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沈楚依的禁足令被撤銷,她可以自由出入梅機關,對於此舉楚依既震驚又欣喜,震驚的是山本的決定,欣喜的是可以進一步暗查川島的消息。
而租界公寓那邊,郭春光在打了沈楚依給的盤尼西林後,高燒退了,第二天就轉醒了過來,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康複之中。
受到重創的軍統和中共在上海的地下組織已經進入休整當中,明著裏躲在公寓裏養精蓄銳,暗地裏卻沒有放棄查找川島極其實驗室的下落,和沈楚依也不時的暗中聯絡,卻是一無所獲,任務受到很大的阻礙。
三天後的一天,沈楚依搭坐山本的汽車離開了梅機關,獨自來到了弘升茶樓,秘密會見了李鳳凰和千夏,一直在暗查川島行蹤的她,沒有料到身後多了兩條尾巴,早已掌握了她的行蹤。
弘升茶樓的二樓包間裏,沈楚依走進包間,裏麵的桌前坐著先一步到達的鳳凰和千夏。她在她們的對麵落座,鳳凰倒了杯茶,親手遞給楚依。
沈楚依邊喝茶邊問:“鳳凰,郭春光的身體如何了?”
“多謝你的關心,春光經過這幾天的調理和修養,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鳳凰回答道:“楚依,我們言歸正傳吧,你那邊有川島的消息了嗎?”
楚依搖頭,“暫時還沒有,川島的行蹤很隱秘,在整個梅機關裏,除了山本兄妹和武田外,幾乎都沒人知道,他們倆口風都很緊,從他們那裏是查不出什麼消息的。不過,昨天下午,鄧子銘的太太來找我閑聊,從她的口中套出了一點消息,據她說鄧子銘醉酒時和她說起過,在上海郊外有一個戰俘營,營裏麵關押著數名從前線送來的戰俘,國軍和共軍都有,我隱隱覺得這個戰俘營很有問題,你們不妨去查查,興許會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
“楚依,你的意思是川島可能會藏身在這個戰俘營裏?”千夏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肯定,隻是覺得戰俘營裏有那麼多的戰俘,很符合川島藏身,一來試驗對象充足,二來那裏很隱蔽,要不是鄧太太向我透露的話,我們都沒有想到郊外還有這麼一個戰俘營!”沈楚依說道。
“說的不錯,我也覺得這個戰俘營有隱秘的藏身之所,即使川島沒有葬身在那裏,既然知道了有這麼一個戰俘營,裏麵還關押著國軍和共軍的戰俘,我們都應該前去營救他們出來!”
“好,那就先這樣,我們先想辦法去找到這個戰俘營,進而摸清楚營裏麵的情況,不管川島有沒有在那裏,我們都要想辦法把戰俘救出來,最後在炸毀這個戰俘營!”鳳凰嚴肅的說道。
三人達成最後的一致後,就坐在桌前邊喝茶邊聊天,這一待就是一個小時!為了各自的安全著想,最先走出包廂,離開弘升茶樓的是沈楚依,她坐上停在外麵的轎車後,沒有直接回梅機關,而是去了一家旗袍店。
沈楚依離開沒有一會,鳳凰和千夏這才走出包廂下了樓,她們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從茶樓的後門離開,這個弘升茶樓有前後兩個門,這也是她們約定在這裏見麵的主要原因,方便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