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周圍沒有多少人能對你真誠相待。為了得到自己的利益,他們隻會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愚弄你!你體會過這樣的感受嗎?所以我討厭欺騙,我不能容忍!”君學長的聲音因為憤怒竟然輕輕顫抖,“直到遇見你,我曾感覺你是那麼天真透明,和周圍那些虛偽做作的人完全不同,你帶給我很多的快樂,和你在一起我總是特別輕鬆,可是現在呢,你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要虛榮地冒名頂替別人,為什麼要隱瞞我這麼長時間?”
“對不起,對不起!君學長!”我低下頭,剛剛才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不要說對不起,你說多少次,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君學長提高了聲音。
我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稀薄了,我很在乎君學長,對於帶給他的傷害,我也非常愧疚,可是現在再怎麼辯解也是於事無補。
“我隻能說我很抱歉,對不起,我走了!”我欠了欠身,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記得他以前讓我感覺那麼親切那麼溫暖,但現在卻渾身上下都帶著寒冷,我們中間就像隔了一層無形的冰牆“等等……”君學長突然叫住我。
“還有事嗎?”我沒有回頭。
“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見到你……”異常冰涼的聲音。
我不由顫抖了一下……這時過道裏起了一陣風,吹在臉上,我覺得那裏冰涼一片。君學長背對著我站在一個沒有陽光的角落,沒有再說話。
我狠了狠心,騎上單車飛快地走了。
凡事總會有一個結局的,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但結局總不能逃避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景宇信今天沒來上學。
如果他在場,我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地走出伊頓櫻蘭學園,他會怎樣對待我呢,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理由恨我的人吧?
景宇信,這三個字,讓我一直強忍的心痛再也無處躲藏……對君學長我是十二萬分地愧疚和抱歉,我辜負了他,枉費他一直對我這麼好。而景宇信呢?他憤怒著咆哮的樣子才會真正讓我招架不住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沒讓他遇上這一場變故他知道以後,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對我大吼大叫,嘲笑我、鄙視我、挖苦我呢?或者根本不屑和我再講一句話?他身上有一種對待敵人天生的冷酷……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現在再想看到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再聽他喊我一句“煩人精”儼然都已經成了奢望!我不敢麵對他,我害怕他那樣對我,縱然是我罪有應得,但我也害怕,我怕我承受不了景宇信,對不起!我無法麵對你,甚至無法當麵給你說一聲對不起,隻能在心裏默念一遍又一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3
“媽媽,我回來了!媽媽,菲兒回來了!”回到家裏,我強打起精神像往常一樣大聲喊媽媽,不想讓她看出我的異樣。
家裏卻沒人回應,難道袁小愛又去打麻將了?
可是院子門和房門都沒上鎖,這個袁小愛也太大意了,連門都不鎖就跑出去,雖說家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不對!家裏不是還有那個價值不菲的玉鐲和被我藏起來的定金不會真有小偷光顧了吧?
想到這裏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顧不得放好單車,就衝進屋裏。
屋子裏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部東倒西歪,水果盤被打翻,蘋果、橙、橘子滾得地上到處都是……對了,剛剛進來時,“樸元神社”的招牌好像也不見了,我又急忙回到門口。
“樸元神社”的招牌被人砸得七零八落,躺在一個角落裏天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走進客廳後麵的房間,裏麵供奉著各路神像,平時袁小愛總是把這裏打掃得幹幹淨淨。可是現在這裏更是慘不忍睹,每尊神像都被搗毀,香灰灑得到處都是,袁小愛的道姑服被撕爛,拂塵被剪斷……難道不是小偷?
“媽媽,我回來了!你在二樓嗎?”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我還是希望媽媽能像往常一樣探出頭來,朝我大吼一聲:“我在這兒呢!鬼叫什麼!”可還是沒有一點回應。
我“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樓,二樓和一樓一樣,不但亂糟糟的,還有人翻箱倒櫃的跡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像是小偷,小偷是不會砸神像的。
媽媽到哪裏去了,會不會出事了?我慌了,趕緊下樓出門去問隔壁鄰居。
我敲開隔壁張大嬸的家門,急切地問:“張大嬸,請問你知道不知道我媽媽去哪裏了,怎麼我家裏亂糟糟的?”
張大嬸搖搖頭,無奈地說:“哎--菲兒啊!你媽媽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今天你上學後,一大早就來了一幫人說上了你媽媽的當,說你媽媽整天裝神弄鬼,騙人錢財,還把你們家神社砸了,然後又打電話報警,把你媽媽抓走了……”
“什麼?”我尖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菲兒,你媽媽現在在拘留所,你快去看看她吧!拘留所很恐怖的,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一輩子也不敢進那種地方……”張大嬸流露出恐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