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唐小九言語之中處處示弱,引得陸正大為同情。荒未央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明鏡一般,知道唐小九這麼做目的不過是為了拉攏陸正罷了。他既不揭穿,也不再跟陸正解釋,眼中不知為何流露出一種倦怠之色,淡淡道:“黑甲,你就直說吧,這一回你想怎麼賭?荒未央奉陪到底!”
唐小九笑道:“不愧是荒未央,好膽色!不過你就不怕再輸一次嗎?”
荒未央:“囉嗦!”
唐小九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最不願意跟你打賭了!上一次打賭是你提出來的,賭的是老子的性命。這一次打賭是老子自己提出來的,結果賭的又是老子的性命。老子總是拿著性命跟你打賭,可太吃虧的!
不過誰讓你人多勢眾呢?這樣吧,還是按照老規矩,既然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呢又不想被你要了老子的命。老子沒了黑刀,妖身也被破了,看樣子是保不了自己了,隻好把小命交出去了。你們道門擺了這麼一個陣來圍住我,對麵我那幾個朋友也擺了一個陣,就讓雙方鬥一鬥。如果他們能衝破你擺下的陣法,讓我脫困,就算我贏;如果不能,那當然就算我輸,是殺是剮就任由你處置了!荒未央,你看怎麼樣?”
陸正聽得唐小九居然還是要倚仗那些妖物,那靈鬼王和風母他認不得,忘我老人卻是再熟悉不過的。當初正是這邪修毀了赤焰豹一族的祖地,又幾乎將赤焰豹一族殺害殆盡,陸正對他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現在九哥卻是要借助他的力量脫困,否則便會被荒未央殺了。他心裏雖不情願九哥和這邪修混在一起,但隻依靠自己的力量又絕對不可能救出九哥的,荒未央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沒辦法也隻好先忍耐了再說了,先等九哥脫險了,以後再慢慢勸他。
就在陸正思索之際,那邊荒未央一聽黑甲的說完,正要答應,耳邊傳來岸無涯的聲音:“未央天,敵攻我守,我們除了要對付他們的陣法,還要防備黑甲在背後突圍,對方可以手段盡出,我們卻是腹背受敵,太過被動了,十分不利啊!”
岸無涯這話說的極為在理,其餘道門宗主都有此擔憂,但沒想到荒未央卻不理睬回應,竟當作沒聽見一般,仍是毫不猶豫地對黑甲道:“就照你說的辦,荒未央沒問題,接下來是不是該說說彩頭了?”
青龍背上的岸無涯見荒未央對自己之言置若罔聞,忍不住歎了口氣,心中暗思,莫非是因為淵師兄的緣故,所以未央天不能信任自己嗎?
黑甲似乎也沒想到荒未央竟會這麼痛快地答應下來,微微一愣,隨即道:“彩頭當然要有,如果沒有彩頭,那多沒意思,隻是怕荒未央你舍不得!”
荒未央道:“哦,不妨說出來聽聽,看能不能嚇荒未央一跳!”
黑甲忽然一指青龍左側的隨無距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道門高人應該就是風宗隨無距宗主吧,隨宗主手中所持的金色小箭支,應該就是道門八大神器之一驚聞令,我說的不錯吧?”
隨無距感到十分意外,沒想到黑甲妖物居然指上了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陰謀,當下精神一震。
陸正也十分奇怪,不知道九哥在搞什麼明堂。不過見到了隨無距,他便想起了老瘋子,更想起了沙七飛,說起來他們可都是為了自己而死的。
荒未央衝隨無距看了一眼,再看著黑甲,微微一笑道:“怎麼?難道你癡心妄想,想要風宗的神器?別說風宗主不會答應,這個彩頭在我這兒就過不了。若是你方贏了賭陣,能夠放你一條命,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若是還想貪得無厭,要求更多,隻怕你這條可不值!”
唐小九哈哈一笑道:“驚聞令神器是風宗鎮宗神器,我當然不會這樣沒趣想要得到這件神器,隻是我的彩頭跟風宗有關罷了。再者,別的不敢說,這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若隻是我一條命作為賭注,當然不敢要這麼多彩頭。但若是我加上一個約定,我猜荒未央你肯定會願意答應!”
荒未央見他說的如此自信滿滿,也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什麼約定?”
唐小九道:“若是我方不幸輸了這一場賭陣,除了我的命你荒未央可以隨便拿去之外。我還以斷慈山少主的身份擔保,三年之內,人妖之戰不會開始。這個約定,荒未央你覺得怎麼樣?”
此話一出口,陸正便回頭衝九哥看過去。唐小九則立即以神念對他道:“現在九哥一時還離不開那些妖物,至少眼前不能。再者,如果能因為我一言,讓人妖之戰暫緩,不也是好事嗎?”
陸正聽得這話,心道九哥果然還是以人為重,又想其實若是有九哥在斷慈山,隻怕人妖大戰倒數不定可以避免。縱然不能,也能減少不少無辜的殺戮,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隻是這麼一來,自己兩人又勢必被卷入風波之中,不得安寧了。更重要的是九哥身在斷慈山,危險非常,若是被那些妖物懷疑,隻怕頃刻之間就會喪命,那可就糟糕了。這麼一想,陸正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