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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水潭數百裏之外的山穀之中,荒煙蔓草,藤葛叢生,霧靄嵐煙飄飛,幾隻小鹿正悠哉悠哉的吃草,歡喜跳躍,時而胡亂奔跑一陣,引來幾隻不知名的鳥兒落在背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顯出一派祥和自然之情態。
突然,一陣龍吟虎嘯從林中響起,鳥兒們驚飛而去,小鹿們慌張的抬起頭來,四下亂竄了一陣,不一會兒便跑了個幹淨。一陣疾風掃過,青草伏地,一頭白虎從林中搶了出來,步子輕快無比,一躍而出便是數丈之遠,幾下便沒了身影。
就在這白虎過去沒多久,那些小鹿們好奇的跑出來觀看,忽然又有一條青龍從林梢飛出,衝著白虎逝去的方向飛去。龍背之上還坐著一個少年,正在大喊著:“快點快點再快點!青龍,你用飛的都還比不過白虎用跑的,真是太差勁啦!”
這叫聲歡喜激烈,又將小鹿們給嚇了回去。而那青龍聽懂了少年的話,仰天長吟一聲,顯得十分不服氣,夭矯騰躍,向著更高處飛去。脫離那些林木的幹擾,一下子看見白虎在遠方狂奔的身影。青龍又叫一聲,身形急速在空中遊動,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那白虎聽見龍吟,奔跑之中回頭一看,青龍已經逼近,那少年正興奮地衝他大叫起來,當即也咆哮一聲,步子跨出更大,迅猛地在林間穿越,左衝右突,樹木不斷在眼前向後退去。不一會兒,這一龍一虎便穿過了這片林子,你追我趕,絕塵而去。但那些小鹿們再也沒有出來,它們被嚇壞了。
穿出林子,不多時便出了山穀,眼前又是一座擋路的大山,青龍背上的少年大喊一聲:“誰先到山腳下就算贏!”
聽得他這句話,這一龍一虎當即更加賣力向前猛衝起來,龍吟虎嘯驚天動地,一路上走獸聞聲避走,飛禽驚恐遁逸。最終還是那青龍快了一步,搶先到達山腳之下,那少年從龍背上跳了下來,白虎則剛好跑到,一臉的頹唐之氣。
那少年上前摸摸白虎的脖子,笑道:“好啦好啦,上一次不是你贏的嘛,輸一次怕什麼,下一次再贏回來就是。”那白虎這才衝半空上的青龍吼了兩聲,向眼前的大山跑去,不一會兒,就叼來幾隻野兔。
不消說,那少年自然就是陸正,距離上次在水潭邊遇見卜華南,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啦。他對卜華南這位出身風宗的前輩印象非常好,不僅坦率真誠,而且帶著幾分風趣,是個和善的長者。從他那兒,又學到不少東西,不過陸正並沒有把山神的丹卷和青龍交給自己的那塊黑乎乎的石頭拿給他看,倒不是他有戒心要防備,而是這兩件東西本就不屬於他,丹卷是山神的,黑石頭是屬於山宗的,自然不該多加理會。
不過陸正卻還讓卜華南看了另外一件東西,那就是那張牛皮卷,他想知道牛皮卷上所標注的各個地名到底有多遠。哪知卜華南一看這張牛皮卷,卻說這地圖大致正確,但是所有標注距離方位並不精確,甚至上麵所標的有些地方是錯誤的。比如陸正所在的小水潭最近的是山宗沒錯,接下來標注為風宗的地方應該是雷宗所在,風宗要在比天宗更北一些的地方。
當下卜華南就將牛皮卷上幾個錯誤的地名改了過來。陸正大呼僥幸,幸虧給卜華南看了這地圖,否則的話自己照著地圖可不知道要走到哪兒去。這齊山六義身上揣著這份半真半假的地圖,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壞事的!不過現在這六人已經身死,也無處可問了。
卜華南聽說陸正原本想先找到道門某一宗門求助,然後再設法回天宗,這樣比較安全。而卜華南則笑著說他有一龍一虎作為腳力,身懷如此法器,尋常的野獸避之唯恐不及,而且這一帶繼續往北,便是道門範圍,更不會有妖物作祟。可以放心大膽的騎龍乘虎,直接就回天宗去。
卜華南說完一切之後,又囑咐了兩句才離開,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在原地。而陸正則在小水潭又歇了一晚,第二天才騎上白虎,帶著青龍出發上路。一路上,這白虎穿山過水,如履平地,陸正坐在他的背上舒服得可以睡覺。後來他又換到青龍的背上,飛在半空,與坐在白虎背上自然大為不同,脫離大地,伴身流雲,在半空中極目四望,萬物盡收眼底,讓他好好體驗一把衝舉飛騰之感,歡呼不已。
兩天來,這一路上陸正時而乘龍時而跨虎,開心的不得了。而青龍白虎雖然不再是當初青蛟和斑斕虎之間互相仇恨,白虎臉上的那道疤痕也早就消失無蹤,但兩獸之間仍是互相較勁比拚,就算是趕路,也要一心超越在前頭。尤其是陸正坐在背上的時候,更是賣力或飛或奔,要將對方甩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