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隨無距歎了口氣道:“早在數年之前,他便已下落不明了。隨某曾經讓風宗弟子留意他的消息,但是始終不曾探得他的下落。一時貿然提及,倒是辜負陸先生的期許,實在汗顏!”
陸止一亦有些惋惜道:“雖隻是一麵之緣,看來卻讓隨宗主念念不忘啊!”
隨無距見他應對自然,神色之間始終沒有任何異樣,也看不出任何破綻,隻好作罷,道:“哎,不提此事了。隨某當著先生的麵談論他人,真是失禮了,請先生不要怪罪。”
陸止一笑道:“心壞故舊是人之常情,又有什麼好怪罪的呢!”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從外麵又落進一人,未等落地,便聽見他大聲道:“救了我三個笨徒兒的人在哪兒呢?”聲如洪鍾,震得廳堂之內嗡然作響。
陸止一忙站起身來,隻見來者身量高大,滿麵的胡須,劍眉虎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陸止一還沒有說話,就見對方目光掃了過來,陸止一隻感覺好像有一道勁風撲麵,隻聽對方‘啊哈’一聲,叫嚷道:“就是你小子,對不對?”隨著這句話,未見來人有什麼動作,陸止一眼前一花,便見一隻巨大的巴掌已經到了眼前,更挾帶一股極強的風勢。
陸止一不明對方意圖,又怕失禮不好避讓,於是就站在原地不動卻默運法力護住全身,硬接了對方一拍。這一巴掌正好拍在了他的左邊肩膀上,隻聽‘咚’地一聲,卻如中銅柱,整個廳堂之中都回蕩起來一股金鐵撞擊之聲。
來人有些驚歎地‘咦’了一聲,一雙大眼睛瞪的老圓,道:“小子,你倒是很有些能耐啊,難怪救得了我那幾個不成器的笨蛋。”
一旁的隨無距這才有功夫介紹道:“陸先生,這位是我的三師弟,叫做申無命,是成忌他們的師父。”又對申無命道:“師弟,這位就是救了成忌他們三個的恩人,陸止一陸先生。你可收斂些,不要讓陸先生覺得我們風宗之人不懂得禮數。”他再了解自己這位三師弟不過,生怕他行事誇張,驚嚇到陸止一,特地提醒他一句。
哪知申無命卻是用力一揮手,道:“師兄,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位陸先生又不是紙紮的,能夠打跑豬妖救下我徒弟,想必膽色過人,莫非還能被我嚇到了,難道我比那豬妖還要可怕嗎?”
隨無距啼笑皆非,解釋道:“師弟,你可不要誤會,師兄沒有這個意思……”
話說了一半,卻見申無命哪裏還理會他,瞪著一雙眼睛虎視陸止一,緊緊抿著長滿亂茬胡須的嘴唇一言不發。
陸止一聽得剛才隨無距的介紹,微微一笑行禮道:“原來是申前輩,在下陸止一有禮了!”
哪知申無命仿佛不聞,既不回禮,也不說話,隻是更用力瞪著陸止一。陸止一不明白申無命的意圖,疑惑地看了一眼隨無距。
正在這時,隻聽申無命忽然道:“喂,小子,你為什麼要救我三個笨蛋徒弟?”
申無命語氣似乎不善,陸止一聽得突兀,反應了一下才道:“回前輩,在下隻是偶然路過罷了,見他們身處危境所以才會出手,前輩這麼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隨無距在一旁聽了,擔心陸止一以為申無命懷疑他別有圖謀,趕緊道:“陸先生不要誤會,我師弟並不是這個意思。師弟,你倒是把話說清楚,陸先生一番美意,難道還成了不是嗎?”
哪知申無命卻道:“美意,是什麼美意?我就是問你,為什麼要救我三個笨蛋徒弟?為什麼要出手打退豬妖,為什麼不讓這三個窩囊廢幹脆被豬妖弄死了、踩扁了,拉一泡豬糞在他們身上!還要辛辛苦苦把他們救下來,送回不死神穀來,是想把我給氣死嗎!”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陸止一‘啊’地一聲,卻是被申無命弄蒙了,怎麼聽這申無命的意思,自己倒是救錯了。
隻聽申無命繼續道:“他媽媽的,剛剛我在洞府內好好待著,想著我那三個笨蛋徒弟去積山墟換靈藥怎麼拖拉到今天還沒回來,正想著等他們回來怎麼好好收拾他們,嘿!經不得念叨,沒想到那三個笨蛋馬上進了我的洞府來了。他媽媽的,我正想開口罵他們一頓,結果他們三個就先跪在我麵前,對我說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頭豬妖。
我心想遇見豬妖怎麼了,沒想到這三個笨蛋也不看清楚那妖物什麼修為,傻乎乎地上前主動挑釁不說,打不過不說,反而被那頭豬妖困在一個山坳裏,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我一聽到這裏氣得肺都炸了,心想我怎麼能教出這麼三個蠢貨,竟然被一頭豬妖弄死了,以後讓我在道門裏,在修行界還怎麼見人!要是每個人都在暗地裏笑話我的徒弟是被頭豬給弄死了,那我豈不是成了不如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