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陸正心想,心兒她一見了美麗的花啊草啊,或者是照著鏡子的時候,也是把什麼都忘記了,這一點倒是天下間所有女孩子都一樣!問道:“那在雲端笑的人是誰呢?怎麼隻有一道彩虹!”
靈虛笑道:“他就藏身在彩虹裏呢!後來我才知道,那道彩虹就是他的法器,名字也是極好聽的,叫做匹練驚鴻。後來他第一次牽著我的手走在匹練驚鴻上麵,告訴我這件法器的名字的時候,我就在想,他這麼一個人,居然還有這樣的細膩的柔情。
不過雖然他後來對我那麼好,但當時我確實感覺他可惡極了。在我那麼傻乎乎的看著那條發光的彩虹的時候,便聽見一個聲音像打雷一樣響起,說‘喂,我現在出來了,等著你把我打落雲頭呢!’他是聽見了我剛才說的話,故意來奚落我呢?你說他可惡不可惡?”
陸正自然不會去回答這樣的問題。靈虛自然也沒有要他回答,繼續道:“我聽見他聲音這麼說,心裏也是有些害怕,就衝著他喊,‘你隻是嗓門大些,難道我就怕了你嗎?’話沒說完,我就不聲不響的用祭起背上的飛劍,直接向那道彩虹刺了過去。我心想他既是知命境的妖怪,一出手便要使出最厲害的手段。
陸正,你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飛劍吧?我告訴你,我那飛劍叫做玲瓏劍,是師父在我拜師入門時候賜給我的法器,諸般玄通、神妙無比。一祭出後,便能飛出萬千的劍毫,每一根毫光都含有我的法力,實在是威力無窮。平時演練的時候,二師兄見我祭出玲瓏劍,都會格外小心在意。
不過那天,我的飛劍一飛過去,竟然沒想到,毫不費力的就把那道彩虹斬成了兩斷。就聽見他發出‘哎呀’一聲怪叫,隨之而去的萬千劍毫又將彩虹斬成無數小段。我見那一段段的彩虹就怎麼散飄在雲端,心裏也覺得十分可惜。不過想到應該將他狠狠教訓了,我心裏又十分得意。
這時候一旁的二師兄突然叫了一聲,‘糟糕!師妹快把玲瓏劍收回來’。我心裏感到奇怪,隨即便看見那天空中無數彩虹紛紛向我玲瓏劍飛去,一點一點的沾了上去,我的玲瓏劍越來越重,到後來簡直有一座山那麼重,我拚命運起全身的法力才勉強抵抗住。但很快飛劍就被那點點彩虹完全淹沒。一下子就切斷了我與玲瓏劍的關聯。我就好像生生被斬斷了一隻手臂一樣。
接著。我又聽見他在雲中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做了什麼得意的事情。他說,‘怎麼樣,我現在連你的法器也奪過來來。你還拿什麼將我打落雲頭哇!’我心裏又著急又氣惱,這才知道他剛才讓我斬斷彩虹,分明就是戲弄我。
我正要施展其他神通,給他點顏色瞧瞧,一旁的大師兄就攔住了我,搶先說道,‘這位前輩,在下是天宗長老岸無涯先生門下大弟子破虛,給前輩見禮了。不知方才我二師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前輩海量汪涵,給家師一些薄麵,不要與我們晚輩計較。晚輩代家師在此賠禮啦!’
我見大師兄說出這番話,心想。大師兄說出這話,是要用天宗的威名讓他有所顧忌。這才是做大師兄該有的擔當,比二師兄可強多啦。我又看了一眼二師兄,他這會兒縮在一邊,卻是什麼聲也不敢出啦,也不知道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麼會怕成這樣。
聽見我大師兄這麼說,他在雲中說道,‘怎麼,要拿天宗的名頭來嚇唬人嗎?我又不認得岸無涯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給他麵子?’他不理我大師兄,直接找上二師兄,道‘喂,那小子,你剛才殺我的小妖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麼這會成膿包啦,隻會躲在你師兄身後。我看你師兄的修為分明還不及你啊!’
大師兄和我聽見二師兄殺了他的小妖,心裏都是一涼,一齊向二師兄看了一眼。二師兄低著頭不敢迎我們的目光,我就知道這事他沒有對我們說謊。我心裏猜測,一定是二師兄剛才在氣頭上,飛天而過的時候,看見有小妖出沒,便拿他們撒氣啦!”
說到此,陸正問道:“前輩,修行人不能殺妖怪嗎?”
靈虛道:“據我師父說,自聖宗前輩種下籬笆之後,人妖之爭鬥漸漸止息。後來修行人與妖物之間漸有往來,慢慢也形成了一種互相不成文的約定。修行人不得濫殺妖物,妖物也不得隨意攻擊修行人。但若是妖物為惡,修行人自然可以出手降伏。不過說到底,還是要看誰的本領大,神通強,不然有妖物偷偷摸摸將修行人殺了,你隻怕連凶手都找不到;或者修行人隨便捏造一個由頭說妖物為惡,你說修行人會站在哪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