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風琳見荒未央瞧自己的目光,臉色一寒,向後退了一步,冷冷道:“未央天,我的名字叫風琳,師父就是雷宗驚宗主。還有,請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因為這會讓我感覺不舒服!”
荒未央聽得一愣,還是破天荒有道門弟子如此不給他麵子,而且不止如此,風琳說出這話時候的神情語態,竟然讓他有了一絲尷尬,以往也不是沒有女的對他冷言相對,但他都是厚著臉皮笑眯眯的繼續湊上去。但風琳這句話說得也不算鏗鏘,但就是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讓他連臉皮都厚不起來,一時竟無言以對。
眼見荒未央如此窘迫,躋九陵長長吐了口氣,不禁有一絲快慰,心中鬱悶大大減少,看著風琳的目光意味十分深長。早在這個師妹進入雷宗之後,就引起了整個雷宗的躁動,不少弟子都被這個長相可愛至極的女孩吸引,紛紛來接近她。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表麵溫和的女孩子,對每個人都是彬彬有禮,十分親切,但是再繼續,卻有著一條明顯的幾乎看得見的界線阻攔住了所有的人。
有一陣雷宗的弟子們暗地裏都在打賭,誰能夠俘獲這個新入門的小師妹的芳心,誰就能獲得整個雷宗上下弟子的尊重,以後在私底下大家都要聽從那個人的話。而在眾雷宗弟子之中,大家覺得最有可能成功的自然就是躋九陵,一來他年紀與風琳相仿。二來長相也頗為俊朗,而且他又是宗主驚百裏的兒子,身份超然,對風琳這樣出身的子弟來說,兩人的結合,自然是其長輩最樂見其成的。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盡管驚百裏親自收下了風琳為最小的弟子,而且每每讓躋九陵代為傳授一些修行之道,似乎有意無意的撮合他們。但風琳卻始終不為所動,反而在這樣的過程之中變得越來越有禮。甚至對人越來越冷淡。身上好像罩住了一層寒霜,對於那些要搭訕的雷宗弟子,簡直就讓他們不敢再輕易開口。
躋九陵自然也感到十分受挫,他雖然自恃身份沒有像其他雷宗弟子一樣直白的吐露心意。但他對風琳的愛慕。自然是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而且他還在暗地裏央求自己的母親對父親驚百裏吹了不少枕頭風,要不然驚百裏也不會特意讓躋九陵去傳授風琳修行之道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風琳的修行精進神速。入門之後不到兩年之內,已經修到了知道小成的境界。這讓宗主驚百裏大為吃驚,要知道在她入門之前,可是並沒有入修行門徑的,母親風敏也從未教過她什麼。
這樣一來,雖然躋九陵已經是知道大成的境界,但卻已經不可能再代替驚百裏去指點風琳了。驚百裏也不會允許躋九陵這樣去做了,因為風琳顯然就是一位極有修行天賦之人,隻要好生提點,將來說不定便能修至脫天境,光大整個雷宗。因此驚百裏暗自召集了自己的師兄弟們,讓他們好生約束弟子,不得再去輕易騷擾風琳,自然也包括了躋九陵。
躋九陵雖然得了父親的訓斥,收斂了不少,但是自然沒有斷絕心中對風琳的愛慕,剛才荒未央看見風琳之後的表情,他一一都落在了眼裏,心裏自然十分不悅,但是對方卻是道門的未央天,又是脫天境的修為,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他也沒有吭聲,心裏安慰自己,許多見到風琳的男子都會被她的美貌震驚,荒未央也不是第一個,不必大驚小怪,風琳一定不會對他假以顏色的。剛想到此,果然就聽見了風琳冷冷的嗬斥聲,而且沒想到風琳竟會如此的直接。
風琳這麼嗬斥荒未央,還有一個拍手稱快的,當然就是陸正了,隻不過他現在可拍不了手,心中舒暢無比,此時他已經認定了,心兒變得如此冷冰冰的樣子,一定就是因為她心裏隻有自己,所以才絲毫不願意理睬其他人。
幾個男的心裏胡思亂想,而這邊風琳卻見荒未央有些發愣,又叫了一聲:“未央天!”
荒未央回過神來,道:“我發現你真像一個人,真是太像了,說話口氣一模一樣,帶著股傻氣!哈哈,那你倒是說說,剛才我哪句話說錯了!”
陸正聽得這話自然知道荒未央是在說自己,不由暗罵:“這臭小子,嘴裏吐不出象牙。”但一邊又有些暗暗得意心道,連他也看得出心兒跟我很像。
風琳卻不知道荒未央見過陸正,隻聽他說自己說話冒傻氣,她也懶得與他計較這些,當下道:“剛才您說天地之間哪有有主之物,我覺得這句話很對。”
荒未央開心道:“你也同意這句話,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你剛才是說我的話說的不對,怎麼現在又反而說我說的對了呢?”
風琳道:“這句話對,那麼後麵的話自然就錯了,如果天地間之物都是無主,那妖物憑什麼奪走喚物杵,這不就是要成為喚物杵之主嗎?既然您是認為萬物無主之人,那就請你幫我們奪回喚物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