”
阿生回答道:“師父還在裏麵躺著,還沒醒。”
駱應澤也不管就直往前走,阿生急忙攔住說道:“我說過了師父還沒醒。”
“那我把他叫醒。”
“我師父也是受害者。”
“我有些事要問他,一定要現在問。”說著便往裏麵走。
阿生在後麵問道:“親人去世的滋味很難過,是嗎?”
駱應澤背對著阿生說道:“你什麼意思?”
阿生說道:“我雖然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是其他的事情我都記得。那個時候我也在馮家堡,馮家堡遍地的屍體,他們就沒有親人嗎?他們死了,他們的親人也會痛苦。”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在你遺忘了失去了親人痛苦的時候?還是你自以為你可以逃避或者以為可以用死來解決的時候?”
“我知道我曾經做錯的事,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報仇,不是懺悔。”
“你根本不懂報仇的意義,你隻是在發泄你的憤怒,等你報了仇,你就要下去陪容姐,可是你活著的時候欠下的債怎麼辦?即使死也要把債還完再死!我的父母都是被人害死的,尤其我的母親,所以我生平最恨濫殺無辜之人。所以我在此勸告你一句,無論你有多恨,希望你能在事實沒弄清楚之前不要動手傷害無辜,為了殺一個壞人傷了十個好人,這筆賬不一定劃算。”
駱應澤沒有說話但是還是直直地打開了房門,但是阿生感覺到他的力量開始減弱。
打開門的瞬間,阿生看著文冠正靠在床上,兩眼無神似靈魂出竅。
駱應澤說道:“姣容的事我要來問問你。”
文冠的嘴機械地開合者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的,你的事是我告訴趙彌堅父子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去破壞你和姣容成親。隻是我沒想到你會被他們綁著來。”
駱應澤此時說道:“你喜歡姣容。”
“你說是喜歡便是喜歡吧,姣容都已經不在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現在關鍵的是查出誰是下毒的元凶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一次來應該也是對我有所懷疑是嗎?”
駱應澤說道:“我相信你不是,但是我要求一個安心。”
文冠慘笑道:“不安即是懷疑,即是有揣測。”
“說到底我要謝你一聲,否則今天躺在床上的就是我,其實按照我身體的狀況,我根本受不住那**。”
“為何這麼說?”
“因為十年前我身負重傷,而後保住命殘喘到現在,可是身體的底子已經耗了大半,如果讓我遭受這毒,我定是受不住的。”
“或許你才是目標?”
“趙彌堅也是這麼揣測的。可是我自問在博英門中沒得罪過誰。”
阿生突然說道:“有!有一個人會恨你和容姐兩個人,甚至還有樓門主。”
駱應澤問道:“誰?”
文冠說道:“於青岩。”
此後,駱應澤和阿生結伴來到了於青岩家中,此時他正縮在角落裏。
於青岩見二人前來恍惚地說道:“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駱應澤說道:“你會不知道?”
於青岩說道:“我怎麼會知道,現在姣容剛死,怎麼難道又有人死了?”
於青岩的樣子甚是真切,但是看他身子躲閃的樣子,便氣著說道:“你怎麼盼著死人嗎?”
於青岩趕緊搖了搖頭大聲急切地說道:“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希望有人死呢!”
阿生說道:“看來他是受到驚嚇了。”
駱應澤趕緊去翻他的衣服還有家結果沒什麼發現,這期間於青岩一直在床上躺著,似乎不關己事。二人沒什麼發現便準備走。
“其實我認為是趙彌堅和文冠合謀害死姣容的。”
二人立馬回頭,駱應澤大聲說道:“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怨恨樓惻時,一個是喜歡樓姣容,他們的目的都在他們父女身上,現在姣容死了,樓門主傷心越絕,而凶手又找不到,樓門主隻能獨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