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陸止一心中奇怪,這寒風的風聲怎麼會如此奇特,聲響那麼大,偏偏在拐進這條分岔峽穀之前竟然絕無一絲聽聞?向後一瞧,發現身後流風變化與別處不同,到了與主峽穀接口之處時竟不直接衝出與主峽穀的神風彙成一道,反而打了個旋向下而去了。陸止一又隨之向下探去,那寒風急轉直下之後,在快到峽穀的底部時竟然又向峽穀裏麵折返回去了,如此一來,這寒風竟然是在這條分岔峽穀內形成了回流,難怪這風聲傳不出去。
陸止一這幾天在不死神穀內遊玩了不少地方,也進入過不少分岔峽穀之中,每一條分岔峽穀之中的流風變化固然不同,但是沒有一條是像這條峽穀這樣奇怪的。不僅流風帶著陣陣的寒氣,而且是在峽穀之中形成回流,不入主峽穀之中。這條分岔峽穀似乎與別處的峽穀都不同,這寒氣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呢?
看來隻有繼續向前走,才能搞清楚一切了,也不知道聆風帶著自己來到這裏是做什麼?陸止一看了在前方禦風帶路的聆風一眼。聆風的修為不高,本來是不可能如此禦風飛天的,但他是風宗弟子,又在不死神穀之中,自然能夠借助風神大陣的妙用,有隨身之風可用。但饒是如此,聆風還是感到了陣陣的寒氣襲身,不斷地運轉法力以免被寒氣凍傷。陸止一原本想施展法力護住他,但是想到在風神大陣之中。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這才沒有出手。
兩人再行一陣,四周的寒氣越發的濃鬱。流風反而變緩,淒厲的風聲倒也是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聞之際,兩人已經身處在一片安靜無比的白霧之中,周身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氣,靜靜的懸浮在峽穀之中緩緩隨風飄移,這是風中水汽被寒氣凍成的冰霧。這些冰霧阻礙了視線。讓人有些看不清周圍的情景,但是對於陸止一自然沒有多大的障礙。這樣惡劣的環境考驗的仍是對於元神的幹擾。他已是知道大成的境界,當然不會受到半點影響,而聆風似乎是因為來過很多趟,熟門熟路。就算閉著眼睛,卻也不受什麼影響。
陸止一問道:“聆風,還有多遠?”
聆風伸手一指,道:“陸先生,你看?”說話間,他的手指之間湧出一道流風,倏忽鑽出,鑽進眼前的白霧,迅速在冰霧中間劈開一道縫隙。隨即霧氣各自向兩邊急速翻滾而去,露出了前方不遠處的景致。
陸止一循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霧開景現。前方竟已經到了峽穀的盡頭,卻是一麵巨大青黑色的懸崖。懸崖的正中央就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四周一圈凝結了一層白色的冰雪,顯得十分醒目突出。眼見這洞口大約一人多高,寬度較窄,貌似剛好僅能容納一人進入無礙。奇特的是每隔一會兒,便有一陣白色的寒氣源源不斷地從洞口噴湧而出。持續好一陣之後才會停下,然後要過一會兒才會有寒氣再度噴出。
原來這峽穀之中的寒氣竟然是這麼來的,難怪寒氣雖極冷,卻不至於在此峽穀之中形成冰天雪地之景。因為這寒氣不是持續生成,而是這樣間斷噴出的。陸止一看見寒氣時出時停的情形,心生異感,隻覺得這個黑黝黝的洞口倒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鼻孔在一呼一吸一般。
陸止一欲一探究竟道:“聆風,我們去近處看看清楚些可以嗎?”
聆風道:“陸先生請放心吧,這裏不是什麼禁地,沒有什麼約束,隻是宗主吩咐過,千萬不能進入洞中。”
陸止一聽得這話,當即和聆風一起,禦風飛至那洞口,以隨身之風托住兩人身形,停在了洞口的左側。如此一來,倒是避開了寒氣吹拂,聆風也是鬆了一口氣。陸止一見他閉著的眼睛,心中明白,如此作為必然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感應這穀內神風。這是道門修行之法,所謂閉目塞聽,為的是能逆覺反心。此前聆風告訴過陸止一,他今年乃是十六歲,小小年紀已是知身境界了,算是風宗弟子之中資質不錯的了。
聆風來到洞邊之後,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白布包裹,小心翼翼等那洞口停止噴出寒氣的時候將包裹衝洞口扔了過去,沒有扔進去太深入,就是在洞口可見之處。陸止一不明其用意,問道:“聆風,你這是做什麼?”
聆風笑道:“陸先生,你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陸止一見他神神秘秘,心想他畢竟是個少年,便先任由他賣關子,轉而問道:“好啊,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這是個什麼地方?好像與之前你帶我去的峽穀都有些不一樣,這裏好冷啊!”
聆風道:“陸先生,你人好,我才帶你來這裏玩,要是換了其他人,我可不會帶他們來這裏。這個峽穀,我們風宗的人把它叫做寒穀。”
陸止一聽了,道:“寒穀,這名字倒是貼切。那這個洞裏為什麼能夠噴出寒氣呢?不死神穀可不是在什麼高山雪原啊,而且隻有這個峽穀之中才有這樣奇怪的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嗎?”
聆風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曾經聽其他的師兄弟說,好像是因為這條峽穀在很久之前鎮壓了一隻十分厲害的妖物。這個妖物是一頭雪妖,這個洞口就是供這個雪妖呼吸用的,每當這個妖物呼氣的時候,就會將體內的寒氣從這個洞口噴出來,這條峽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曾經問過其他的師長,他們卻都說這是那些師兄們在跟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