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道不解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極峰繼續說道:“藍總兵總不會坐享安逸多年,不能再打了吧!”
藍道說道:“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別以為說幾句所謂的‘國家大事’我就把你當回事!”
忽然一聲大喊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原來是爍熲公子吐出了毒血。
藍道大驚且氣憤地說道:“你們真是太耍戲我了!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正好這時氣勢浩蕩的大隊人馬趕來了。
藍道說道:“你們死定了!和我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
劉極峰說道:“為難我們你沒有好處的!”
藍道說道:“我氣能順,怨能消,這就是好處!”於是大聲喊道:“都給聽著,這三個人是朝廷欽犯,殺無赦!”
阿生說道:“堂堂總兵居然舉止如此齷蹉卑鄙,濫殺無辜,連做人都不配,更別提做官了!”阿生說著看著還是迷迷糊糊的爍熲公子,心中無限憤慨。
就在所有的弓箭手準備就緒的時候,忽然遠方傳來“加急快報!藍道總兵聽令!”的呼喊聲。藍道望了過去,原來是信報官兵。信報官兵看到藍道後大聲說道:“幽州總兵藍道聽命!”
藍道立時跪了下來,信報官兵開始念讀奏章,阿生聽著大致意思就是同濟盟攻打江州,江州總兵請求支援,刻不容緩!
藍道接令後立即下令前往江州,臨走時藍道狠狠地說道:“真是災星,再看到你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蘭道的人馬忽忽悠悠地走後,劉極峰趕緊問道:“爍熲公子如何了?”
商人說道:“毒已清,但是身體有損傷,還好中毒時間短,否則毒入五髒六腑,我可就沒轍了。”阿生和劉極峰看著商人完全不似剛才的潑皮樣,現在很是穩重。
劉極峰說道:“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再談吧。”說完買了一輛馬車雇傭了一個車夫,一行人便出了城。臨走前劉極峰還給掌櫃的留下了銀票並且叮囑他安葬了這些人然後去別處謀生。
馬車上,劉極峰說道:“先生的醫術很是高明。”
那人笑著說道:“高明談不上,隻是看著無辜的人總想要去略施援手而已。”
阿生敬佩地問道:“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這一次多虧了先生。”
那人擺擺手說道:“還是你的丸藥有用,否則我即使知道如何解毒,怕也是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他解毒啊。看來一切都是注定的。”
劉極峰說道:“這都是出門備的,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我們又沒有先生這樣的醫術,所以帶著些總是有備無患的。先生似乎不願意透露姓名?”
那人笑著說道:“是我記性不好,在下屈毅,算是一個賣香料的小商人也是一個行走江湖的大夫。”
阿生說道:“正是由香料才使我明白先生的意圖。先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知毒性,並且施救有方,真是讓我佩服至極。”
屈毅說道:“沒什麼,是藥三分毒,藥理研究的多了,毒理自然懂得也多了一些。”
這時爍熲公子咳了兩聲,阿生趕緊打開水袋給爍熲公子喝水,爍熲公子麵色慘白,眼睛無神,全身僵硬,說道:“這裏是哪裏啊?”
阿生說道:“我們已經出了幽州了,現在正在往江州方向走。”
爍熲公子應答了一聲後,說道:“我是中毒了現在?”
阿生說道:“爍熲公子,現在你的毒已經清了,隻是毒性猛烈,所以傷了您的身體,但是休養些日子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說著爍熲公子笑了一下便睡過去了。
阿生問道:“屈毅先生,爍熲公子這怎麼又暈過去了?”
屈毅說道:“別著急,這是他身體受損,加上身心憂慮過度,所以才會這般。休養些日子就沒事了。”
劉極峰說道:“阿生你就別擔心了,爍熲公子會沒事的。”
阿生說道:“他是為了救我才會這樣的,而且爍熲公子有內功護體才會有這般解救的機會,至於其他中箭的人則是死得冤枉了。”
屈毅橫聲說道:“這幫草菅人命的混蛋,**不如!”
