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喂,老胡,你是瞎了嗎?我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在你麵前,你看不見嗎?為什麼不給我倒茶!”草屋之內,沙七飛不滿的敲著桌子,衝著胡六安吼道。剛剛胡六安燒好了一壺水,又從屋子裏的一個木箱中找出兩個杯子衝泡了兩杯茶,一杯遞給陸止一,一杯留給自己,慢慢地啜飲了起來,故意漏掉了沙七飛。
胡六安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發出咚地一聲,然後冷冷道:“想喝茶?就憑你也想喝茶?想喝自己去倒,沒把你從這屋子裏踢出去,老子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沙七飛氣得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將手裏的寶劍一指胡六安,眼見就要發作。胡六安卻一改平時對他的驚懼,而是衝他狠狠瞪了一眼。沙七飛被這麼一瞪,一身怒氣忽然消失無蹤,擺擺手道:“我才不跟你這種吝嗇鬼計較,我自己去倒就是了。”說完也去箱子裏找出了杯子和茶葉,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喝了起來。
剛才那小狐狸突然消失,讓三個人都明白了過來,那小狐狸並不是什麼異獸和靈獸,就是一隻已經化妖的狐狸。而且按照胡六安的說法,從那狐妖眼中閃過的紫色光芒來看,極有可能不是普通的狐妖,說不定是位列九大異狐之中。如果是那樣的話,胡六安可就虧大了,因為任何一隻九大異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倘若能被修行人得到而馴化,那可不是區區幾顆神華丹可以衡量的了。
當然了。這不過是胡六安自己的臆測罷了,他也說不出那小狐狸究竟是哪一種狐,更不要說是在九大異狐之中了。但不管怎麼說,那小狐狸能夠憑空遁走,已經化妖是肯定的。本來是好端端關在自己籠子裏的一隻化妖的異獸,卻就在自己眼前生生溜走了,胡六安聯想起之前的尋歡鵲。如何不氣得暴跳如雷呢,算起來沙七飛已經害得他丟了兩隻化妖的異獸了。真是欲哭無淚啊!他現在連看都不想多看沙七飛一眼,哪裏還有什麼心情給他倒茶,要是真去給沙七飛上茶,指不定會在茶裏放些什麼呢!
陸止一這會兒已經止住了手臂上的流血。但是白衣之上的鮮血卻還依然留在衣服之上,已經凝固成一塊血漬,乍一看猶如一朵閉合的花苞一般。但是與常人不同的是,尋常人之血漬過了這麼久應該已經早已變成暗紅色,但是陸止一衣服上的這一塊血漬仍舊是耀眼的鮮紅。
三人圍著同一張桌子,胡六安滿肚子窩囊氣,而沙七飛則帶著些許的歉意和滿不在乎,陸止一一直想著那小狐狸傲然的眼神,不由想起了渺渺。心中鬱鬱。三人各懷心事,默默喝了一會兒茶,到最後還是陸止一首先打破沉默。道:“沙七飛,現在你可以說說天意花究竟是什麼了吧!”
沙七飛放下茶杯,先是嘻嘻一笑,對胡六安道:“老胡啊,這麼總是生氣對修行不利啊!早就跟你說了,得失有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都會從你手裏溜走。你現在可算信了吧?凡事可要放寬心、看開些。好啦,好啦,不如就由你來跟老兄說一說這個天意花的來曆吧!”
胡六安一聽,連呸數聲,沙七飛這話真是說的比放屁還輕鬆,當即不耐煩道:“遇見你沙七飛,我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我怎麼交上了你這種朋友,要說你自己說,老子沒心情!”說著,端著茶杯轉過了身,再不看沙七飛一眼。
沙七飛剛想脫口而出一句‘說清楚誰是你的朋友,沙七飛獨來獨往,什麼時候有朋友了’,但是話到嘴邊還是生生咽了下去,嘿嘿一笑,轉而對陸止一道:“老胡沒心情,那就由我沙七飛親自跟老兄說吧!顧名思義,天意花當然就是種花了,隻不過這種花與其他的花截然不同,並不是如其他的花一樣是長在地裏,而是跟天地之間的許多異獸和靈獸一樣,是直接從虛空之中化生出來的,每一次數量都不同,但絕對不會超過七朵,顏色也各不一致,就直接從天上飄落下來。修行人得到這種花,妙用無窮,十分特別,也十分珍貴……”
沙七飛剛說到此,那邊胡六安冷哼一聲插口道:“豈止是十分特別、十分珍貴,普通的天意花也就罷了,若是得到天命花呢?那可是造化之物,再用特別和珍貴的字眼,簡直就是辱沒了它!”
陸止一問道:“天命花?這與天意花有什麼不同嗎?”
沙七飛見胡六安開口,便準備等他來說,沒想到胡六安說完之後就閉了嘴,隻好自己接著對陸止一解釋道:“嗬嗬,其實天意花並不是一種花,而是分為天欲花、天怒花和天命花三種,這三種花合在一起,統稱天意花。一般來說,化生的大多都是天欲花,極少化生出天怒花,更不要說天命花了。這三種天意花化生的機緣不定,但是每一次化生而出,必然引起修行界之中的爭搶。這是因為這三種花,可以直接煉化服用,對修行人有著許多想象不到的好處。譬如天欲花,服用之後就可以一個完全不知修行的人直接邁入知身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