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茵茵,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剛才說有事,我給你們時間,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景宇信也發怒了,頭發都豎起來了。
“呃……現在天都黑了,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一見他發怒,我就心慌,隻能結結巴巴地找了個理由。“女人還真是麻煩,我送你回去還不行嗎?羅嗦!你很煩哎--知不知道?‘煩人精’!”景宇信終於爆發了。
“‘煩人精’?我哪裏煩了?你這個渾蛋!”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他居然叫我“煩人精”,這小子也太可惡了!看我今天怎麼對付他。
我伸出我的九陰白骨爪就朝他撲去我抓,我抓,我抓抓抓--
他的身體輕輕一閃,我就撲了一個空,額頭撞在車窗上……痛死了!我目露凶光,再次蓄積力量,朝他撲去,誰知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就被攬到他懷中,動彈不得。
我的臉騰地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咚咚咚……”
心為什麼跳得這麼響,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每次一接近他,我的心就跳得好厲害!他一定是我的克星,他一定是上帝派下來折磨我的!這個渾蛋!
他身上有淡淡的危險氣味,卻同時帶著一絲誘惑,讓我完全忘記了掙紮,我把臉埋在他的懷中,不敢抬頭如果不看見他的臉,不看到他那令人討厭的表情,呃,我承認,景宇信這渾蛋的懷抱還真是又溫暖又舒服!
我握緊的拳頭早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無力地放在他胸前。
這種感覺,呃,除了緊張之外,居然還有一絲甜蜜。
什麼什麼?甜蜜?
袁菲兒,你大腦充血,神經短路啦……居然會感覺到甜蜜?
暈死!
“不鬧了?‘煩人精’,你聽話的時候還是蠻乖的嘛!”景宇信可惡的聲音響起,夾雜著一絲笑意。
我像是被蜜蜂突然蜇了一下,完全清醒了。這個渾蛋為什麼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害我的臉更紅了!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跳起來吼道:“你這個渾蛋,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我對你做了什麼?”景宇信的眼睛眯成彎彎的弧線,玩味地看著我。
“你,你剛才為什麼要……故意抱我?”
“你跟我要摟摟抱抱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了,你從小受外國教育,外國人不是一向很開放的嗎?還有,明明是你自己對我投懷送抱的……”景宇信這次連鼻子都笑歪了。
氣死我了!
“你下次再敢這樣對我無禮,我就……我就……”我就要幹什麼?我能把他怎麼樣?唉--好鬱悶!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煩人精’,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趣,比想象中要好玩得多!”
“你--你--你--我又不是玩偶,有趣好玩?你去死吧!”
“你放心吧!我媽媽隻想跟你一起吃飯,她一個人住在別墅裏,那邊很安靜,沒有其他人打擾……你扮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景宇信突然說出這樣石破天驚的話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扮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我心裏一顫,難道他早就看穿我的身份了?不可能啊,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揭穿我呢,還讓我跟他媽媽一起吃飯……不會的,他根本就沒機會知道真相……天底下隻有我和樸茵茵知道“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我先跟家裏打個電話……不要偷聽!”我撥通了袁小愛的電話,簡單地告訴她我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飯,任憑袁小愛在電話那邊問東問西,我也不回答,立即掛了電話,還關了機。
5
天黑了,車子在一座郊外的別墅前停下來。
這裏好安靜,路燈靜靜地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整棟別墅是雪白的,在這幽深的樹林中,顯得格外安寧靜謐。
門口燈火通明,景媽媽一見我們的車到了,就走下台階迎接我們。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景媽媽擔心地說。
“路上塞車!”景宇信打開車門,簡單地回答。
“景媽媽,晚上好!”我禮貌地欠了欠身。一路上我都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別客氣,都是一家人嘛,茵茵餓壞了吧,晚餐早就準備好了……”景媽媽緊拉著我的手,對我很親熱。
我的良心……唔……好不安!都招搖撞騙到人家家裏來了一進屋,大廳裏掛滿了各種色彩鮮豔的油畫,有燃燒著的向日葵、帶著微笑的少女,還有漂亮的風景……就像進入了一座油畫的天堂!既神秘又風雅!
我讚歎道:“景媽媽,這全部都是您的畫嗎?太棒了!好漂亮!”
景媽媽謙虛地笑了笑,“繪畫是一門藝術,隻要用心,都可以畫出感覺來!你的繪畫功底不錯哦,如果你喜歡這裏,以後可以常來玩。現在我們去餐廳吧,早就準備好了!”景媽媽拉著我的手,穿過幾條走道,來到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