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一共十四人終於上了路,這行送喪隊伍走了多日終於到了馮家堡。
馮鈞泰聽說阿生等人回來了便在大堂等著他們,看著他們風塵仆仆的樣子,馮鈞泰說道:“辛苦了,各位。快坐。”
馮鈞泰看著莫老伯問道:“這位是當年鑒山派的金失?”
莫老伯笑著說道:“是的,馮堡主,在下就是金失,隻不過因為練武隻是十年便已經年屆七十歲。”
馮鈞泰說道:“看你笑容滿麵,似乎不被這容顏所擾?”
莫老伯搖頭說道:“其實我隻盼用這身武功多做些好事罷了,至於其他的,我早已不作想了,相比於年輕的一事無成我更願意過現在的生活。”
馮鈞泰笑著說道:“人各有誌,怪我膚淺了。想必阿生也對你說了,在馮家堡內還有兩位鑒山派俠士,應該是你的師兄和師弟,如此團聚,該是珍惜啊。”
莫老伯說道:“可惜我師父看不到這一天。”
馮鈞泰說道:“金失俠士比不過分難過,你們師兄弟三人既然已經好好活著,已是福分,何苦強求更多呢。”
莫老伯微笑著說道:“馮堡主說的是,還請馮堡主找人帶我去見我的師兄弟。”
馮堡主便著人帶著莫老伯去見他的師兄弟,順帶著安排了柴月涵去客房。
此時,大堂內隻有馮鈞泰和阿生。
阿生等人便把事情都對馮鈞泰說了,馮鈞泰頓時眼冒精光,下令把李塗魁等人帶了過來。
馮鈞泰走上前去看著李塗魁問道:“敢問怎麼稱呼?”
劉極峰在一旁說道:“這位是馮堡主。”言語中有著些許威嚴。
李塗魁看了看富貴滿身的馮鈞泰說道:“在下李塗魁,天玄教芒地堂堂主。”
馮鈞泰笑著說道:“你還挺配合。那麼我問你天玄教在哪?”
李塗魁說道:“水天一線間。”
馮鈞泰皺眉說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是死是活你決定吧!”說完甩開衣袖便回到了座位上繼續說道:“不要以為馮家堡的米飯會養一個閑人,馮家堡喜歡養狼,你若不聽話,我就廢了你的武功,直接扔到狼窩裏,否則你還以為你很重要。我隻給你三天時間,極峰,帶他下去!”此話說完李塗魁臉色倒是無異,隻是後麵的那個年輕人臉色頓時一緊。劉極峰注意到還是把二人帶了下去。
阿生說道:“馮堡主,這一次我見到了我的三叔,他現在在為同濟盟做事。”
馮鈞泰疑問道:“哦?你三叔莫人問?”
“是的,我剛才所說的在混亂中帶走同濟王的就是我三叔。”
馮鈞泰說道:“他還活著,這是好事,為何你卻有些愁眉?”
阿生蔫蔫地說道:“他在幫反賊,這難道不是不仁不義甚至大逆不道嗎?”
馮鈞泰一愣,說道:“原來在你心中一直這樣想同濟盟的。”
阿生說道:“我還記得小時候幫過同濟盟的忙,還有馮大哥還有方大哥。但是那個時候同濟盟還沒有作亂。現在想想或許早就有淵源了。”
馮鈞泰聽出阿生口中的無奈和嫌棄,淡淡地說道:“阿生啊,你才回到中原,很可能有些事不太懂。”
阿生急分辯道:“忠君愛國之理,我懂,所以我才不讚成三叔的這種行為。”
馮鈞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
馮鈞泰看著阿生繼續說道:“咱們現在不說這個,現在該是處理周文和事情的時候了,再幫我一次。其實我知道你擔心你師父,我已經又派人去找了,隻是幾年前找不到的人,不知道如今還能否能找到。”
阿生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多謝馮堡主。”
馮鈞泰說道:“盡人事聽天命,說得好。隻是人心有變,天命長存啊。世事也是亂得讓人看不清,此次的事你如何看待?”
阿生說道:“我心中很亂,同濟王被劫走,無形堂和天玄教爭奪,看來他們這些人的野心恐怕不止是為害武林。”
“說得對!這些人這麼公然與江湖為敵,恐怕不是任意而為,所以我們要找出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做?”
“內心不軌,連累無辜,該死!馮堡主需要我做什麼,盡管說!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
“好!這才是真的好!仔細想一想,其實你三叔為同濟盟辦事,除了保身可能還期望著同濟盟為羅隱山莊的事報仇,你說是嗎?”
阿生心內一顫,說道:“是的,三叔是這麼和我說的。”
“可是救天下蒼山與水火本就是正義之人該做的,何苦非要熬這麼多年,再者這些年天玄教的聲勢非降反高,看來同濟盟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滿口虛仁假義罷了。”
“馮堡主說的有理。若是想要做,何苦非要等十年,三叔終究是天真了。”
“這次隻要你照我說的做,如果能找到天玄教的老巢,那麼我就會彙合天下英雄群討天玄教!”
阿生詫異地說道:“馮堡主說得可是真的?”
馮鈞泰笑著說道:“這一天我也盼了很久了,隻是苦於多年沒有天玄教人的蹤跡,也未能查知他們的藏身地點,如此貿貿然去隻怕是損兵折將,到時士氣受損,再要去殲滅他們可就不容易了。所以我想讓你先去探一探,你武功好又機智聰明,隻有你能勝任這個任務。”
阿生激動地問道:“馮堡主準備讓我怎麼做!”
馮鈞泰坐在椅子上說道:“大永朝十八州,除卻京都,隻有涼州和錦州兩處百姓生活比較安生。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
“好奇?錦州我小時候去過,很是繁榮的州。”
“狼是一種群居動物,也是欲望強烈的動物,當他們看到異類時,他們就會想法設法擊倒你,當然實際上卻是也沒有能夠勝過他們。如今大永朝的蛀蟲貪官便是這些窮凶極惡的狼,你認為他們會容許異類的存在嗎?馮家堡走的是正道,朝廷會保我們,所以涼州幸免。但是錦州這麼一個物阜的地方,那群狼怎麼會放過,隻要這群狼插過手的地方,百姓全都生活的貧困潦倒,苦不堪言。錦州為何有異常?”
阿生說道:“我從沒想過這些。”
“有很多事要放在一起才能看得明白,看到關鍵。所以一定有人在保錦州,至於是什麼人我就不得而知。所以我想讓你去錦州。”
“去錦州?”
“還要以周文和的身份去,不!應該是回去。”
“周文和……的身份?”
“是的,假周文和已經被拿下,這麼多天他也沒有吐口,而且周文和已死的消息已經甚囂塵上,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無形堂的人敢放假的周文和出來,說明真的周文和很可能就在他們手上,他們要利用周文和走一步大棋,但是這步棋怎麼走我應該有一個大概,無非是栽贓嫁禍這些破招數,但是這些招數貴在曆久彌新,總是能被人親睞,關鍵是看能夠借東風。朝廷上主戰派和主和派看來要有一個了斷了,或許吧,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