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沙七飛在也忍不住,當即喊道:“喂喂喂,這可不行!陸老兄,你已經答應過我了……”
陸止一伸出製止沙七飛,道:“沙七飛你放心,我答應了你的事情,一定不會改變的。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這位前輩和我是一起的,既然你邀我做幫手,那也等於就是邀了這位前輩,他會跟我們一起去率意山!”
老瘋子一聽這話,當即哈哈一笑,把下巴揚起的高高的,衝著沙七飛露出無比得意的表情。沙七飛想要分辨,卻被陸止一再度製止,道:“你別著急,其實你仔細想一想,既然你覺得這次有那麼強的感應能夠得到天意花,那麼誰跟著你去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能夠被什麼人攪亂的天意,那還是天意嗎?或許這位前輩和我的出現,說不定也是天意安排而成,倘若你強行拒絕,可能反而便錯失了機緣,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陸止一說到這裏,胡六安在一旁對沙七飛道:“陸先生說的有道理啊!”沙七飛臉上露出深思之色,習慣的一揚手,手上便出現了一根青草,就往嘴裏送去,但才送了一半,那青草去突然無聲無息地在手裏斷成了兩段落在地上。
沙七飛見老瘋子嘿嘿直笑,知道是他搞得鬼,當即怒目而視,老瘋子卻不理他,一幅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表情。沙七飛氣得半死,一握手中的寶劍,卻被胡六安拽住。胡六安衝著陸止一和老瘋子賠笑道:“兩位失陪一下。我跟沙七飛出去說兩句話!”說著,硬把沙七飛拽出去了。
老瘋子還不放過,在沙七飛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衝他噓噓兩聲。等他們兩人出去,陸止一便道:“前輩,你又何必故意捉弄他們呢?”
老瘋子一歪嘴道:“老瘋子高興,不行嗎?對了傻給那姓沙的小子聽的,還是你自己心中所悟啊,你就是如此體悟天意的嗎?”
陸止一沒想到老瘋子會在意自己說的這幾句話。道:“前輩。我說的有問題嗎?”
老瘋子撓撓頭,道:“問題?照你剛才的那幾句話的說法,豈不是一切皆為天意?”
陸止一道:“莫非生於天地之間,還有什麼不是天意所定嗎?”
老瘋子嗬嗬一笑。道:“尋常之人聽見你這句話。隻怕心生絕望。不過幸好聽見的是老瘋子。以你的修為,不會無端說出這樣的話,短短一會兒不見。你的心境竟有所觸動,肯定不是為什麼天意花的事情,告訴我老瘋子,你心裏想著什麼事呢?”
陸止一道:“果然是瞞不過您老人家的眼睛。晚輩心裏疑惑的不是別的,就是這個墟集!”
“哦?”老瘋子眉毛一挑,道:“這個墟集有什麼讓你好疑惑的?老瘋子怎麼沒看出來!”
陸止一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道:“剛才前輩忽然不見,晚輩就在墟集上四處閑逛,看見那麼多修行人在交換各種天材地寶、奇花異草等等,熱鬧的很。後來有看見了有很多靈獸和異獸被修行人抓來,關在籠子裏,等著人來交換。晚輩在那些異獸之中看見了一隻小狐狸,心裏覺得難過,再看這個墟集,看見那些交換各種東西的修行人,不知道為什麼起了些疑惑。”
老瘋子嗬嗬笑道:“小子,之前你給我講了一個螳螂的故事,現在換成小狐狸了。好好好,老家夥倒是要聽聽,你究竟為了一隻小狐狸疑惑些什麼?”
陸止一道:“也不全然是因為那隻小狐狸,晚輩隻是忽然想到,那些墟集之中的那麼多修行人,他們在做什麼?”
老瘋子聽了這話,原本笑眯眯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鄭重,看著陸止一的眼神也有些費人思量,他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出了屋子,陸止一不明其意,隻好跟著他也走了出來。
這間屋子就座落在半山腰,遠遠可見剛才來時的墟集,此時天色近晚,夕陽之下,那長廊被金陽鍍上金輝,宛如一條金蛇盤踞在盆地之中,黃昏的風中隱約傳來嘈雜的人聲,讓人心神惘然。陸止一看著那金色餘輝,不知為何有些熟悉之感,再往周圍一看,附近不見沙七飛和胡六安。但老瘋子的耳朵卻是動了一動,道:“哈哈,那長著八字胡的什麼。”
老瘋子豎起耳朵,才聽了一會兒,便破口大罵道:“該死的,這兩個小子不互相對罵,居然合在一起在背後罵我老人家,看老瘋子不好好收拾他們!”
陸止一連忙叫住他,道:“誰讓您老人家去偷聽別人說話的,挨罵了也是活該。前輩,你您還沒回答我呢?你說,長廊裏頭的那些人都在做什麼?”
老瘋子悻悻道:“等會兒在收拾這兩個兔崽子。”又上下打量了陸止一兩眼道:“他們在做什麼,這算是什麼問題?傻小子,莫非你是真的被老瘋子叫傻了,長著眼睛也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長著耳朵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