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玄都山下的不名亭中,道門各宗的弟子也早被驚動,但是卻被嚴令約束在亭子之中不得而出,就在黑刀揚起的刹那,群弟子心頭亦生出種種大恐怖、大驚懼,心頭猶如烏雲彙聚,不見任何一絲天光,直到滌玄天化身萬丈,護住三山之後,眾弟這才安定下來。
風琳與其他雷宗弟子盤坐在一起,心中湧動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感,總覺得身在羽化台的陸正會出事,始終不得安寧。身邊的師姐妹見她一改往日的鎮定,都以為她被外麵的大戰影響,細心安慰起來,風琳謝了眾人,但始終愁眉不解。
一旁的躋九陵卻是知道她的心思,悄悄以神識傳音道:“師妹,你是在擔心陸師弟嗎?放心吧,羽化台上不僅有道門各位尊長,還有滌玄天坐鎮,不管是什麼妖魔都是難以侵犯的,陸師弟必能安然無恙。”
他自從見到風琳對陸正的心意之後,自知這個心愛的女子終究與自己是無緣了,之後與荒未央和陸正飲酒互毆,心境開朗不少,但亦不能立即就對風琳忘情,此時見她如此擔憂陸正,羨慕之餘也自有一份關切。
換了以前,風琳對躋九陵這樣以神識交談是絕對不會加以理睬的,但自從見到陸正之後,她的心境已有略微的轉變,而加上此時她心境不知為何總感煩亂,便道:“多謝師兄關心了,但是你不知道,我知道他就跟他知道我一樣,隻要是他要出什麼事,我一定是會有感覺的。哪怕我是在雷宗的時候,好多次心裏莫名的害怕,那天晚上跟他說起來,都是他出事的時候。這一次感覺尤其強烈,他真的要出事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躋九陵連忙叫道:“師妹。萬萬不可,你若此時上去,一定會害了他的。”
風琳一震,聽到這話。不敢再動,急忙問道:“師兄,你知道些什麼嗎?為什麼我上去會害了他?你告訴我好嗎?”
躋九陵見她如此為陸正著急,心中一歎道:“我不知道,剛才這麼說,隻是為了先攔下你,不讓你輕舉妄動而已。你自己想想,道門所有的高手都在羽化台上,若是這樣他還會出事,那你上去又有什麼用呢?”
風琳一呆。柔和無比的臉上眸子異常的堅定,道:“師兄,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上去不是想要救他,就是想看著他。如果他還活著,我就去跟他站在一塊兒;如果他已經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了就好。”之前陸正向她提及自己乃是應劫之人時,風琳便毫不猶豫打定主意,無論是什麼劫數在前,總之自己陪著他死了便是。
風琳說完,就要起身。躋九陵情急之下,用手去拉她,卻風琳躲開,喝道:“師兄,你幹什麼!”
這一下卻直接喝出,而不是在神識之中。頓時不名亭內各宗弟子都紛紛轉過頭來,見到躋九陵伸手前抓,風琳躲閃一側,個個心領神會,或者露出不屑眼神。或者暗暗竊笑,各自交頭接耳起來,雷宗弟子們個個鬧出個大紅臉。
躋九陵卻麵色如常,絲毫不為眾人態度所動,對風琳喝道:“師妹,現在你絕對不可以上去,羽化台上正在大戰,你擅自闖上去,你自己有任何不測事小,萬一連累了在座的各宗同修,或者驚擾道門前輩還要為你分心,導致難以想象的後果,你豈不是鑄下大錯!”
風琳愣了一愣,躋九陵這話卻是不錯,自己可不能為了一己之願,便置他人性命不顧,那可是大大不應該之事,就算是小哥哥也不會讚成自己這樣任性而為的,左思右想之下,她隻好跟躋九陵致歉,重新坐了回來。雷宗弟子這才明白竟然是誤會躋九陵了,又不知道風琳出了什麼事,紛紛圍了上來。躋九陵見風琳終究沒有魯莽衝動,不僅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