劉極峰說道:“上行下效,可看這朝廷是怎麼施政的!”
屈毅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看來快是翻天覆地的時候了!”
劉極峰點頭說道:“江州告急,如果江州淪陷,那麼幽州便也快了。”
阿生說道:“百姓隻求安居樂業,可是卻是這麼難,就像今天的事,明明有些人就是在飯館內吃午飯而已,卻飛來橫禍。”
劉極峰感歎說道:“真是事有湊巧,禍福不定啊。”
在一個山頭上屈毅便告辭下山了說道:“這個山頭樹木茂盛,遠看真是一片生機,所以當中必有我所想要的藥材或者香料,所以就不隨你們前行了。後會有期。”
阿生等人說道:“後會有期!”
剩下四人前行,出了幽州,劉極峰便再給了車夫一些銀兩讓他回去了,車夫再三推辭說是銀兩已經付了,劉極峰說道:“幽州我們不熟才讓你帶路,而且你還給我們指明了路,多謝你,這是額外的酬勞,算是獎賞。”推辭不過,車夫便接受了。
這時換成了劉極峰趕車,劉極峰對著阿生說道:“我們這一耽誤耽誤了半天的行程,而且馬車的速度是不能和我們騎馬比的,看來我們要連夜趕路才能追得上預定的行程的。”
阿生說道:“馬車顛簸,爍熲公子傷患未愈,恐怕受不起啊。再者夜路難行,我也是微有擔心啊!”
爍熲公子這時說道:“沒事的,我身子已經好很多了,你們到天亮就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阿生說道:“不可,公子身體還未痊愈,如果遇到賊人可怎麼好?你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必定要保你周全才是。”
爍熲公子說道:“這樣的事隻能說是狗官殘暴,還未問閣下幾人的姓名?”
阿生說道:“在下‘肖生’,前麵那位是劉大哥。”
爍熲公子眼睛頓時瞪圓了說道:“你就是在馮家堡殲滅了天玄教聞名天下的肖生?”
肖生尷尬地說道:“聞名天下實不敢當,在下隻是略盡綿力而已,都是大家齊心協力才能把敵人殲滅。”
劉極峰此時說道:“爍熲公子以坤經劍法也是揚名於世啊!”
爍熲公子說道:“隻是江湖人給麵子而已。你們這是要去哪?”
阿生沒有說話,劉極峰答道:“我們是去江州附近辦事。”
爍熲公子笑著說道:“那我們看來是不順路的,麻煩到了前方讓我下去,我此行本是去拜見朋友的。如此一走,怕是耽擱了行程。”
第二天,行到一座縣城,爍熲公子便下了車,阿生對爍熲公子救命之恩感激至極,臨別說道:“後會有期。”
爍熲公子神色已經大好,便說道:“後會有期!”
劉極峰和阿生二人買了兩匹腳力好的馬繼續奔波,停歇時,阿生問道:“劉大哥是不是不相信爍熲公子,為何不把我們的事告訴爍熲公子?”
劉極峰說道:“我沒說,你也沒有告訴他,說明你雖然感激他,但是在你心裏也有保留。”
阿生說道:“保留隻是因為這是關係著馮大哥他們兩個的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所以我不能這麼做。”
劉極峰說道:“那隻能說明你對他並不信任,當你對一個人信任的時候,你會把自己的命交給他。你可能遠離中原十年,尚不清楚這‘人心險惡,算計非常’的道理,樹大招風,不得不多防範。”
阿生點頭說是。
又趕了一天半的路程,終於到了湘水,劉極峰買了一艘船雇傭了一個船夫,然後便出發了。
阿生問道:“劉大哥,你知道馮大哥他們在哪一個小島上嗎?”
劉極峰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於是,劉極峰和阿生沒看到一座小島便上去查探一番,可是卻每每一無所獲。正當二人非常沮喪時,船夫說道:“又是這鬼見愁!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