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弄堂的民宅,軍統上海站駐地裏,站長吳文群坐在桌前,聽著軍統特工彙報梅機關的情報。
“站長,屬下親眼看到從軍車裏被押下來一名頭戴黑麵罩的人,因為被罩住了臉部,看不到她的模樣,隻能憑著其身上的衣服斷定是個女人,工藤熏帶著憲兵親自在門口接的,目前人已經被押進了梅機關,具體情況好需要查證。”
“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情況我會派人查證,你就負責盯緊梅機關,有情況立即向我彙報。”吳文群略微沉思了下,對男特工說道。
“是!”男特工應聲,繼而轉身離開。
目送男特工離開後,吳文群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副站長老鷹問:“老鷹,說說你的看法!”
“站長,目前情況不明,我沒什麼看法,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徹底查清被押進梅機關帶著黑麵罩的女人的身份,她是因何被抓,又是什麼人。”老鷹端起桌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目前唯一肯定的是這個身份不明,模樣不清的女人梅機關很重視,不然的話工藤熏也不會親自在門口迎接了。”老鷹極其肯定的說道。
“說的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樣吧,你盡快調查清楚那個女人的具體身份,等查清了我們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好,請站長放心,我會盡快去查清楚的!”老鷹說完這句話,重新端起桌麵上未喝完的茶,喝完了才起身出去了。
目送老鷹出去的身影,吳文群臉上露出了一絲沉思......
在梅機關囚室的刑房裏,不時的傳來鞭子狠命抽打的聲音,其中還伴著女特工的聲音,“說,你的組織派你來上海做什麼?給我說......”
陰暗的刑房裏,早已經除去黑麵罩的千夏捆綁在一根柱子上,原本幹淨整潔的衣服已經被鞭子抽的掉了大塊,露出了白嫩的肌膚。
也不知道被鞭子抽打了多少下,被綁的千夏極其的狼狽不堪,身上衣衫襤褸,鞭痕無數。
盡管承受著鞭刑,她還是硬骨氣的緊咬著牙關,就是不求饒,也不說組織的事情。
見千夏承受鞭刑死活不說的倔樣,拿著鞭子的亞美有些不忍,但想到她是她們大日本帝國的敵人,最終還是狠下心腸繼續用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冷冷問著,“你說不說?快說...”
就這樣,在抽打了沒多久,千夏最後承受不了鞭刑痛暈了過去......
見千夏已經被打暈過去,亞美停下抽打的動作,轉頭看向身後坐在桌前的山下美惠子說:“山下隊長,千夏她死活不招,已經暈過去了!”
山下美惠子全程參與審訊,自然也看到了千夏麵對鞭刑時的嘴硬,以及此時痛暈過去的畫麵。
見此,她站起身走到暈過去的千夏麵前一米處站定,而後對跟在身後的亞美命令道:“拿水來,把這個叛徒給我潑醒。”
亞美大聲的“嗨”了一聲,隨即抬手一揮,一名憲兵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提著一桶水,走至痛暈的千夏跟前,提起水桶毫不留情的把冷水潑向了她。
很快的,痛暈過去的千夏被冷水潑醒。在看到千夏醒來後,山下美惠子冷聲道:
“千夏,念在我們都是天皇的臣民,你又是我曾經最信任的隊員,我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實話告訴我你來上海的目的,告訴我你們組織在上海地下站的所有人員,我可以看在往日的情麵上饒你不死,你可要想清楚啊?”
清醒過來的千夏聽到山下美惠子恩威並施的話,她冷冷哼了一聲,斬釘截鐵的說道:
“山下美惠子,你說的再好都沒有用,我千夏雖然曾經是你的手下,但是現在的我是共產黨員,你就是在怎麼審訊我,都不會向你透露組織的隻字片語,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說完這番話後,千夏閉上了雙眼,把頭撇到另一邊,做出一副不想在開口說話的架勢。
山下美惠子見狀,心裏一陣氣結,她眼帶殺意的望著閉眼閉口不語的千夏,陰狠狠的怒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亞美,給我繼續打,打到她肯說為止!”說完美惠子就帶著滿身的怒氣離開了刑房,真衣和花琦緊隨其後。
走在刑房陰森的走廊上,不時的傳出鞭子抽打以及亞美怒喝的聲音,不絕於耳......
梅機關機關長辦公室裏,山本明美和武田幸子坐在桌前說著話,氣氛很不錯,說的都是思念家鄉的話。
突然間,山下美惠子帶著滿身的怒氣走了進來,山本明美和武田幸子相互對視了一眼。
直到山下美惠子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山本明美明知故問道:“美惠子,幹嘛生這麼大氣啊?誰惹你了?”
山下美惠子帶著一肚子沒地方的發的怒氣說:“還能有誰惹我?不就是那個嘴硬的叛徒千夏嗎?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留著她還有用的話,我恨不得殺了她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