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蠅草?”
白暖被掐住無法說話,他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自己被墨瀾下了蠅草這種監視的寶貝,頓時拚命的點著頭。
“墨瀾啊……仗著自己是狐族第一武將,倒是真忘記我是什麼身份。”葉雲笙尾音處捎帶起一絲歎息,卻僅僅在她脖子上點住,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滑喉而下,等到白暖反應過來的時候,葉雲笙也已經負手後撤,非常淡然的坐下,揮手讓茶壺自行倒水,“現在可以說了。”
白暖摸著脖子,狠好奇的問:“當真無事了?”
葉雲笙微微頷首,桃花眼中秋水泛波,“墨瀾隻是一向對自己太過自信。卻忘記了我才是魂術的高手而已。”
白暖這才想起,自己喉中的蠅草,若歸根究底,的確也是追魂術的一種小寶貝。隻要對方給想要追魂的對象下了蠅草,就可以全程感知他的去向。
正好比自己此刻是站在了葉雲笙的洞府裏,給自己下了蠅草的墨瀾,卻是也能通過蠅草看見這一切。
白暖當然曉得自己過來找葉雲笙,是冒著多大的風險,可總也不能不來,自己藏著這麼多的問題和未知的決定,可不就得眼前的男人才能幫忙辦到?
微微鬆了口氣,白暖問:“可他若是發現蠅草沒了動靜,豈不是還會懷疑你我……”
葉雲笙將水杯舉起,放到殷紅的唇瓣旁邊,輕輕一抿後才說:“他會看到你在做別的,魂術一脈,你最好信任你的男人。”
白暖的臉瞬間紅了,“誰是我的男人。”
“你若是想說墨瀾我也不介意,可昨日裏,整個青丘都曉得你與我睡過,那我不算你的男人算什麼?”
白暖琢磨了下,發現毫無漏洞,也便耷拉著腦袋,異常糾結的說:“既然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那你能幫我的忙麼。”
“噢?”葉雲笙張口調戲,“小白莫不是想通了?這發情期定然是要度過的,還是我來好了。”
“才不是!”白暖跺腳。
見葉雲笙也恢複了正經的表情,白暖一時未曾反應,僵持了好久才試探著開了口,“我可能下山尋我師傅?”
這個問題比較關鍵,也是最至關重要的,至於在森林裏的那道清風是否是葉雲笙所放,已經不再是她最關心的話題。
至此,葉雲笙的麵色終於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見白暖猶自站在那裏,便招她過去一起坐下喝杯茶。
白暖猶豫了下,也便坐了過去,一盞茶送到她的手底,白暖愣愣的接過,雙目微怔了下,有些唏噓的說:“我師傅最好喝茶了。”
隻可惜,如今她和師傅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相見。想到這裏,眼淚又快湧了出來,幸好葉雲笙不著急不著慌的說:“出不出的去,也得先問問你,究竟是如何進來的。”
那日白暖從他的床榻上爬起,也未曾說太多就將她送到盈瀾居,雖然葉雲笙私底下也曾探測過,究竟是為何突然間靈魂互換,到到底也沒有發現症結所在。能在不知不覺中做到這麼了無痕跡的,除了她師傅難道還有別人?
即便是她的師傅可以做到互換靈魂,但究竟有何目的?目光掃在白暖如今一身殷紅的美豔裝束上,妖豔的臉蛋依舊沉靜無端,她規規矩矩的飲著茶,用手托著茶盞,狀若拈花的姿勢格外美妙。